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朱大庆携皇甫雁步入77号,一眼望去,舞池中心两个妖媚女子激战正High。
皇甫雁:“何佳夕跟谁跳呢?”
朱大庆:“我前妻,不,前前妻。”
皇甫雁:“她就是肖楠?”
朱大庆:“对。”
他们身边,响起萧燕姿平和的声音:“朱大庆的前妻在这儿。”
朱大庆一惊:“你也在?”
萧燕姿:“当然在。”
皇甫雁:“我不会沦为三房吧?”
朱大庆:“永远的一房。”
曲声已缓,High峰渐跌,何佳夕、肖楠退至两厢,正与朱大庆、皇甫雁、萧燕姿打个照面。何佳夕反应神速:“走,都去包间。”
77号包间中,何佳夕扫了一遍肖楠、萧燕姿、皇甫雁,再望着朱大庆:“老大,今儿可是你红粉大聚会,我送瓶酒。”
服务生呈上爱尔兰威士忌“杰姆森”。
何佳夕:“怎么喝?”
皇甫雁:“净饮。”
肖楠:“直给。”
萧燕姿:“绝不加冰。”
何佳夕:“OK?”
朱大庆:“不是OK,是呕磕。”
在“呕磕”之中,朱大庆磕高了,倒在沙发上昏睡。同时面对肖楠、萧燕姿、皇甫雁,命运中的三个女人,朱大庆能不高吗?萧燕姿出去了,何佳夕也走了,屋里只剩下肖楠和皇甫雁。
肖楠:“还能喝吗?”
皇甫雁:“能喝。”
肖楠:“开瓶杰克丹尼,我请。”
皇甫雁:“你请我就喝。”
二女喝着“杰丹”,朱大庆已在沙发上鼾声大作。
肖楠:“把他照顾好。”
皇甫雁:“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能把男人照顾好吗?”
肖楠:“也是,妹,我敬你。”
皇甫雁:“姐,你敬,我就干。”
177
北京东郊,苇沟蟹岛之夜,静谧的四合院,豪迈的长夜情,伍方舟与伊能栋幽然夜宿。庭院深深深几许,几许柔肠肠九曲,九曲之外再一曲,此曲只应在天宇。
宽大明亮的浴缸,伊能栋尽情享受田园之夜的盆浴。在“舒肤佳”浴液的泡沫中,伊能栋唱着奶茶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将自己沉入泡沫般的未来中。
欲念饱满的男人,在做爱之前,总喜欢读一些枯燥艰涩的书,以便让性念控制在深奥的理念之中。伍方舟倚枕榻上,正在读埃利亚斯·卡内蒂《钟的秘密心脏》中的一节:“为某一特定的时间燃烧,必须弄清你是否将再次被点燃?”
在英国作家卡内蒂的名言中,伍方舟点燃了自己,等待着水中的伊能栋也被点燃。蟹岛四合院的正房中,伍方舟读着卡内蒂,等待伊能栋。他已将卧房的帘帏拉下,与厅房决然隔断,一盏孤灯照风月,只等伊能栋纤毫毕现。
浴室中,伊能栋浴毕,小轩窗,正梳妆。绛红色的帘帏抖动处,伊能栋一只玉足悄然伸进:“相公,妾身来了。”
伍方舟放下卡内蒂:“娘子请进。”
帘帏开处,伊能栋一袭唐装睡衣,绮罗香艳,古色古香,古典古韵。伍方舟立马傻了,见过电视中古装风雅的女人,没见过现实中栩栩如生的古装佳丽。
伊能栋:“七月七日长生殿。”
伍方舟:“夜半无人私语时。”
伊能栋:“在天愿作比翼鸟。”
伍方舟:“在地愿为连理枝。”
蟹岛一张封建社会的大床上,长生店中私语时,比翼鸟结连理枝。伍方舟撩开伊能栋的唐装睡衣,唐装睡衣中赤条条无牵挂,是两颗甜蜜的糖衣炮弹,在枪林弹雨中硝烟弥漫,而后硝烟散尽,人生如梦,梦里如烟,烟里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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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开涮》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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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常喝鸡尾酒,但老劝女人喝鸡尾酒,因为女人本身就是鸡尾酒,被男人精心调制。
我们将女性的各种气息和汁液在调酒壶里摇匀,将其充分混合后冷却,再用调酒棒轻轻搅动,然后倒入载杯,一杯叫“女人花”的鸡尾酒便轻妙动人。品饮鸡尾酒必须要有卓越的口味,特别是女人这杯鸡尾酒,必须强调舌头味蕾的感觉,在芬芳传世的女人气息中,味蕾必须全部张开,才能提取“女人花”中幽秘的暗香。
鸡尾酒需要冷冻,女人这杯鸡尾酒更需要冷冻,这样才能感觉“女人花”的幽冷与冰艳。尽量别用你的脏手触及载杯的杯壁,那会令女人深感不适,你手指恶劣的温度会打扰女人清凉的夜梦。记住,一杯鸡尾酒就是一位“冰美人”,千万别用燥热和虚火影响女人的情绪,那绝对是暴殄。
19世纪的一个春天,美国人克里福德在哈德逊河畔开了一家“鸡冠”酒吧,生意极火。老克里福德拥有全城“斗鸡王”——一只孔武有力的雄鸡;拥有全城第一美女——他的女儿艾米莉;他的酒库拥有世界各地的美酒。后来他的女儿嫁给一位水手,出阁这天,老克里福德调制了各种混合酒,大宴宾朋,并在每个酒杯边沿插上雄鸡的鸡尾羽毛。从此,鸡尾酒便纵横天下。
1999年夏夜,我在空寂的新泽西乡村,点了一杯“小说家海明威之死”,手里摆弄着餐刀和餐叉,想起老海的《永别了武器》。“小说家海明威之死”,是用香槟与茴香利口酒调成,必须用长笛形状的香槟杯供饮,茴香利口酒与名贵香槟交织成凄丽的乳白色,宛若令海明威梦绕魂牵的“乞力马扎洛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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