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红笑得格外灿烂,她也被陈士风的举动吓一跳,说:“他就这样,什么事都爱逞能,就怕砍出来的鸡没人愿下筷。”
傅书记笑说:“你放心,我第一筷就吃鸡。”这下高勇脸色更不好看。
陈士风麻利地砍好鸡,摆成一个鸡形,还用西红柿切成一朵花,配上香菜装饰了一番。端出厨房,餐厅里傅妈妈和傅书记已并排坐在餐桌旁。
“不得了,老傅,人家小陈的手艺,比你还好呢。”傅妈妈连声称赞。傅书记道:“我总算找到一个同命相怜的人了。哈哈,菜齐了,都过来吧。小静呢?寿宴找不到寿星了。”他看了表又说:“哟,七点了,这小静怎么搞的?”
“小静去接谁呀?这么重要。等下菜都凉了,我呼她一下。”也坐到餐桌旁的高勇拿出只精巧的小手机拨号。这时门铃响,傅书记笑道:“她也闻到菜香了,又忘带钥匙。”起身要去开门,高勇已抢在前头。
“接谁呀?一家人等你,都过七点了。”高勇边开门边说。
“你是谁呀?怎么是你来开门,讨厌。”傅静还没开口,身后已传来小小的声音。
高勇瞪小小道:“你又是谁,我开门不行吗?”
“就不行!”小小嚷嚷起来,转对傅静说:“阿姨,不是爷爷奶奶开门,这算谁输呢?”
傅静抿嘴笑道:“爷爷奶奶不开门,算他们输了。”小小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白了一眼高勇说:“又不是你家,谁要你来开门。爷爷,还敢和我下棋吗?”奔向餐厅。
“谁怕谁呀?”傅书记走出餐厅,牵小小坐到自己身畔。“上次让你,这么得意,骄兵必败。来,吃饭,吃过饭就和你下。”
这是不郎中保的儿子吗?陈士风惊得张大嘴巴。更让他吃惊的是,两个老人对小小的宠爱。剔鱼骨,掰虾壳,挑鸡肉,还不时和他碰杯,关心得无微不至,如同自家孙子。
“爷爷奶奶!”小小啃着鸡腿说,“今天是阿姨的生日,你们对我这么好,她会吃醋的。”一桌人全都大笑,高勇不情愿地跟笑了两声,又鼓眼瞪小小。
傅书记不喝酒,吃饭的速度极快,像是急着吃完好下棋。督促小小道:“咱们看谁吃的快,好不好?”小小这才端起没吃两口的饭,大口大口往嘴里扒,菜也不吃,饭粒落满桌面。
门铃又响,傅妈妈离桌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一个警卫,递进了一束鲜花。傅静停下吃说:“谁送来的,我同事不知道我今天生日呀?”
傅妈妈看了卡片,笑说:“送花的人在这里。”人人都望高勇,高勇一脸迷惑,他的花早就送来。傅妈妈念卡片:“祝阿姨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落款是郎小小。”
“是我爸爸帮我送的!”小小拍手跳了起来,“喂,爷爷,你又输了,我吃完喽!”跑往客厅去。傅书记也放下碗跟出去,一老一小马上摆起围棋。
“小静,这小孩子的爸爸是谁呀?”高勇问。
傅静把鲜花插进花瓶,瓶里已有高勇先前送来的花,她坐回餐桌答道:“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是……。”
“他爸爸可利害了,是我和士风的救命恩人呢!”唐建红兴奋地抢过话荐,添油加醋地讲起郎中保的英雄事迹,傅妈妈也听得忘了吃饭。
最后唐建红说:“喂,高勇,你可得对小静好一点哦!不然啊,哈哈……。”傅静打了她一下说:“胡说八道!”高勇脸色阴沉了下来。
傅静也被这种气氛弄很不安,转向一直当听众的陈士风说:“小陈,今晚好像没见你说话,你平时挺幽默的呀?我家很随便的。”
陈士风脸又发热,不敢正视她,端杯到嘴边想喝一口,又觉得不礼貌,转而去和高勇碰杯,才低头说:“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领导。”
傅静和唐建红给他的憨厚样惹得失声发笑,高勇也开怀大笑,这一次笑的非常开心。傅妈妈笑道:“这是在家里,我才是领导。小陈你很能干呀,以后呀,得教教小勇和小静,他们都快忘本了,什么也不会做。”
“对,小陈,我一定跟你好好学,尤其是砍鸡。”高勇也来了精神,主动和陈士风攀谈。气氛得到扭转,几个人地完成这餐生日宴,又争先恐后地收拾残局,才坐到客厅去。
“小小,你爸下棋是不是很利害?”
客厅里,傅书记边下棋边和小小聊天。小小应道:“是啊,我爸是业余五段,在市里比赛得过冠军呢!可他现在老忙,没时间教我。”
傅书记又问:“他做什么工作,这么忙?”
小小叹了口气说:“他以前有小汽车,我越大他越没钱,还老搬家。越搬越高,今天又搬了。我早就知道他去卖报,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哦,是这样。你爸打你吗?”
“不打,他生气扬起手又不打,爷爷,你打阿姨吗?”
“不打。”
“那你比我爷爷好,我爸小时候练功,天天被我爷爷打,现在他教我练功,他说他不打我了。”
“你练什么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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