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梅朵姑娘恕罪,在下有所不知,冒犯了。”耿昭忠一本正经地向梅朵赔着不是,因为他已经从吴良辅那哀号的声音中体会到,若是受到这些摩梭女的捉弄肯定是不好受的。
“知道就好。我们摩梭人原本就是个特殊的部落,生活习俗与外人格格不入,也难怪你不理解,好啦,本姑娘就不怪罪你了。”梅朵说完抢先一步跳进了温泉。
耿昭忠迟疑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脱了个精光,嘿,刚刚自己就这么赤条条地向梅朵姑娘恕罪?没羞没羞真没羞!耿昭忠又羞又愧又激动,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七情六欲了,这一次他不再犹豫,朝站在池中的梅朵扑了过去,池中立即掀起了阵阵波浪,俩人嬉笑着搂成一团……
福临在温泉里与兰朵尽情嬉闹之后,又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这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兰朵。“好兰朵,这一次的经历朕刻骨铭心,放心,朕过两日再来,以后每年的木兰朕都亲自来,就住这‘救皇崖’上。”
“皇上,摩梭部如今人少力弱,皇上须得为我们撑腰呀。我们摩梭女子不出嫁,否则,兰朵愿意终日侍候皇上!”兰朵的眼中泪水涟涟,话语中充满了温情,与刚才在水中无所顾忌的样子判若两人。
“放心,朕不会辜负你的。”福临已经穿戴整齐,他得趁天亮之前赶回皇庄去。
“皇上请看——”兰朵见福临急着要回去,心中一急,拉着福临走进了一间书房。书房的正中挂着一个横幅,福临一眼就认出,那刚劲的字迹出自他父皇的手笔:“神池疗伤”。
“哈哈,这么说这间屋子也曾是我皇阿玛住过的唆?”福临不觉笑出了声,他们父子在这一点上是何其相像呀,竟迈进了同一间屋子!
“何曾住过一天,你皇阿玛在这里整整住了一十五天!天天都是我母亲陪着。今天,母亲又让我来陪你,可你却急着要离开!”兰朵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朕真的是有要事在身。”福临苦笑着,伸手揩去兰朵脸上的泪水。“朕虽贵为天子,但在宫中却觉得十分无奈,老祖宗订了多如牛毛的条条框框,这规矩那忌讳,由不得朕呀。再说那些汉人总是睁大着眼睛盯着朕,动不动就拿他们的三纲五常来指责朕。唉,朕这皇帝当的累呀!说实话,朕倒情愿脱去皇袍,与你在这世外桃源般的洞天福地尽情欢娱!怎奈国不可一日无君哪。瞧瞧,朕的皇玛法和皇阿玛都来过摩梭,如今朕也来了,以后朕还要让朕的儿子来,孙子来,总之,摩梭与大清是世世代代分割不开了的。”
“但愿如此!摩梭原本是山野部落,势单力薄,常常遭受他人的欺辱。这下子皇恩浩荡,我摩梭人从此可以安居乐业了!小女兰朵代表全摩梭人先谢过皇上了!”兰朵说着便要盈盆下拜。
“不必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又何必见外呢。”福临连忙扶住了兰朵,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小女子愿侍候皇上一辈子!愿皇上身体健康,多子多福,万寿无疆!”
“那好哇,不如你也给朕生个皇子吧。”福临趁机将兰朵搂进了怀里,俩人又是一番亲热。……
董鄂妃一早起来就闷闷不乐。她是个极敏感的女人,多日来与皇上的朝夕相处,对皇上那炽热如火的激情乌云珠已经习惯了,可近几日皇上却对她不冷不热不即不离的,眼神也有些冷淡,乌云珠心知不妙,皇上在外面肯定又有花头了,可这大漠荒野的,皇上又会迷上谁呢?
“好累呀!”福临回到了皇庄的“皇宫”里,打着哈欠,一脸的疲惫。
“皇上,臣妾给您请安了。”乌云珠的声音怯怯的,她弄不明白为何在一夜之间自己会失去了皇上的欢心?如果这时候福临正眼看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双眼红肿,她刚刚还在暗自垂泪呢。
“不必了,朕身子有些乏想歇会儿。”福临根本没看乌云珠一眼,乌云珠顿时觉得手脚冰凉。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万岁爷,您要不要个热手巾揩揩脸?”吴良辅走路一蹶一拐的,似乎很疼。
“全都退下。”
“嗻。”
“吴总管,你跟皇上去了哪儿?”乌云珠悄悄跟在吴良辅的身后,出了“皇宫”才开口问道。
“没,没去哪儿。皇上一早醒了,说去遛个弯儿。”吴良辅苦着脸,走路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皇上昨晚一宿没回来,他宿在哪里?这冰天雪地的,难不成你帮着他又去骗谁了吧?”
“哎哟喂,董娘娘,您可冤枉奴才了。您不是说了吗,这冰天雪地的皇上又能去哪呢?娘娘,您就放宽心吧,皇上对您可是真心实意的。”
“哼,他见一个爱一个,对谁都是真心实意的。”董鄂氏气不打一处来,情知从这个奴才口中套不出半点实情,气得一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乖乖,看不出娘娘也会发脾气。唉,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祸水!那两个摩梭臭婆娘可把爷爷我给害惨了。”吴良辅恨恨地骂着,没好气地喊了起来:“小柱子,小喜子,还在挺尸呢,快给爷爷捶捶腰!”
“怎么了你这是?”福临一觉醒来,日已西斜。“朕怎么看你不对劲儿?”
“万岁爷,您可说准了。昨个晚上,那两个摩梭臭婆娘把奴才整得好惨哟。您说说,奴才是中人这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可她们却气得又掐又抓说是奴才欺负了她们!万岁爷,奴才连身上的命根子都给割了,还拿什么去欺负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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