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不!我在心里咆哮。他还没回答我呢,现在我却得应付吉雅?马蒂欧,我这糟糕的一天现在
更糟了,我绷着脸看向克里斯钦。
“这段讨论还没结束。”我嘀咕。
“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你可以把公司卖了。”
克里斯钦哼了一声。“卖掉?”
“嗯。”
“妳觉得我在市场上这么容易找到买家?”
“这会花你多少钱?C
“相较之下算是便宜的。”他的口气充满戒备。
“那万一它倒闭呢?”
他冷笑。“我们也活得下去,但我不会让它倒闭,安娜塔希娅,妳在那里上班的时候不会。”
“万一我离职呢?”
“然后去做什么?C
“我不知道,其它的工作吧。”
“妳已经说过这是妳梦寐以求的工作--如果我说错了,请原谅我,但我对老天、华许牧师及一票我们的至亲好友发过誓要珍惜妳,支持妳的希望和梦想,还要保护妳。”
“对我重复你的婚礼誓词并不公平。”
“我从来没答应过当事情和妳的安危有关时我会公平处理。更何况,”他补充,“妳之前也把婚礼誓词当成武器在我面前挥舞。”
我板着脸瞪他。这倒是真的。
“安娜塔希娅,如果妳还在生我的气,待会儿上了床再发泄在我身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又充满欲望,眼神灼热。
什么?床上?怎么做?
看到我的表情,他宠溺地低头对我一笑。他是打算让我把他绑起来吗?见鬼了!
“销魂欲死,”他低语。“我很期待。”
哇!?
“盖儿,他突地大喊,四秒后,琼斯太太立刻出现。她刚才在哪里?泰勒的办公室吗?偷听我们讲话?哦,老天。
“格雷先生?”
“我们现在想用餐了,谢谢。”
“没问题,先生。”
克里斯钦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我,他提心吊胆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某种即将要脱逃的野生动物。我啜一口酒。
“我想我应该加入妳,也来一杯。”他叹口气道,再次用手爬过头发。
“妳不把它吃完?”
“不了。”我低头看着面前那盘几乎没动过的意大利宽面,好躲开臭脸的克里斯钦,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我就站起身,收拾我们桌上的餐盘。
“吉雅马上就来了。”我嘟啧,克里斯钦不悦地撇嘴,但没有接话。
“交给我吧,格雷太太。”我走进厨房时,琼斯太太说道。
“谢谢妳?”
“妳不喜欢吃吗?”她担心地问。
“它很好吃,我只是不太饿。”
对我同情一笑,她转身清理我的餐盘,将所有东西放进洗碗机里。
“我要去打几个电话。”克里斯钦宣布,打量了我一眼,接着就消失在书房里。
我如释重负地叹口气,走向我们的卧室。这顿晚餐吃得超别扭,我还在生克里斯钦的气,但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有吗?我的潜意识挑起一道眉,从她那半月形镜片后方好脾气地看着我。有,他有。他让我在公司的处境变得更尴尬了,他并不想等我们回到相对比较有隐私的家时再跟我讨论这件事。如果我突然冲进他的办公室,在那里发号施令、大放厥词,他会怎么想?最要不得的是,他想把SIP送给我!我见鬼的哪有办法经营一间公司?我对生意一无所知啊。
我看着沐浴在珍珠般粉红暮光中的西雅图天际线,一如往常,他又想在卧室里解决我们的歧见……嗯,还有门厅:??;游戏室……视骠室……厨房流理台……停!我们每次最后都是用性爱解决一切,性爱是他的应对机制。
我晃进浴室,不悦地看向镜中的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好辛苦,当我们在泡泡里时,一起努力处理
所有的意见不合,因为我们紧紧黏着彼此。但现在呢?我的思绪回到婚礼上,想起我那天的担忧:结婚太急……不,我不能再这样想。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五十道阴影先生,我只需要好好厘清思绪,试着和他谈清楚。
我斜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看起来好苍白,现在还得去应付那个女人。
我穿着灰色窄裙和一件无袖衬衫。没错!我内心的女神放下她那娼妓红的指甲油,我解开两个钮扣,露出一点点乳沟。我洗了脸,重新仔细上妆,比平时多擦了一些睫毛膏,也多涂了点唇蜜?弯下腰,我用力梳着头发,从发根梳到发尾,当我重新站直,我的头发像团栗色的云雾萦绕在身旁,轻轻垂在我胸前。我巧妙地将它拢到耳后,接着去找高跟鞋,而不是平底鞋来穿?
当我再次出现在主客厅,克里斯钦已经把设计图摊在餐桌上。音响传来他播放的音乐,我停下脚步。
“格雷太太。”他亲切地招呼,继而纳闷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曲子?”我问,好动人的一首乐曲。
“佛瑞的《安魂曲》。妳看起来不一样了。”
“我从来没听过?”
“它令人平静,心旷神怡。”他说着挑起一道眉。“妳对妳的头发做了什么事吗?”
“梳理了一下。”我轻声道,整个人被那空灵的歌声给迷走了?放下桌上的设计图,他走向我,缓慢的步伐和音乐的节奏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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