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飞从何小婉的办公室里出来,他朝他们挥挥手:“老何,开会了,开会了。”
“好,这就去。”何阳站了起来,“你去吗?”他问胡威。
“你们开产品碰头会,我就不去了。”他指指自己的屏幕,“我这儿还有好几十页的软件说明书要写呢。”
何阳看了眼胡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枯燥文字:“唉,让你这么一个大记者写这种东西……”他同情地拍拍胡威的肩膀,“行吧,回头我把会议纪要用邮件汇总给你。”
胡威点点头,继续思考。
路由器密码有了,接下来,还得找到电闸在哪儿。他琢磨着,虽然彭剑那家伙没说,但假如自己真把全公司的电脑关过一遍,那第二天员工上班后,肯定就会发现自己的电脑被人动过手脚了。所以,最后一定要再拉次电闸,把所有电源都切断,造成全公司设备断电,统一非正常关机的假象。
不过……他又为难了起来,这间办公室是小婉和莫飞找的,自己也没见过户型图,平时也没太注意观察,这电闸在哪儿,还真不是很好找。于是,他假装找东西,围着公司转悠了起来。他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个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竟是包喝剩下的袋装酸奶。他用脚轻轻压了压,满满当当的,谁把酸奶扔在这儿的?这要是洒在地毯上,肯定很难清理干净。
他刚准备弯腰去捡,却看到了桌下的固定插座。对了,地线。记得物理老师讲过,水是导体,插座进水后就会将火线与地线连成通路,进而造成短路。他站起来,四下望了望。莫飞他们正在给码农开会,何小婉的办公室门关得很严,几个运营部的小孩围在一起讨论方案,看来没人注意到自己。
他把那包酸奶往里踢了踢,然后一脚踩下去,白色的奶液从袋口喷涌而出,溅到了插座里。
噼啪一下,灯,灭了。
“怎么回事?”有个女孩拍了拍显示器,“怎么关机了?”
“你的呢?”她问问旁人,“也关机了!是不是停电了?”
“是啊,怎么回事?我方案刚写了一半,还没保存呢!”另一个男孩也嘟囔了起来。
胡威趁乱回到自己工位上,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怎么还亮着?是笔记本在用电池待机。他把电池抠下来,电脑“嗡”的一声就关机了。他藏起电池,也装模作样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忽然就关机了!”
“胡总,您的电脑是不是也断电了?”一个小职员听见了,忙跑过来问。
“是啊,这刚写了一半的说明书,还没保存哪!”他指着漆黑的屏幕,一副心痛的模样。他又盯着会议室,等莫飞出来拉电闸,谁知,那里面依然灯火通明,莫飞正在因为什么事而和几个程序员吵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受到外面的影响。
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办公室还有电?
有个员工四下看了看,正打算去敲会议室的门。这时,何小婉从总经理室探出脑袋:“怎么了,这么吵?你们在干吗?”
“何总,公司断电了。”一个女孩说。
“没有啊。”何小婉看看自己的办公室,“我这边好好的啊。”想了下,她又说,“哦,可能是办公区的电闸落了。”
另一个忙说:“何总,我还有个方案需要出,还挺着急,不然您找莫总来修一下?”
“找他干吗,他又不是水电工。”何小婉说着叉起了腰,“况且,这东西我都能修。”
说完,她走到前台,摘下一副装饰画,露出一台配电箱。她打开盖子,又露出数个密密麻麻的电闸。她指着其中一个落下的说:“你们看,确实是跳闸了。”
她把电闸往上推,结果又落了下来:“真奇怪,明明以前是可以推上去的。”
“何总,您说这电闸是不是坏了?”前台的女孩问。
“有可能。”何小婉说,“不然,我把其他的电闸推下来,再推上去看看。”
说着,她就伸手要去推,胡威忙拦住她:“别冲动,小婉,你清楚这些哪个是哪个吗你就推,万一把其他办公室的电也停了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威哥,你这就又看不起我了。”何小婉指着配电箱说,“你看,左边第一个是我办公室的,第二个是会议室的,这个是办公区的,这个是机柜的,这个是监控的。嘿嘿,这房子的装修可是我一个人前前后后盯完的,里里外外我都清楚着呢。”说着,她摸了摸下巴,“唔,那就关监控的吧,反正这个对其他人没影响。”
她把倒数第三个闸拉了下来,胡威抬头看看,果真,摄像头的工作指示灯灭了。
她又推上去,亮了。
“奇怪,这闸是没问题的。”她说,“看来就是办公区短路了,这我就修不好了,看来得给物业打电话了。”她又一拍脑门,“糟了糟了,物业电话是多少?”她钻进办公室找了起来,没两分钟,她又从里面跑了出来,她拽起胡威的胳膊,“威哥,你快帮我看着莫飞啊,别让他出来。不然他一会儿看见外面这么乱,肯定又得骂我后勤工作没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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