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而且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睡。”他低语。
我摸不透他的情绪。他似乎有点失落。但在黑暗中不易辨识,可能是因为刚才那首曲子的影响吧。他搂着我的肩,陪我走回卧室。
“你弹琴多久了?弹得真好。”
“从六岁开始。”
“哦。”六岁的克里斯钦…我脑中浮现出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有着金铜色的头发、银灰眼珠,我的心融化了——洋娃娃般的孩子,却倾心于悲伤动人的音乐。
“妳觉得还好吗?”我们回到卧室时他问我,顺手打开床头灯。
“我很好。”
我们同时低头看着床,床单上有点点血渍——失去童贞的证据,我羞红了脸,觉得难为情,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拉得更紧。
“唔,琼斯太太大概要伤脑筋一阵子了。”克里斯钦低语。站在我身前,他托起我的下巴,我微往后仰,他审视着我的脸,目光炽热。
我意识到自己从来没看过他的胸膛。出于本能的,我伸手抚摸他的胸毛,体会它在我指问是什么样的触感,他瞬间往后退,避开我的手。
“快点上床去。”他严厉地说。“我会躺在旁边陪妳。”随后声音柔了下来。
“我还好。”我垂下手,困惑不已,心想我大概永远碰不到他的身体了。
他打开一个抽屉拿出T恤,很快地套上。
“上床。”他再次下令.
我爬回床上,试着不要去想那些血渍。
他爬上来躺在我身边,将我拉进怀中,双臂环着我,让我背对他。他轻柔地吻着我的头发,呼吸深沉。
“睡吧,甜美的安娜塔希娅”他低语。
我闭上眼,但不知因为音乐还是他的举动,我始终抹不去那股莫名的伤感,看来克里斯钦.格雷也有悲伤的一面。
阳光洒满卧室,将我从熟睡中唤醒。我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好美。美好的五月清晨,西雅图就在我脚下,哇。美景当前。在我身旁。克里斯钦.格雷沉睡着,哇,也是美景当前,我很惊讶他没有离开。他面朝向我,这是史无前例的机会,让我能好好欣赏他。因为熟睡而彻底放松!那张帅气的脸庞看来年轻多了。线条如雕刻般的微翘唇瓣稍稍分开,柔亮的头发有着凌乱美,一个人帅成这样是合法的吗?我记得楼上那专属于他的房间…可能不怎么合法吧。我摇头。该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我很想伸手碰触他,但熟睡的他可爱得像个小孩,我不用担心自己说了什么或他说了什么,他又有什么计划。特别是对我的计划。
我可以整天呆望着他。但人有三急,我得先去洗手问一躺。滑下床,我找出他丢在地上的衬衫套上身。我走进一扇门,以为那里是洗手间,没想到是个和我房间一样大的衣物间,一排排昂贵的西装、衬衫、鞋子和领带。一个人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衣服?我不赞同的啧了一声。但老实说,凯特的衣橱和这里可能有得比,凯特!噢,惨了,我整晚都没想起她,我应该发简讯给她的。真是的。我麻烦大了,而且不知她和艾立欧相处得如何?
我回到卧室,克里斯钦还在睡。我试了另一扇门,是间浴室。比我的房间还要大,一个男人要这么大的空间做什么?讽刺的是里面有两个洗手台,既然他从不和别人一起睡。其中一个可能从来没人用过。
我从洗手台上方巨大的镜子里回望自己。我看起来有不同吗?我觉得有!若要从实招来,我觉得身体有点酸痛,还有我的肌肉——哎,好像我这辈子从来没运动过似的。妳本来就不运动啊。我的潜意识醒来了,正撇嘴看我,用脚不耐地点地。所以妳和他上了床,把妳的童贞以给一个不爱妳的男
人。事实上,他对妳意图不执,某种程度上还打算把妳改造成他的变态性奴隶。
妳疯了吗?她对我大吼。
我对着镜子皱眉,必须好好把整件事想过一遍。说实话,为一个过度俊美、富可敌国。还有间“红色刑房”等着我的男人倾倒可说是异想天开。我打了个冷颤,脑子乱成一团,头发也一如往常的不听话。欢爱后的凌乱造型不太适合我,我试着用手指搞定这头乱发,结果悲哀地败下阵,我只好放弃——也许皮包里会有发圈吧。
我饿坏了,回到卧室,睡美男还没醒,我丢下他到厨房去。
哦,糟了…凯特!我的皮包还在克里斯钦的书房,我回房找到皮包,翻出我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三通简讯。
妳还好吗?安娜
妳在哪里?安娜
真该死!安娜..
我打给凯特,她没接,我低声下气地留了话,告诉她我还活着,没有被蓝胡子杀害,虽然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又或者我心知肚明。唉。这真的是一团乱,我试着要将自己对克里斯钦.格雷的感觉厘清,但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泄气地摇摇头,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离开这里好好思考。
我很高兴在皮包里找出两个发圈,很快地扎了两条麻花辫。好了!我看起来越纯真无邪,蓝胡子可能越不会向我下毒手。从皮包里拿出我的iPod,插上耳机,音乐是下厨时最好的调剂。我将它放进克里斯钦衬衫胸前的口袋,音量调大,跳着舞。
天,我快饿死了,但他的厨房令我退避三舍。整齐、光亮、现代感十足,所有的橱柜都是隐藏式把手,我研究了一下才弄懂要先轻压柜门才能开启。我应该为克里斯钦准备一份早餐。那天他吃的是煎蛋卷…嗯,其实就是昨天在希斯曼酒店。哎,这期间发生了好多事。我查看冰箱。有很多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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