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摸自己的头:“我是在梦中吧?”
黄晓伟说:“你不如我。我刚见舒克和贝塔时,立刻就相信了,没你这么肉。”
贝塔对黄晓伟说:“这是他上的学比你多的缘故。”
乘警沉默了片刻,对舒克和贝塔说:“我对你们的经历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如指掌。我现在向你们提问,如果你们都答对了,我就确认你们是舒克和贝塔。如果答错了,你们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舒克问:“问我们什么?”
乘警说:“你们的经历。”
贝塔说:“开始吧。”
乘警想了想,发问:“谁给舒克开过刀救过舒克的命?”
舒克回答:“解剖主任。”
“题出得太幼稚。”贝塔摇头表示遗憾。
乘警说:“你别急,难的在后边。解剖主任有弟弟吗?如果有,解剖主任的弟弟叫什么名字?他从事什么职业?”
贝塔抢答:“解剖主任有弟弟,艺名叫雄起,你别紧张,不是凶器,是雄起。他的职业是故事片导演。”
乘警问:“雄导在拍摄哪部电影时遇到了他无法克服的障碍从而通过他哥哥向你们求救?”
舒克说:“片名叫《初升的夕阳》。”
黄晓伟插话:“这片名真独特!夕阳怎么初升?绝了。”
乘警继续发问:“《初升的夕阳》拍到一半时怎么了?”
“女一号要求增加片酬,否则她就撂挑子。”舒克说。
“你们怎么帮助雄导渡过了难关?”
“我编制了一个电脑软件,能取代那女一号继续拍《初升的夕阳》。”贝塔的口气中充满自豪。
“该软件的名称?”
“《导演乐》。”贝塔说。
黄晓伟对乘警说:“现在你信他俩是舒克和贝塔了吧?”
乘警说:“我再问一个高难度的问题:艾米是谁?”
舒克回答:“艾米是乔治的情人。”
“乔治是谁?”
“乔治是歌唱家在德国交的朋友。”
“乔治抢过银行?”
“没错。”
“为什么?”
“因为乔治移植了一个罪犯的心脏。”
“歌唱家是谁?”
“五个罐头小人之一。”
“歌唱家的丈夫是谁?”
“敝鼠。”贝塔说,“我。在下。”
乘警激动地说:“你们确实是舒克和贝塔!”
贝塔说:“祝贺你茅塞顿开迷途知返。”
乘警说:“可……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舒客反问乘警,“你能否认你亲眼看见的事?”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乘警连连说。
“不可思议的事比可思议的事多多了。”儿塔说,“可惜好多人认为可思议的事比不可思议的事多。”
乘警说:“要不是亲眼看见你们,就是我亲爹告诉我生活中真有舒克和贝塔,我也不会相信!”
舒克对乘警说:“既然你相信我们是舒克和贝塔,咱们就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乘警说:“我叫王笔。铅笔的笔。”
贝塔说:“这名字挺棒,你爸不是寻常人吧?”
“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挺寻常。”
“那就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种人。”
“谢谢你的吉言。”乘警王说。
“作为朋友,你应该可以放我们回车厢了吧?”黄晓伟对乘警王说。
“我可不是抓你,不存在放的问题。”乘警王更正黄晓伟,“你们坐软卧不挺好吗?这个车厢没人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光是你,我就送你回硬座车厢了,现在是你和舒克和贝塔在一起,情况就不一样了。舒克和贝塔坐火车绝对应该享受软卧待遇。”
“可我没掏坐软卧的钱……”黄晓伟说。
乘警王补充说:“舒克和贝塔乘坐火车绝对应该享受免费坐软卧的待遇。你黄晓伟属于沾光。”
贝塔比较喜欢软卧的格局,他对乘警王说:“谢谢你。”
乘警王想起了什么,问舒克和贝塔:“我记得你们去五台山定居了,怎么会和黄晓伟在一起?”
舒克说:“黄晓伟是离家出走,他想到五台山出家,人家不收他,于是他就自杀。恰巧被我和贝塔看见了,我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乘警王问黄晓伟:“你为什么离家出走?父母离异导致没有亲情?考试成绩特差?恋得稍早?”
贝塔替黄晓伟回答:“你全说反了。他是父母双全,考试成绩尚可,还没恋。”
“那为什么?”乘警王问。
黄晓伟说:“我爸和我相处时太居高临下太不民主。”
“你就为这离家出走?”乘警王表示不理解.“你爸从事什么职业?”
“搞生物研究的。”
“科学家?”
“科研工作者吧。”
“不打你吧?”
“几乎不打。”
“要我说,你生活在天堂里,不该离开。”乘警王说。
“离不开的天堂是地狱。”黄晓伟说,“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位名人说的。”
“现在的孩子呀……”乘警王摇头。
“我是人。”黄晓伟说,“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除了吃喝还要尊严和自由。我爸拿我当动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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