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在身后徘徊。
“明天吧。”他对泰勒说,后者点点头。
“是,您要开哪部车,先生?”
他很快地看了看我。
“奥迪R8。”
“开车小心。格雷先生,史迪尔小姐。”泰勒亲切地看着我,眼底深处似乎有丝难以察觉的怜悯。
他肯定认为我屈服在格雷先生那神秘难懂的性癖好之下了。还没,只有他那特殊的习惯。又或许性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这样。想到这儿让我皱起眉头,我没得比较,也不能问凯特。我必须和克里斯钦谈谈这一点,我想找个人聊聊是非常自然的事,而我不能和他聊,他可能前一分钟还敞开心房,下一分钟又变得冷漠疏远。
泰勒扶着门送我们出去,克里斯钦按了电梯。
“怎么了,安娜塔希娅?”他问。
他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
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不要再咬嘴唇了,不然我就在电梯里要了妳,我一点也不在乎会有人撞见。”
我脸红了,但他嘴角隐约带着笑意,他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克里斯钦,我有个问题。”
“哦?”他全神贯注。
电梯来了,我们走进去,克里斯钦按下写着G的按钮。
“那个,”我耳根发烫,这要怎么开口啊? “我需要跟凯特聊聊。我对性爱有太多疑问了,你又是当事人。如果你要我做那些事情。我怎么知道……”我打住,拚命想找出适当的词汇。“我只是没有任何说法可以拿来参考。”
他翻了个白眼。“如果妳坚持。就去和她谈吧!”他转起来很不高兴。“但要确保她不会向艾立欧提起半个字。”
他的暗示让我火冒三丈。凯特不是这种人。
“她不会这么做,我也不会和你分享从她那儿听来的关于艾立欧的任何事——如果她会说的话。”我很快地补充。
“很好,差别在于我并不想知道他的性生活,”克里斯钦冷冷地回答。“艾立欧是个八卦的家伙。只能限于我们已经做过的部分。”他冷声警告,“如果她知道我想对妳做的事,她八成会把我阉了。”
他声音极低,我不确定是不是讲给我总的。
“好。”我欣然同意。抬头对他笑笑,感觉如释重负,我的脑子可不想停留在凯特把克里斯钦阉了的画面。
他弯起嘴角,摇了摇头?低喃道“妳越早臣服于我越好,我们就可停止这些了.”
“停止什么?”
“妳,公然反抗我。”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印下一个甜蜜迅速的吻,电梯门刚好打开,他牵着我?准备前往地下停车场。
我,公然反抗他…哪有?
在电梯旁边,我看到那辆四轮传动黑色奥迪汽车。但他用按下遥控锁,车灯亮起的却是另外那辆流线型黑色小跑车。这种车应该要搭配披着彩带、趴在引擎盖上的金发长腿裸女才对。
“车不赖。”我冷冷地说。
他看我一眼,笑了。“我知道。”
一瞬间,那个甜蜜、年轻、无忧无虑的克里斯钦又回来了,让我的心发暖。他很兴奋,男孩和他们的玩具。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但止不住脸上的笑。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坐进去,哇…海还真低。他轻松地绕过车子,修长的身躯优雅地坐进我身边,他怎么办到的?
“这是什么车?”
“奥迪闷R8 Spyder。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以把顶篷打开。那里面有一顶棒球帽,应该有两顶才对。”他指指置物箱,“还有太阳眼镜,如果妳需要的话。”
他发动引擎,引擎怒吼声由车后传来。他将行李袋放在后座。按下某个按钮。顶篷缓缓向后降下,接着轻轻转个开关,布鲁斯?史宾斯汀的歌声包围了我们。
“怎能不爱布鲁斯呢?”他对我一笑,将车开出停车格,转上出口坡道等闸门打开。
我们随即进入了明媚的五月西雅图早晨,我打开置物箱找出棒球帽!是水手队的。他喜欢棒球吗?我递给他一顶帽子戴上,又将马尾穿过帽子后方戴好,将帽沿压得低低的。
我们开上街头。行人盯着我们看。一开始我以为大家是在看他……忽然,一个别扭的念头冒出来,觉得大家是在看我,因为他们清楚我过去十二小时做了些什么,但后来我弄清楚吸引目光的是这辆车。克里斯钦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交通很顺畅,我们很快就来到往南的I—5高速公路,风从我们头顶掠过。布鲁斯正唱着关于热情如火和欲望。真是应景。仔细聆聪歌词让我面红耳赤,克里斯钦看了我一眼。他戴着雷朋太阳眼镜,我读不到他的想法。他的嘴微微上扬,伸手过来放在我膝头轻捏一下,我顿时忘了呼吸。
“饿吗?”他问。
不是因为食物。
“还好。”
他的嘴又抿得死紧。
“妳一定要吃东西,安娜塔希娅,”他责备着。“我知道奥林匹亚那边有不错的餐厅,我们在那里停一下吧。”
他又捏捏我的膝盖,但很快便收回手重新抓稳方向盘,重压油门,冲力使我整个人往后贴在椅背上。天。这辆车还真能跑。
那是问精巧可爱的小餐厅,一栋位于森林中央的小木屋,装渍非常朴素随意散置的桌椅、方格花布桌巾,小花瓶里插着附近的野花,门上骄傲地写着“野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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