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像是谁写的,很眼熟。”容棋将一个信套递到杜赞之的写字台上,说。
杜赞之拿过来就撕开了,里面除了录音带还有一页纸,纸上写了几行字:杜书记,请你立即听一下这块录音带,要单独听,听完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现在要将问题查清楚,得靠你了,是否向地区汇报,你决定。我现在还不宜露面。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这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石梓。即日。
容棋看见杜赞之看纸条时神态反差很大,已经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情了。他想自己应该回避。“我先办点事。”容棋说着便要离去。
杜赞之说:“你给我找个小录音机来,让我听一下。”
容棋马上出去了。
杜赞之不知道录音带录的是什么,但估计是很重要的内容。石梓让他注意安全,难道有谁要对他怎么样吗?
容棋很快就拿来一个小耳机。
杜赞之接了耳机,说:“你先忙去,有事我再找你。”容棋出去后,他便听录音带,但弄了半天,里面都是沙沙声,根本没有人的声音。他将录音带拿出来,然后用手指擦了擦磁头,重新将录音带放进去,倒一下,再按下放音键,声音才出来了,那是石梓和一个女人的对话。那女人是谁,杜赞之听不出来,但听着听着,任在虎的名字出现了,他终于明白他们谈的是什么了。接着是石梓跟一个男人的对话。杜赞之听着录音,心越悬越高,如果任在虎的话是真的,女孩子自杀和董为被杀的内幕都清楚了。录音放完,杜赞之又倒带再听一次。他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一种心情,女孩自杀原非自杀,任在虎怎么竟是这起杀人案的执行者?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任在虎就完了,任在娜将会做怎样的反应?董为的死杜赞之一直也怀疑不是抢包者所为,但也想不到背景如此复杂。现在他怎么办?这个案市里没法弄下去了,要报告地区。但是,事实果真如石梓搞到的录音那样吗?这中间有没有诈?公安说石梓杀了人,现在石梓又搞来个证明别人杀人的录音带,反而说公安局长是杀人犯,这到底谁真谁假啊!
想到任在娜得知任在虎弄出这等事来会伤心,杜赞之很痛苦,当初帮任在娜其实是害任在娜,到头来还害了任在虎。
布维鹰知道石梓找卢业萌了解围捕杀害董为凶手那天的情况后,马上问卢业萌都跟石梓说了些什么。卢业萌吞吞吐吐说没说什么,布维鹰根本不相信,当天就让卢业萌离开了刑侦大队,说要另外安排他的工作,但又没有安排什么工作,事实上是待业。卢业萌想不通,情绪很低落,想到董菲一直无法从她父亲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心情也不好,干脆约了她一起去玩,她没有反对,他就用摩托车搭着董菲到到汉湖山庄去。
他们两个在山上树林中坐,突然,几个陌生人冲到他面前,说他们占了他们的地方。
卢业萌说:“这是旅游区,我们是买了门票进来的。”
来人说:“我们的票比你的早,滚蛋吧。”
卢业萌想说什么,董菲一手拉着他说:“别理他们。”
来人马上冲董菲说:“小娼妇你骂谁?”
董菲说:“谁骂谁了?”一边说一边拉着卢业萌要走。
卢业萌突然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他已被激怒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董菲说:“别管他们,我们走。”
来人在后面说:“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有根木茹头(枪)就多管闲事,小心你的狗头。”
董菲说:“是不是他们见你跟我在一走,对你不满!”
卢业萌说:“别管他,我们另外找个地方。”
董菲紧紧搂着卢业萌的腰,说:“你真是要小心提防他RI. ”
晚上,卢业萌回到公安局大门口外时,有两个人问他路,然后就夹住他往外走:“老老实实,否则我们不客气。”
卢业萌感到有把刀已经对着他的小肚。
他们将卢业萌带到一个小房子里,掏了他的枪,让他跪在地板上,然后教训他说:“我们知道那个姓石的找过你,我们想结束你,只是可怜你年轻不懂事。我们今天只是提醒你,你跟那个小娼妇睡觉我们不管,但除了睡觉你不要再管别的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
旁边一个人说:“这对你算是够仁慈的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两个抢了卢业萌的枪,有点得意。卢业萌趁他们不防备,扑过去将那个拿着他枪的摔倒在地,但当卢业萌要夺回自己的枪时,另一个人手里的刀却向他刺了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躲过去,枪响了,正打中拿刀那个人,卢业萌吓得愣住了,这时,他自己的胸口上却被刺了一刀。
那天晚上任在虎突然离开,布维鹰觉得奇怪。第二天,布维鹰让人呼任在虎,任在虎没有复机。布维鹰自己又呼,还是没有复机。派人找,已不知去向。布维鹰让人将邢芳叫出来,邢芳开始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被打了一顿,才说出昨晚石梓找过他们。布维鹰派人追任在虎,说只要看见,就要当场处理掉。同时,布置加紧搜寻石梓。
宋白几天来睡不着觉,她不相信石梓会杀人,她想跟石梓联系,万不得已时,她甚至可以跟他离开汉州,到深山老林去耕而食织而衣,只要有石梓在她身边,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她无法找到石梓,她曾打通过一次手机,但讲话不三不四的,像不是正道人,她才知道手机不在他手上。她几次到他家门口哪蹋,但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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