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小诺,你快坐着去。”素言推小诺,“我很快就弄好了。”
小诺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素言。
“怎么不出去?”素言抬头,小诺正盯着她,一眨不眨。
“怎么啦?”素言的微笑还是那么娴静,却让小诺很不舒服。
“小姨!我现在知道你和小姨夫为什么像是同事而不像一对夫妻了。”小诺慢慢地说。
“什么?”素言像被人抽了一棍子一般,愣住了。她看着外甥女,小诺的话可以说是一语中的,让她一下子意识到了她和边伟的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说?”素言喃喃地说,脸色煞白。
“你们两个人都是那么客客气气,两个人做得都很到位,但让人感受不到温度。”小诺的话让素言完全地愣了、傻了。
“小诺,谢谢你!”素言的眼角有了亮晶晶的东西。
“小姨,对不起!我只是说我的感觉!”小诺抱住了素言。
“没有,小姨谢谢你!我一直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里,一直不知道,今天你说这话,我才明白了。”素言还在喃喃自语着。
28.看出了端倪
大多做情人的女人在最初的时候,都说自己只想用心爱着对方,不想介入到对方的生活中去。然而,时间一长,却差不多都想从地下回到地上,进而能够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对方的亲戚和朋友中。
媚心当然也不例外。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高月翔的软肋、高月翔很可能会离婚娶自己后,内心的兴奋就可想而知了。
她开始改变自己的定位,把自己往高月翔妻子的身份上靠,她开始时不时地发一两条问候短信,语气也是极尽体贴和贤惠。
看着一条条的短信,高月翔急了,虽然他的手机一直是调到震动的,除了晚上睡觉,他的手机也一向是装在口袋里的。然而,那震动声,还是让他开始胆战心惊。这一切,就是心理素质再好,偶尔也会有慌乱的时候。
有一天,高月翔和罗芸芰正在吃晚饭,那一阵阵的震动让他在罗芸芰和他说话时发了愣。
“你最近怎么了?”罗芸芰看着他,“有什么事?诊所有事?”
罗芸芰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但如果她要盯着高月翔,那眼神足以让他害怕。
“没什么。”高月翔的嘴巴扯了扯。
“哦?”罗芸芰的一声“哦”,让他不得不又加了一句:“还不是那个患者,唉!”
“工作上的事你从不带到家里来的,怎么现在……”罗芸芰和高月翔说话,从来就是说一半留一半。
“有些个性不独立,特别是情感不独立的女人,很容易抓住一个人就把他当成救命稻草。”高月翔说,他决定先打好伏笔,这样就是罗芸芰看到了媚心给她的短信,他也可以说是求助于他的患者发的。
“哦?”罗芸芰又“哦”了一声,甚至还深深地看了高月翔一眼。
罗芸芰这一眼让高月翔如芒在背,他不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罗芸芰之所以深深看了高月翔一眼,并不是怀疑他的活,而是深信了他的话。作为大学老师,作为女人,她有了既能帮助老公减轻压力,又能帮助女患者走出感情阴影的想法。
“这个患者多大年龄?”罗芸芰问。
“啊?”高月翔一愣。
“你刚才说的那位抓住一个人就当救命稻草的女人,她有多大年龄?”罗芸芰说话一如既往地慢。
“她……她二十七八岁吧。”高月翔说。
高月翔刚说完,罗芸芰刷地回过头看着他。“你怎么这样?”她皱着眉说。
“怎么啦?”高月翔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还说你是高级心理专家呢,你怎么连她确切的年龄都说不准?这是不负责任的。”罗芸芰像批评自己的学生一样,开始教训高月翔。
高月翔微笑着不停点头,但心却飞到了一边。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就完了。他想。
吃完饭,高月翔趁着上厕所的时间,看了媚心的那一条条暧昧短信,这些短信让他的内心越发焦灼,他一条条地删着,删完后又给媚心发了一条短信:
“不是说过周六、周日不联系的吗?别发短信、打电话了,星期一我和你联系。”
发完这条短信,他直接关了机。
晚上睡觉的时候,通常他的手机都是放在他这边的床头柜上的,而罗芸芰的手机是放在另一只床头柜上的,这是他们几年来的习惯,旨在让学生和患者随时可以联系到他们,帮有需要的学生和患者解决问题。这一点,罗芸芰一直是为之骄傲的,觉得她和高月翔的工作都是那么的神圣和伟大。
看到高月翔这边的床头柜上没放手机,罗芸芰就问了:“你的手机呢?”
“哦,在包里。睡觉吧!”高月翔伸出手来揽罗芸芰。
“你为什么不放床头柜上?如果你的患者找你找不到怎么办?他们很喜欢倾诉的。”罗芸芰半支着身体,对着高月翔,有些不满地说。
“好好,我去拿。你睡吧!”高月翔拿出关掉的手机,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老婆,来……”他再次伸出手想抱罗芸芰。
“你手机没开?怎么没亮光闪?”罗芸芰一边任由高月翔抱,一边伸头看着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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