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云升与皇甫雁飙歌之际,伍方舟给伊能栋打进手机,说他马上就到,让她给插一首孙楠的《你快回来》,并叮嘱她一定要把麦克从门口递给他。
《千万次的问》被黄云升和皇甫雁演绎完毕,他们又搏了一杯“金特奎拉”,此际,《你快回来》的前奏缓缓响起……
朱大庆:“这歌我拿手,我来。”
野经纪人:“我也拿手。”
野CEO:“我更拿手,绝对像孙楠。”
伍方舟突然手持麦克走进8280K包:“你们谁都不拿手。”
皇甫雁突逢即将离婚的老公,愕立当场。
伍方舟向诸位微笑示意:“孙楠的这首歌就让给兄弟吧,我把它献给皇甫雁。”
伍方舟指向皇甫雁:“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
皇甫雁:“知道了,早干吗来着?”
皇甫雁的配合引起满堂欢声,大家觉得太有意思了,见过KTV,没见过这样的KTV。
伍方舟:“我困在原地,任回忆凝聚,”
皇甫雁:“瞎凝聚什么呀。”
伍方舟:“走到思念的尽头,我终于相信,”
皇甫雁:“一切都晚了。”
伍方舟:“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
皇甫雁:“再找下家呗。”
伍方舟:“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
皇甫雁:“自找的。”
伍方舟:“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
皇甫雁:“喊破天也没用。”
伍方舟:“你快回来。”
皇甫雁:“我不回来。”
伍方舟:“我一人承受不来。”
皇甫雁:“找下家帮你承受。”
伍方舟:“你快回来。”
皇甫雁:“绝不回来。”
伍方舟:“生命因你而精彩。”
皇甫雁:“你精彩了,我可惨了。”
伍方舟:“你快回来。”
皇甫雁:“打死我也不回来。”
伍方舟:“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皇甫雁:“你还有思念?就剩邪念了。”
伍方舟:“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皇甫雁:“你早没心没肺了。”
78
皇甫雁有点儿高,见着伍方舟又受了点儿刺激,高上加高。
在与伍方舟的离婚进入倒计时阶段,皇甫雁尽量回避伍方舟,以免相见的尴尬和不快。上一次遭遇伍方舟,是在77号何佳夕的生日Party上,伍方舟显得低迷和茫然,同时,郁闷的双眼也在四处寻么漂亮妞。皇甫雁没怎么搭理他,保持离婚前的沉默和矜持。在77号狂浪的人海中,两位行将离异的夫妻,形同路人。但这次在“唐人街”猝遇伍方舟就不同了,伍方舟竟以挑战和炫耀的姿态对她步步进逼,她立即对这个爱情叛将施以回击。
其实很多女性都容易被离婚折磨得感情错位,心态失衡。别看皇甫雁剑胆琴心,一旦真要离婚,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缓过来的,别看她现在扛着绷着拿着端着,心中不定怎么慌着乱着揪着疼着,何况现在还没离,得等把那堆婚姻的灰烬耗到一丁点儿火星都没了,才离。离婚说容易就俩字:撕证。可撕证的同时也把心撕了,很多离过婚的都有同感:撕证如撕心。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婚姻都看得很重,这里面不仅有爱情的延续、生活的更新,还有社会和伦理给她的名分。一个男人可以吊儿郎当朝着三十岁和四十岁混,但一个女人一过二十三就得奔着出嫁走,否则在世人的眼里就不正常了。当一个女人告别她那间充满少女情怀的闺房,突然一天自家中走出,从形式到内容都交给一个男人,她的身份突然变了,白衣黄花绿妆蓝梦的纯情时代一去不返,从此成为一个世故的妇人。
这太令闺中少女不自在了,她的自我世界突然被家庭伦理意识所侵犯,洁净的少女时光变成了浑杂的夫妻关系。很多女人在迈向婚姻的时刻,都有不同程度的绝望,都有一种对未来无名的恐惧。
所以,这个时代的女人,基本上都患有“婚姻忧郁症”,正如瑞士社会学大师亚路所说:结婚是一种巡礼,也是一种炼狱。
1999年春,24岁的皇甫雁下嫁伍方舟,历史翻开新的一页,在风雨飘摇的世纪末,这一页翻得有些仓促,这一页杂乱无章而又苍白空虚。
伍方舟是个事业狂,有一股纵横传媒领域的霸气,但同时,他也有极重的男权中心的烙印。他耳根子偏软,不一定好色,但绝对怜香惜玉,世纪末大量妙龄少女蜂拥传媒界,为伍方舟的出轨提供了先决条件。
皇甫雁则内省敏感,柔弱孤傲,她荒凉的内心仍封存在自恋少女的灵异王国。在世纪末的婚姻风暴中,她希望伍方舟能给她带来冲击和革新,能荡涤她小楼深院中的残梦孤影,能唤起她加入浩荡人生的强烈欲望。但是伍方舟在重拳出击江湖、直拳出击情场的同时,对皇甫雁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很多男人,在外面豪迈得叱咤风云,在家里则倦怠得波澜不兴。
皇甫雁的孤寂之心随着伍方舟的猝然出轨而砰然碎裂。不少女人,在结婚之前严谨规范,结婚之后放荡不羁,盖因婚姻的不幸能给女人造成颠覆性的后果。而今,遭受破碎婚姻扫荡的皇甫雁,直面突然而至的伍方舟,在喝了点儿酒之后,倍感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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