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面就好,搭配妳的波隆那肉酱。”
“马上来。还有,安娜……妳应该知道一下,今天早上格雷先生以为妳离开时,急得都快疯了,他有点情绪失控。”她亲切地微笑道。
叹……
晚上九点了,他还是没回家。我坐在图书室的桌子前,想着他会在哪里。我打电话给他。
“安娜。”他说,声音冷冷的。
“嗨。”
他轻吸一口气。“嗨。”他的声音低了些?
“你会回家来吗?”
“晚一点。”
“你还在公司吗?”
“嗯。不然妳以为我会在哪里?”
和她在一起?“你去忙吧。”
我们在电话两端静默不语,沉默在彼此之间拉锯紧绷。
“晚安,安娜。”最后,他说出这一句。
“晚安,克里斯钦。”
他挂断电话。
嗅,可恶。我盯着黑莓机,我不知道他期望我做些什么,我不会让他就这样弃我而去。没错,他很生气,我可以理解,我也很火大,但事已至此。我可从来没有跑去找前任恋童癖情人,还口无遮拦地说心事。我要他知道这种行为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我靠向椅背,望着图书室的那张撞球桌,回想着打撞球的开心时刻。我伸手覆上小腹,也许真的太早了,也许事情不该是这样……即使我这样想,我的潜意识也在尖喊着不!如果我把孩子拿掉,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或克里斯钦。“噢,小光点,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没办法和凯特聊这件事,我无法和任何人聊这件事。我回讯息给她,保证我会尽快回电。
十一点了,我的眼皮已经睁不开,我放弃地走回我的旧房间。蜷缩在被单里,我终于释放了自己,抱着枕头啜泣,能这样很不淑女地把悲伤全都哭出来真好……
我起床时感觉头重脚轻?明亮的秋日阳光透过房间的大窗照了进来,看一眼闹钟,已经七点半了。我立刻想到:克里斯钦在哪里?我坐起来,移动双脚下床,床旁边的地板上是克里斯钦的银灰色领带,我最爱的那一条。昨晚我上床时它并不在那里,我捡起它盯着看,用手指抚摸它柔滑的质感,
捧起来贴着脸颊。他来过了,来看我睡觉,我心底深处涌起一线希望。
我走下楼时,琼斯太太正在厨房里忙碌。
“早安。”她开心地打招呼。
“早安。克里斯钦呢?”我问。
她的脸垮下。“他已经出门了?”
“所以他有回家?”我必须问,即使我已经看到做为证明的领带。
“有的,”她停顿了下。“安娜,请原谅我多嘴,但请不要放弃他,他只是脑子转不过来。”
我点点头,她不再说话。我确定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她,我现在不想谈那个不知去向的老公。
到了公司,我查看Email,看到一封来自克里斯钦的信,我的心跳倏地疯狂加速。
发件人: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波特兰
寄件日期:2011年9月15日上午6点45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姬?格雷
安娜,
我今天要飞去波特兰。
我要和华盛顿大学敲定一些事。
我觉得妳会想知道。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栽
噢,泪水刺痛了我的双眼。就这样?我的胃翻搅着,该死!我快要吐了。我冲去洗手间,时间算得刚刚好,我把早餐全数吐到马桶里,跌坐在隔间内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我还能更悲惨一点吗?
过了一会儿,门上传来轻敲的声音。
“安娜?”是汉纳。
该死。“什么事?”
“妳没事吧?”
“我一会儿就出来。”
“包伊斯?霍士来见妳了。”
糟糕。“请带他去会议室,我很快就过去。”
“妳要喝点茶吗?”
“麻烦了。”
吃过午饭--又是鲑鱼乳酩贝果,我勉强吞了下去,无精打采地看着计算器屏幕,想找出一些灵感,揣想我和克里斯钦要如何解决这个大问题。
我的黑莓机滋滋震动,吓得我惊跳起。我低头看屏幕--是蜜雅,唉,她那源源不绝的热情可不是我现在需要的。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否干脆不要接,但礼貌还是胜过一切。
“蜜雅。”我愉快地接听。
“唔,妳好呀,安娜--好久不见了。”一道很耳熟的男声。见鬼了!
我的头皮发麻,全身寒毛倒竖,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窜,我的世界开始高速旋转。
是杰克?海德。
r杰克?”我的声音消失,恐惧描住了我的喉咙?他怎么被放出来了?他怎么会有蜜雅的手机.?
我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去,只感觉头晕眼花。
“妳还真的记得我。”他语气平和地说,但我感觉得出他正憎恨地微笑着。
“是的,当然。”我机械般地回答,但脑子疯狂运转。
“妳大概在想我为什么打电话给妳。”
“对。”
挂断吧。
“别挂电话,我才刚和妳的小姑聊了几句。”
什么?蜜雅!不I?“你做了什么?”我轻声问,试图压下我的恐惧。
“好好听着,妳这个卖弄风情、虚荣拜金的小荡妇,妳搞砸了我的人生,格雷搞砸了我的人生,这是妳欠我的。那个小贱货现在在我手上,而妳,妳嫁的那个烂痞子,还有他天杀的全家人都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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