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呀?不是想要女儿么?如你所愿了。好、好!怪我,怪我,我保证,以后洗换尿布全包了!”
唐建红是容易安慰的人,几句温言软语,马上破涕为笑。岳母就不同了,陈士风来时已有思想准备,满脸堆笑,卑躬屈膝。
“我女儿这样交给你呀?没事就好,万一有事,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我们吗?”
“任务!你是国家主席,还是国务院总理?什么任务比生孩子大?啊!你去问问这里的人,哪个女人生孩子没丈夫陪的?谁像你!”
解释也是多余的,陈士风低头认错。
“妈!我不怪他,你就别说了!“唐建红想帮解围。
“哈!你倒帮起他来了?好、好,我不理你,你连狗都不如。我走!这就走!”
岳母在唐建红的哭声中走出病房,陈士风急忙去追,在电梯前才拦住。
“妈、妈。你、你别走,千错万错是我错,我认错。求你了,我、我真的有任务。大、大哥也知道的。”
“你还会叫大哥?哼!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你是逞能!我问你,这个任务,你大哥提出替你,是不是?你没有答应,是不是?他是看小红快生了,想帮你。可你呢?反而以为他抢功劳!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人,好大喜功,为了往上爬,都六亲不认了!”
“这个、这个……。”陈士风有口难辩。这时,对讲机响。
“陈队、陈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是小马。陈士风含糊地应了一声。
“发现可疑人员,发现可疑人员,请指示,请指示。”
“你要听我的,马上打电话叫你大哥去替你……。”陈士风正要答话,岳母又开口,他只好松开对讲机的通话键,以免被小马听到。
“……在这里好好陪小红,什么大不了的事,没了你,地球照样转,你以为你是谁呀?听到没有,快给你大哥打电话,愣着干什么?”
“我、我,妈,你听我说,我就去一小时,一小时马上回来。”陈士风抬起对讲机要通话。
“你还是要走?好,今晚你敢走出医院,那就别认我了!”岳母的话,斩钉截铁。
陈士风又放下对讲机,哀求道:“妈,这样我会犯错误的!求你了,妈!“
“我不是你妈,你妈在那边!“岳母说完,扭头回病房去。
陈士风跟了几步,望了一眼在门外抹眼泪的母亲,跺脚走进电梯。
刘高一个人蹲在花圃旁抽烟,陈士风的车开到他面前一个急刹车,他迟钝地跳起。
“一点钟,有辆摩托车开到我们车旁停下,人进了大楼,马哥叫我在下边,他跟上去看看。”刘高帮陈士风打开车门。
“上去多久了?”陈士风近来疑神疑鬼感染了小马,虚惊一场的事常有。
“和你通话后进楼的,有、有十分钟了吧?”刘高有些紧张。
十分钟,陪徐冰住的许菲也该通报情况了?陈士风这才感觉蹊跷。抽出包里的手枪上膛,插在腰间,又拿出系在脚腕的枪打开保险,对刘高说:“走,我们进去。”
大楼厅堂空空荡荡,两人的脚步很响。电梯来了,刘高抢先跨进去,陈士风却没有动,凝神站在门外,像在聆听什么?
“出来,步行梯有声音。“他听到一点微弱的脚步声。
刘高出了电梯,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五米开外的步行梯出口。
脚步声越来越大,一个小个子男人出现了,身穿蓝色无领T恤,头戴摩托车头盔,茶色的挡风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是他,马哥说大热天不摘头盔很奇怪。”
刘高在陈士风耳边说完,上前喝住小个子:“站住,警察,出示身份证。”
“啥事呀?”小个子的声音从头盔传出,瓮声瓮气的。“吓我一跳,哦,看身份证呀?忘带了,我住二楼,要看跟我去拿。”
小个子转身又走上楼梯,刘高紧跟在后。
“等……。”陈士风本想先叫住小个子摘下头盔,却发现小个子走过的地方有黑色的脚印。天啊,是血!低下头看过后,他拔出手枪大叫:“刘高!快……。”
刘高的颈脖下已横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小个子先上几级楼梯,居高临下,要不根本够不到他的脑袋。
“放下枪!”小个子左手又抽出一把匕首,扎进刘高的肩头,带出淋漓的鲜血。
“队长,不能……啊!”刘高挣扎大叫,话音像被匕首截断,脖子被割了一刀,白色的衣领立即染成红色。
是个冷血的家伙,动手不做任何警告。陈士风打消口头劝说的念头,把枪扔在脚边。
“把枪踢远!”小个子说完,刘高又发出一声惨叫。
陈士风一脚把枪踢开,双手高高举起。下一步搜刘高的枪了,他心里琢磨下一步的对策。
小个子却什么也没做,跳到刘高背上,喝令道:“你先走!”
大概失血过多,身负一人的刘高没走几步,变得踉踉跄跄。陈士风通过玻璃大门的反光,注视身后的一举一动。放慢步伐,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
再走两步出门了。突然,刘高一头栽倒。陈士风几乎同时,向前滚翻,拔出脚腕的枪,向地上爬起的小个了扣动扳机。枪响了,回音在大厅里久久不息,奇怪的是,像打中自己。右胸痛彻心肺,人和手枪并排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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