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是的。我等不及要见他们了。”我紧张地回答。
“需要的东西都齐备了吗?”
“哦,是的。”我故意甜甜地说。
“妳确定?”
在他迫切又促狭的细细打量下,我若无其事的点头,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摇摇头。
“好吧,如果妳打算这样玩,史迪尔小姐。”他牵着我,抓起挂在餐椅上的西装外套,领我走出门厅来到电梯前。有千百种面向的克里斯钦.格雷,我能有模透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的一天吗?
我在电梯里偷瞄他,他似乎为了什么事而开心,美丽的唇角现出一丝笑意。我担心可能和有我
关。我在想什么啊?我即将要面见他的父母,但我的下半身却什么都没穿,我的潜意识以一种“妳这没救的家伙,我老早告诉过妳了”的表情看我。在相对而言安全许多的他的公寓里,这个逗他玩玩的想法似乎相当有趣。但是现在我就要这么“光溜溜”的走上大街了!他低头看我,彼此间的张力再度节节升高,促狭的神情消失了,他的眼眸深邃,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我的天啊!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克里斯钦轻轻甩头像是要让脑袋变得清醒,他以非常绅士的礼仪伸手示意我先走。他打算骗谁呀?他才不绅士呢,我的底裤可是在他手上。
泰勒开着奥迪大车过来。克里斯钦为我打开后车门,考虑到我那行为不检的裙下风光,我尽量优雅地坐进车内。我很庆幸凯特的洋装相当贴身,而且裙长至膝。
我们在I—5高速公路上奔驰,因伪泰勒就坐在前面,我们两人都很安静。看得出来克里斯钦的心情起了变化,随着车程渐渐往北。愉快的心情也随之消散。他忧郁地看着窗外,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他在想什么?我不能开口问,当着泰勒的面,我可以问些什么?
“你在哪里学的舞蹈?”我试探性地问。
他转头看我,双眼在忽明忽暗的窗外街灯下显得高深莫测。
“妳真的想知道?”他柔声回应。
我的心一沉,因为可能猜到答案而不想听。
“嗯。”我不情愿地低语。
“罗宾森太太很爱跳舞。”
我最糟的怀疑获得了证实。她将他教得很好,这让我沮丧——我什么都教不了他,事实上,我根本毫无一技之长。“她一定是个好老师。”
“她曾经是。”他温柔地说。
我觉得头皮刺痛,她是否在最好的时刻与他相遇?在他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之前?或者正是她令他有了如此转变?他也拥有快乐淘气的一面,想起之前在他臂弯中任由他带领我在客厅翩翩起舞,如
此出人意料,而我的底裤还在他手里,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然后是“红色刑房”,我下意识地揉揉手腕——再细的塑料束线带也会弄痛女孩子的。她教了他这么多,或者可以说,毁了他这么多,端看你怎么想,但也许就算没有罗宾森太太。他最终还是会变成这副模样。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恨她。希望永远不用见到她,不然我可能无法为自己的举动负贵。我不记得曾对任何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情绪,特别是未曾谋面的人。我向窗外望去,默默消化这些不理性的愤怒和嫉妒。
我的思绪飘回今天下午,以我对他的喜好了解程度来看。我想他确实对我手下留情了。我愿意再来一次吗?我连假装争论这一点都做不到。如果他开口,我一定会愿意——只要他不伤到我,又或是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我的底线,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内心的女神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我的结论是,她用来思考事情的器官不是大脑,而是另一个人体结构。也就是此时正光裸的那个位置。
“别这样。”他低语。
我一头雾水地转头看他。
“别哪样?”我又没碰他。
“过度用脑,安娜塔希娅。”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拉到唇边轻柔地吻我的指背。“我有个愉快的下午,谢谢妳。”
他又回到我身边了,我眨眨眼,害羞地笑了笑。他真是令人费解。接着!我问出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用束线带?”
他对我咧咧嘴。“它快速又简单。会带给妳完全不同的感受。我知道这有点粗暴,但以捆绑用具来说,我还满喜欢的。”他温柔地微笑。“而且能把妳绑得牢牢的。”
我的脸排红。紧张地看向泰勒,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的路面。我应该回句什么话?克里
斯钦无辜地耸耸肩。
“这就是我的世界。安娜塔希娅。”他捏捏我的手后放开,继续看着窗外。
这确实是他的世界。我也想与之相属,但是要依他的条件吗?我不知道。他没有再提过那该死的契约。我内心的女神也不打算恭喜我。我瞪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我们经过了某座桥。附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墨黑,暗沉的夜晚反映出我自省的心情。更渐渐逼近使我不能呼吸。
我很快地看向克里斯钦,他也正在看我。
“一分钱买妳的思绪。”他问。
我叹口气,眉头紧蹙。
“这么糟啊?”
“我希望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扯扯嘴角。“我心亦同,宝贝。”他温柔地说。
于此同时,泰勒正加速往贝尔芙市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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