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家龙才不管什么规矩,跷起二郎腿,点燃雪茄,把火机重重拍到桌面上,全场又恢复肃静。
大光还没弄明白代理董事长是怎么,正奇怪各人干吗都像吃了个苍蝇。起身向四方点头道:“大家好!老林好!”感激林老板在挨打时出面说情,念念不忘。
家龙的办公室成了舞蹈练功房,蓝调音乐放到最大声,也能当伴舞用。叮叮手执一只球,在办公室中央的地毯上,忘情独舞,门开也不察觉。
“好,太美了!”家龙拍手步入,“想不到叮叮有这一手,你是学舞蹈的吧?”
叮叮把想做的动作做完,答道:“是啊!五岁就学了,龙哥你爱看哪天我给你跳芭蕾。大光这死人头,居然说我是卖骚呢!”
“你他妈这个也摘下来玩,告诉你别动龙哥的东西。”大光关掉音响,夺过叮叮手里的球,那是从地球仪上取下来的。
“哈哈!没关系,她想玩什么都行,这个办公室从今天起归你了,别墅也一样。”家龙心情不错,靠沙发上准备享受一下恩赐的快乐。谁知道大光和叮叮还没感恩戴德,高勇撞了进来,像破门而入。
“董事长,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高勇厌恶地望了大光一眼。
家龙把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到地上,起身往外走说:“我约了人打网球,你有什么事找代理董事长吧!”关门的声音久久不息。
“谁是代理董事长?”叮叮的大眼睛在转,家龙的话把她也搞糊涂了。
大光傻笑道:“嘿嘿,老子是代理董事长,没听龙哥说吗?办公室和别墅归我了。”
“呀!你个死人头,真的?”叮叮一下跳到大光身上,亲了他一脸唾沫。
高勇呆呆看了两人几眼,垂头丧气地转身走。
“这个小白脸是那个星球的?”叮叮这才发现高勇的存在。
大光说:“他妈的,这小子是总经理,我就是他解雇的。”
“哇!你他妈笨呀?现在你比他大,还不去扁他一顿?”叮叮从大光身上跳下。
大光一愣,冲了上去。
“知道我为什么拖这么久不走吗?”家龙从后抱住柳姑的双乳,“我实在舍不得这对宝贝。”
柳姑轻叹了一声,说:“少装纯情了!你不走,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多捞一把,现在目的达到了。唉!等你再见我,可能已经提不起兴趣。”
“所以要珍惜时间嘛?”家龙尴尬一笑。“现在改变主意,我等你。”
“废话少说,走吧!我可不想人老珠黄被你甩在国外。”柳姑坐起身,开始穿衣。
“哈哈!说不定我很快又会回来。”家龙从床上跳下,抓起响了老半天的古典电话。
“大龙哥吗?行装准备好了吧?很抱歉,公务在身,不能去机场送你。”是洪卫东。
“有话直说,我赶时间。”家龙冷言冷语。
“嘿嘿,你走了,何必安排个傻子占毛坑呢?高勇是人才,让他放手干,公司搞好了,你在国外混不下去,也有条后路对不对?”
“你自己先找后路吧!大县长。我公司是法人代表,大股东,用不着你来教我。姓高的要是不想干,我另找一个博士来剥削。”
“大龙哥,用老爷子的话说,你真的要跟我父子反目成仇?”
“NO,NO,NO!东东。没有机会了,你是行尸走肉,死期不远,我怎么可能跟你反目成仇呢?哈哈!永别了,祝你死得愉快!”
撂下话筒,家龙短暂的兴奋消失,突然有点黯然神伤。这注定是一场没有胜者的狩猎,甚至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也无法分辨。避免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只有等待新一场狩猎开始,或许才有取胜的机会。
去机场的路上,柳姑表情凝重,眼睛生怕错过窗外的每处景物。
家龙笑道:“怎么?好像要离开这座城市的是你不是我?”
“我也要离开,只是和你去的地方不同。”柳姑的声音很伤感。
家龙打开车窗,问道:“民政局长的案子是不是又紧张了?唉,这事怪我和老肖,不该接下那女人的钱,连累你了。”
柳姑向家龙白眼:“不排除你和老肖有意这么做,让我也身处险境。这是你老师对你的分析。”
“如果我是有意,那也是他教的,有难同当,有乐独享。”家龙搂住柳姑的肩。
柳姑叹息道:“唉!我不怪你,这是命。走夜路多了,难免踩到蛇。”
“老师应该知足了,东东是咎由自取,得你这么个人,不枉此生。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会像公主一样照顾你们的女儿。”
家龙有点动情。
机场送行的人群中,家龙看见高勇,忍不住哈哈大笑,攀大光的肩说:“他妈的,董事长殴打总经理,真是奇闻一件。哈哈!把人家打哭了吧?”
大光低头傻笑:“嘿嘿,还没用脚就哭了,叫我大爷,叫叮叮姥姥。”
“哈哈!辈份都乱套了,记得叫他改过来。”家龙笑声不断,派头十足地走向送行的人群。
“这种纨袴子弟也太软蛋了,难怪纪委书记的女儿甩了他。士可杀不可辱,你真毒!”柳姑望满头是伤的高勇,转脸瞪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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