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测高深先生再次现身。“对什么的希望?”
他耸肩。“对﹃更多”。”他的嗓音低沉平静。“而且妳说得对,我太习惯女人对我言听计从、按照我的喜好行事,但那很快就使人厌倦。妳有某种特质,安娜塔希娅。能唤醒我内心深处连我自己也不了解的感觉。就像是妖精的呼唤,我无法抗拒妳,也不想失去妳。”他倾身握着我的手。“别逃开,求妳——要对我有一点点信心,一点点耐性,拜托妳。”
他看起来好脆弱…那令人心乱,我向前跪坐,轻吻他的唇。
“好吧。信心和耐性,我可以做得到。”
“很好,因为法蓝科已经来了。”
法蓝科是个矮小黝黑的同性恋。我喜欢他。
“好美丽的头发!”他用八成是伪装的意大利口音夸张地赞叹。我猜他来自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或其它地方,但他的热情很有感染力。克里斯钦带我们进入他的浴室,又很快地离开,而后从卧室拿了张椅子进来。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低声说。
“多谢,格雷先生。”法蓝科用意大利语说,接着转向我,“好,安娜塔希娅,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克里斯钦坐在沙发上,正在翻阅像是报表的东西,轻柔圆润的古典乐在客厅里回荡,一个女声激昂、夺人心魄地唱着,像是将灵魂倾注歌曲中。克里斯钦抬起头,微微一笑,把我从音乐里拉回来。
“看吧!我就说他会喜欢的。”法蓝科很开心。
“妳看起来很美,安娜。”克里斯钦赞赏道。
“我大功告成啰。”法蓝科感叹。
克里斯钦站起来走向我们。“谢谢你,法蓝科。”
法蓝科转身给我一个热情的熊抱,吻了我脸颊两侧。“永远不要让别人帮妳剪头发啰,美丽的安娜塔希娅。”
我大笑,被他的亲昵动作弄得有些尴尬。克里斯钦领他走向门厅,片刻后走了回来。
“我很高兴妳没把它剪短。”他边说边走向我,眼神晶亮,而后拾起一撮发丝把玩着。“多么柔软,”他呢喃,低头看我。“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点头,他笑了。
“妳到底在气些什么?”
我翻个白眼。“你要听我的清单吗?”
“有张清单?”
“长得很呢。”
“能上床去讨论吗?”
“不行。”我孩子气地噘嘴。
“那就吃午餐时再说吧。我饿了,而且不只想要食物。”他给我一个色色的笑容。
“我才不会让你用你的性爱专长迷惑我。”
他的笑容垮了下来。“到底是什么让妳这么烦心,史迪尔小姐?说出来吧。”
好啊。
“是什么让我烦心?唔,你粗鲁地侵犯我的隐私,你带我去前任女主人上班的地方,也是你曾经带所有情人去做三角地带除毛的地方,你在大街上把我像个六岁小孩一样扛上肩——最气的是,你让你的罗宾森太太碰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他挑高眉,好心情消失无踪。
“还真是张冗长的清单。但让我再次申明,她不是我的罗宾森太太。”
“但她可以碰你。”我复述。
他抿起嘴。“她知道分寸。”
“这是什么意思?”
他用双手爬梳过头发,闭了会儿眼睛,似乎在寻求神的引导。他吞咽一下,开口道——
“妳和我没有建立规则,我从未有过毫无规范的男女关系,也猜不到妳会碰我哪些地方,这让我紧张,妳的触摸完全是——”他顿住,找寻适当的词汇。“它的意义不一样…代表了更多。”
更多?没想到这会是他的答案,我措手不及,那个简短却意义深远的字眼再次悬在我们之间。
我的触碰代表了…更多。他说出这种话,教我如何坚持立场?银灰眼眸梭巡着我的眼,忧心冲冲地看着我。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忧心冲冲变成了警戒。克里斯钦往后退,我垂下手。
“绝对限制条例。”他很快地低声说,脸上掠过惊慌和痛苦。
我不禁感到极度失望。“如果你不能碰我,会有什么感觉?”
“像是被彻底摧毁,失去一切。”他不假思索地道。
叹,我的五十道阴影先生。我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小小微笑,他松了口气。
“总有一天,你必须详细告诉我为什么这是绝对限制条例,拜托。”
“总有一天。”他低喃,刚才的脆弱无助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情绪怎能变得这么快?他是我见过最反复无常的人了?
“来看看妳列表上的其它事项——侵犯妳的隐私,”他细想这一点,嘴角扯动了下。“就因为我知道妳的银行账号?”
“对,简直无法无天。”
“我会对每位臣服者做背景调查,我拿给妳看.。”他转身走进书房。
我认命地跟在他身后,一头雾水他从上锁的文件柜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标签上面写着安娜塔希娅?若思?史迪尔。
真是该死。我瞪着他。
他抱歉地耸耸肩。“妳留着吧。”他小声说。
“哼,谢啦。”我没好气。我翻看里面的内容,他有我出生证明的复印件,老天爷,我的绝对限制条例、保密条款、那份契约——天,还有我的社会保险号码、履历表和工作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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