“哈哈，这个主意好，那我这两天联系一下。”那边说，“对了，哥哥，你要这个有什么用呢?那可都是些规模不怎么样的小公司。”
“我要跟那些小公司make friends(交朋友)。”王杰森说，“你要记得，list越详细越好。”
“行了行了，我明白，哥哥。”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儿着急了，“我在等一个朋友，先挂啦。”
她挂了电话，向远处的一个身影挥了挥手：“阿威，我在这里!”
来人看见了她，一路小跑地过来：“快走吧，莫飞他们在里面等急了。”
一周后的晚上，王杰森刚刚睡下，手机就收到一封邮件。他一看发件人，就略过正文，径直点开了附件，那是一份长长的Excel表格，里面清楚地列着滕佳创投这些年所投资过的科技公司名称和联系方式。
他把这封邮件转发给彭剑，说：“Penry，准备准备，我们去做生意。”
2
嘈杂的孵化器里，莫飞等人看着电脑前的邮件，无奈地长吁短叹，屏幕上是睿想广告公司老总钱坤的回信：
经过我和股东们的商议，如果你们的系统足够好用，能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后续维护也跟得上，我们能够接受你们一百万的报价。
我们的付款方式是二五三，含税，开八个点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因为我们需要抵扣其他成本。如果你们可以接受，并承诺能在三个月内交付，那你们随时可以带着合同章来我们公司签协议。
如没问题，请即复邮件。时间就是金钱，急。
这本应该是个好消息，但众人都乐不起来，因为他们自年初创业至今，一直忙着开发产品，根本就没顾得上去注册公司。但这毕竟是一百万的单子，不能眼巴巴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何小婉提议说：“不然，就以你们两个人的身份签呗?”
“不行的，这种合同都是公司对公司的形式，况且人家还要咱们开发票。”莫飞否定了这个提议。
何小婉争辩道：“我听说，个人可以到税务局代开发票啊。”
“个人只能在税务局代开增值税普通发票，他们要的是那种八个点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能抵扣他们的税款。”
何小婉仿佛一个小学生般，拿笔记了起来，边记边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莫飞没好气地说：“唉，我曾经开过一家倒霉的公司，后来……”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天创科技的故事了，毕竟说来话长，他省略了原委，直接说，“后来倒闭了。”
“哇，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怪不得你对创业那么熟悉!”何小婉兴奋地把笔一摔，“快快快，快告诉姐姐你的公司是怎么倒闭的，让我乐和乐和!”
莫飞又白了何小婉一眼：“就知道你的关注点在这种事情上!”他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两件事，一是这个合同签不签，签的话怎么签，毕竟我们现在还没公司……”
“不然，找孵化器里的其他公司帮帮忙，用他们的资质签?”何阳指了指远处的几组坐满了人的工位，“我知道有好几家都注册了公司，让他们帮咱们签这个合同?”
“不太好吧。”莫飞犹豫，“如果用他们公司签，那钱款也得走他们的对公账户，到不了咱们手上，毕竟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还有，如果后期系统出了什么纠纷，可能免不了要扯皮，徒增事端。”
“那我们就赶紧注册公司呗!”说完，何小婉又沮丧起来，“不过，我听说注册公司也得要好几百万呢，咱们可没这个钱。”
“那是以前，现在注册公司不用验资了，咱们找个代理，花个两三千块钱就能办下来。只不过，这个时间会比较长，大概得两三个月。”
“那么长啊，他们给咱们的开发周期也才三个月。”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莫飞望向何阳，“你觉得三个月内搞得定这套系统吗?”
“唔……”何阳思考了下，“算法上是没问题，只不过他这个是在PC端上操作，我对网页的前端不太熟悉，不过后端没问题，三个月应该可以。”
“前端没问题，我可以做一些。”莫飞下结论，“不然这样吧，我回邮件告诉钱坤说，因为聊得比较愉快，他之前也买过咱们一百套软件，所以咱们决定不用他们交定金，等系统开发完，他们试用后再补签协议，到时候一次性把款项直接打过来就行。我估计今天去办手续，三个月后咱们的营业执照怎么也能下来了。”
“他们能答应吗?”何小婉问。
“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莫飞提醒何小婉，“姐姐，你想想，如果现在签合同的话，他们就要给咱们支付二十万的定金;如果三个月后签的话，这笔钱就能推迟到他们看见系统后再交，这保障了他们的利益，还省了他们的事。这对他们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还真是，这样不但给咱们留出了注册公司的时间，还显得咱们很有诚意!”何小婉表扬莫飞，“你脑子真活!”
“哼哼。”莫飞得意地笑了笑，“对了，我们这个公司叫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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