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皮皮鲁嘴里进出两个字。
舒克清楚“难产”的含义:难产和死亡是同义语。
皮皮鲁想起了曾经给舒克动过手术的解剖主任。他找出电话号码本,给解剖主任打电话。
“喂,请问是解剖主任家吗?”电话通了,皮皮鲁问。
“是。”解剖主任太太说。
“请问解剖主任在吗?”
“去外地开会了。”
皮皮鲁傻眼了。
“去什么地方?”皮皮鲁急中生智。
解剖主任的太太将丈夫开会的地点和住址告诉皮皮鲁。
皮皮鲁往解剖主任开会的城市打长途电话。
解剖主任的声音出现在听筒里。
“我是皮皮鲁。”
“……噢,您好!”解剖主任挺吃惊。
“有个急事需要您帮忙。”
“请尽管说,只要我能办。”
“我的一位老鼠朋友,对了,就是您上次为他动过手术的那位,他的太太现在难产,需要您救她。”
“……可我现在在外地……”。
“两分钟后她就到您住的饭店。”
“如果只能留存一个,保母亲还是保孩子?”
皮皮鲁问舒克。
“保母亲。”舒克毫不犹豫地说。
贝塔叹了口气,他这才知道,孩子在母亲体内反而不受保护,谁都可以处死他。只有离开妈妈的身体,才受法律保护。对于孩子来说,躲在妈妈的身体里似乎是最安全的,其实,是最不安全的。
“贝塔,你驾驶五角飞碟送舒克和利去这座城市,不要让解剖主任看到飞碟。随时同我保持联系。”皮皮鲁将解剖主任的地址交给贝塔。
“放心吧。”贝塔拍拍胸脯。
舒克和贝塔将利抬进五角飞碟.把她安置在寝室里。
贝塔坐在驾驶台前。
“五角飞碟请求起飞。”贝塔说。
“同意起飞。”皮皮鲁说。
贝塔按下起飞按钮。
五角飞碟闪电般地飞出皮皮鲁家,直奔解剖主任开会的城市。
舒克单膝跪在利的身边,照料她。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舒克发现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贝塔驾驶飞碟已经到达解剖主任下榻的饭店上空。
“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座很大的饭店。如果我们在楼顶着陆,抬着利去解剖主任的房间,起码需要半个小时,我怕来不及了,利的情况很危险。”贝塔向皮皮鲁请示。
“通过遥感器观察,如果房问里就解剖主任自己,你们就破窗而入吧。”皮皮鲁也豁出去了。
荧光屏上显示房间里只有解剖主任一人。
五角飞碟撞碎玻璃闯进解剖主任的房间。降落在写字台上。
解剖主任大吃一惊。
舱门打开,舒克和贝塔抬出利。
“请您快救她。”舒克对解剖主任说。
解剖主任回过神来,他在写字台上铺了一块毛巾,将利放到上边。
“她已经停止呼吸了,现在要做的事只有救孩子了。”解剖主任给利做完检查后,说。
舒克呆若木鸡。失去亲人的痛苦像飓风一样袭击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贝塔紧紧攥着舒克的手,他让自己身体里的能量输送到舒克身上,帮助舒克战胜打击。
解剖主任通过手术保住了舒克的孩子。
“雌鼠。不,是女婴。”解剖主任对舒克说。
舒克有了一个女儿。
“谢谢您。”贝塔替舒克谢解剖主任。舒克神情恍惚。
贝塔和舒克将利的遗体搬回五角飞碟,舒克抱着女儿冲解剖主任鞠了一躬。
五角飞碟当着解剖主任的面飞走了。解剖主任坐在屋里望着窗外的天空5个小时没眨一下眼皮。
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安葬了利,他们共同承担起哺育舒克的女儿的责任。
皮皮鲁为舒克的女儿起名为舒利。
舒利在舒克、贝塔和皮皮鲁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了。
舒克要送女儿上学,可哪个学校会收一只老鼠入学呢?
“现在,只要给钱,哪个学校都会收!别说收老鼠,你要是给够了钱,他们会给苍蝇发大学本科文凭。”贝塔出主意。
第163集
徐老师升为副校长;
舒利被校方拒绝;
舒利上电大;
解不开眉头的女教师
舒克这几天一直为女儿舒利上学的事发愁。
“正儿八经地去上学不大可能。”皮皮鲁不信哪家学校会收一只老鼠入学。
“舒利必须上学。”舒克不能让女儿成为文盲。
“要不你去找所学校试试?”贝塔对皮皮鲁说。
“希望不大。”皮皮鲁说,“如果让新闻媒介知道了,又要铺天盖地拿我充版面了。”
“去找你的小学老师!”舒克眼睛一亮,想出个好主意。
“这倒可以试试。”皮皮鲁点点头。小学老师起码不会把这事张扬出去。
皮皮鲁站起来穿外套:
“用我们驾驶五角飞碟跟你去吗?”贝塔问。
“不用,你们在家等消息吧。”皮皮鲁拉开大门。
皮皮鲁驾驶汽车来到母校,看门的老头不让皮皮鲁的汽车进学校。皮皮鲁将汽车停在校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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