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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西门庆找到郝院长,一阵寒喧后,掏出红包,这次他得多花点银子,红包里塞了五千元。郝院长起初仍是推辞,西门庆说:“郝院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法院为人民除害,难道就不许我们人民群众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说着将红包硬塞进办公桌抽屉里,郝院长伸手想去拦,冷不防白哲的手被西门庆一把捉住,重重捏了一下,郝院长毕竟没经过这阵势,在官场中混,跟市委书记提包包,平时那些混帐官人们最多只是在嘴皮子上调戏几句,没谁敢动真格的,这个西门庆恁大胆,竟动手动脚起来,闹得郝院长郝小丽小姐心里像揣个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脸上飞起一团红晕。
走出法院大门,蓝天白云,天空明媚,好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西门庆想,武松那件事可以放心了,不说判死刑起码也是个无期,再也无后顾之忧,加上碰到这么好的天气,西门庆真想翻个跟头取乐,得得,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呀么)真呀真高兴,邀上一帮红男绿女,活动活动筋骨,打打高尔夫——那可是如今最时兴的“贵族运动”哟。
打高尔夫当然得有女孩儿,西门庆心里排出了一长串MM的名字:潘金莲、李娇儿、孙雪娥、卓丢儿,这几个是不能忘的;另外得想办法让潘金莲带上阿莲发屋里的春梅,那小蹄子在他面前骚首弄尾好多回了,今后得找机会引她上钩;家里的黄脸婆吴月娘,不叫上恐怕也不好,反正她也听说过一些风声,让她参加一下也好,任何事情都有个逐渐习惯的过程;尤其是最近新看中的两个小妞,是李娇儿的两个侄女,小的叫李桂姐,大的叫李桂卿,一双风流姐妹,是西门庆最新瞄准的猎物,更得叫上。
可是他一个人叫上这么多女孩儿,似乎也不太妥当。TMD,还是过去当皇帝老儿好,三宫六院七十二粉黛三千佳丽,想睡哪个就睡哪个,被睡了还是天大的荣幸。西门庆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然叫上十兄弟,花点银子,大家一块儿热闹一场。
十兄弟是清河市一帮有名的混混儿,混迹于花街柳巷,名声颇大。西门庆是大哥;第二个姓应,叫应伯爵,是《清河日报》的一名记者,靠耍笔杆子和玩嘴皮子混饭吃;第三个是谢希大,原是市歌舞团的演员,电子琴弹得好,后来歌舞团不景气,就停薪留职在外边跑点小买卖,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很逗三陪小姐喜欢,但他的理想是找富婆,他说只有当鸭才赚得到钱;余下还有祝日念、孙寡嘴、吴典恩、云里手、常时节、卜志道、白来抢,加起来共计十人。卜志道纵淫过度,得肾病死了,补上个花子虚。
西门庆站在街边,掏出手机,一个个打呼机通知。十兄弟很快回话了,最积极的是应伯爵,一口河清地方普通话,说得人身上直冒鸡皮疙瘩:“这几天老在搞政治学习,神经绷得好紧张,这下好了,又有MM好玩了,神经可以放松一下。”接下来谢希大、祝日念等人全回了话,云里手、花子虚二人,有点私事想要请假,被西门庆批评了一顿:“犯什么酸?天大的事先给我放下。”云里手、花子虚赶紧承认错误,西门庆说:“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
通知完毕,西门庆兴冲冲回到家里,把这事同吴月娘说了,吴月娘平日被冷落成习惯了,听老公说带她去打高尔夫,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声应道:“打高尔夫,这可是个新鲜耍子。”
西门庆说:“深圳那边的大款,最喜欢玩这个了。”吴月娘想了想,又开口说道:“隔壁你那兄弟花子虚家,他媳妇叫李瓶儿,苹果脸,柳叶眉,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人也是个好脾性,隔三差五往我们家送泡菜、酱萝卜,我看人不错,是不是也叫上她?”
这个李瓶儿,西门庆见过的,慈眉善眼,逢人露一脸笑,确实很逗人喜欢。他常常听花子虚吹嘘,说李瓶儿床上功夫好,是个可人儿,要哪般耍便哪般耍,这且不说,最美妙的是李瓶儿没什么酸劲,花子虚看中了同她玩得好的一个叫绣春的女孩儿,透露出一点意思,李瓶儿果真叫来绣春,空出房子让他们成了好事,每每听花子虚说到这码事,西门庆就羡慕得不得了,心里一直暗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也同李瓶儿试一把。这会儿听老婆吴月娘主动讲起,赶紧答话道:“对对,你叫上她,人越多越热闹。”
03
高尔夫球场建在飞机场附近的一片小山坡上,几辆轿车像一群游弋的大黑鲸悄然驶进来,停泊在一片草坪中间的空地上。服务小姐忙着过来撑起一排大阳伞,搬来茶几和椅子,顿时,草坪上便掀起了一阵欢声笑语。
天气不错,景色不错,心情也不错,蓝天上飘荡着朵朵白云,白云下跑着几个球童,女宾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银铃铛般的笑声像抒情诗一样在山冈上飘荡。西门庆哄吴月娘说,那些女孩儿全都是兄弟们带来的客人,吴月娘真的相信了,以女主人的身份热情地向每个人打招呼,说说笑笑,闹作一团。反倒是潘金莲醋意十足,噘着嘴唇,好象有人欠债不还似的。
西门庆那一套花言巧语骗得了吴月娘,却骗不了她潘金莲,有李娇儿、孙雪娥、卓丢儿这几个妖精已够让她生气了,又加上李娇儿的那两个侄女,经常见她们在夜总会晃来晃去,什么好东西,不就两只野鸡吗!还有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暗地里不停向西门庆丢眼色……潘金莲越想越气愤,叫上春梅,到另一间房子里去唱卡拉OK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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