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却坐下了,她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有乘客报警说一个男孩子携带老鼠乘坐火车,乘警带走男孩子后,请男孩子改坐软卧,还给他买饭。我想找列车长谈谈。”
乘警王说:“都像你这样警惕,我们警察就该失业了。你的职业是什么?”
“大学法律系学生,马上就毕业,正在实习。”长发掏出学生证给乘警王看。
“周文君。”乘警王看证件上的名称,“周小姐,我看你是搜集素材写毕业论文用吧?”
“你别挖苦我。”周文君说。
“前天我刚在车上抓了个卖假大学文凭的。”乘警王冒出这么一句。
周文君说:“假文凭和真文凭一样,都得花钱买。区别在于,假文凭是现货,真文凭是期货。前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者除了交钱,还要搭上几年生命。”
没有大学文凭的乘警王喜欢周文君这段话。
“大学生这么说,让人口服心服。”乘警王说。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把他留在软卧了吧?”周文君说,“公民干坏事得偷偷摸摸的国家是好国家。公民干好事得偷偷摸摸的国家是坏国家。”
乘警王说:“你要这么说,我就必须告诉你
乘警王对周文君已有好感。
一个袖子上戴着“警长”袖章的警察闯进软卧车厢对乘警王说:“小王,有情况!”
乘警王腾地站起来。
警长把手里的一张照片给乘警王看: “这是全国通缉的重案要犯王雷斗,他上了咱们的车!”
周文君一眼就认出了照片,说:“这就是坐黄晓伟座位的那个人!”
“他们是谁?”警长指着周文君和黄晓伟问乘警王。
“我的朋友……”乘警乇说。
警长对乘警王说:“据通缉令上说,通缉犯王雷斗身上有枪和手榴弹,如果咱们抓捕他,他肯定拒捕反抗,在这么小的车厢空间里,势必会造成群众的伤亡。”
乘警王问警长:“咱们怎么办?”
警长说:“我让小马换了便衣去监视他,现在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能搞清楚他的枪支弹药情况就好了。”
“我去帮你们把通缉犯身上的手枪里的子弹拿走。”贝塔在乘警王的衣兜里脱口而出。
警长和周文君四处看是谁在说话。乘警王不知所措。
“谁在说话?”警长问乘警王。
乘警王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是我在说话。”贝塔在衣兜里来回动,“乘警王,让我出来!”
警长和周文君都诧异地看乘警王。
乘警王只得硬着头皮将贝塔从衣兜里拿出来。
警长见下属在大敌当前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只老鼠,他皱眉头。
周文君想起了分头咬定黄晓伟身上有老鼠的事,她瞪大了眼睛。
乘警王索性对警长说:“警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贝塔,这是警长。”
“贝塔?”警长一愣,“就是舒克贝塔的那个贝塔?我儿子整天看《舒克和贝塔历险记》。”
乘警王见警长能接受生活中的舒克和贝塔,大喜,忙说:“正是那个贝塔!”
周文君惊喜若狂:“真的是贝塔!那舒克呢?”
“我在这儿!”舒克从被子后边出来。
“有你们帮忙,王雷斗跑不了!”警长说。
“真没想到警长这个岁数的人这么快就接受我和贝塔,比乘警王还快,还不用考试。”舒克感慨。
警长自豪地说:“想当年我高中毕业后本准备写童话的,后来阴差阳错当了警察,郑渊洁运气好少了个竞争对手。”
贝塔提醒大家:“先抓通缉犯吧。抓到手咱们再海聊。”
“还用抓?用五角飞碟弄他还不是小菜一碟?”警长兴奋地说。
舒克说:“我们现在是赤手空拳。”
贝塔说:“我和舒克潜入那通缉犯的身上,把他的手枪里的子弹偷出来。我们再检查他的行李,如果有手榴弹炸弹什么的,我们会让它们炸不响。然后你们警察再去抓他。”
警长点头:“名不虚传,大手笔!”
乘警王问贝塔:“你们怎么去通缉犯身上?”
周文君说:“舒克和贝塔藏在我身上接近那逃犯,逃犯不会怀疑我,他知道我离开座位是去找原先坐他那个位置的乘客。”
乘警王对周文君刮目相看:“你胆子不小,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要犯。”
警长说:“有12条命案在身。”
“我拿这素材写论文呀。”周文君看着乘警王说。
“报复性很强。”乘警王说。
舒克小声对贝塔说:“咱们打赌,如果这两位一会儿没有牺牲的,我估计会双双坠人情网。”
贝塔说:“这剧情够俗的。”
乘警王听力一流,他小声对贝塔说:“我很喜欢舒克预测的发展方向。我发现这位非同小可,我有责任给警方物色新的警力。”
“用我提亲吗?”贝塔问。
“都什么年代了,我自己会说。”乘警王说。
“开始行动吧。”警长说。
舒克说:“我和贝塔跟着周小姐接近逃犯。我们潜到他的身上。我们搞定后,发信号给周小姐,周小姐再发信号给警长。然后你们就可以大张旗鼓地抓他了,他绝对打不响枪,拉不响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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