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3 个陌生人在一个熟人的陪同下找到卢业萌,说无论如何要跟他玩几盘,而且要玩大的,单红500 元,双红10()0 元。卢业萌一听心里就害怕,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平时玩得最大也只是单红20元,双红叩元。
“我没有钱。”卢业萌说。
“我们借给你。”一个个子不高,剪平头的说。
“输了我哪来钱还你们?”卢业萌说。
‘你怎么会输?“平头说。
“要是我不会输,你们找我玩不是白白送钱给我花吗?”卢业萌说。
“我们是想开开眼界,跟你学一点东西。”平头说。
“如果只是想跟我玩,那玩小的不是一样吗?你们输也输不了多少。”卢业萌说。
“少了没有刺激。”一个高个子,留胡子的说。
由于他们强烈要求,卢业萌同意单红100 无双红200 元跟他们玩。玩的时候,他们3 人合伙,在大号3 大号A 没打出来之前,卢业萌凡出牌都遭到他们围攻,他们想,卢业萌跟他们中哪一个做朋友,赢了也只是一份,但如果卢业萌自己是“大地主”,就得输三份给他们。按照这样的原则,卢业萌绝对不会赢得了他们的钱,只有输的份。卢业萌打第一盘就知道他们是合伙对付他,他不想跟他们玩了,但刚刚开始又不好说。他只好采取保守的打法,根据自己的判断,让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先取胜,结果这个先取胜的人往往就是他的朋友。这天他的牌运也非常好,连模几次“大地主”,而且摆开来打又可以赢双倍,一盘就赢1200元。半晚下来,他们三人共输了5000多兀。
“不打了。”平头首先丧气了。
“随便你们,不打就不打。”卢业萌说。
‘你已经赢了我们近方水(万元),你当然希望不打了。“胡子说。
“说不打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我提出来的。”卢业萌说。
“打,怎么不打,他刚才是牌运好,人有三衰六旺,打下去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呢。”他们中有一个人一直不吱声,现在态度却很强硬,这家伙长着一张马脸,认真看起来,非常有意思。
“不打了,打下去会继续输。”平头说。
“不打了谁拿一方水出来顶数,你?”马脸问。
平头做出生气的样子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输的,凭什么要我拿钱出来顶数?”
‘要不你还我们钱算了,我们这些钱是借别人的。“胡子说。
卢业萌说:“哪有这样的事,你们自己找我玩,我说不玩也不行,现在你们输了又不算数。”
“要不你得陪着我们玩,一直玩到我们不愿玩为止。”马脸说。
“赌钱的规则是以输者不愿再赌,或者输得没有东西为止。”卢业萌说。
马脸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扔到桌子上,大声说:“谁说我们没有钱!”
卢业萌知道他们开始借故闹事了,看了看带他们来的那个熟人。
“有什么不好好说,闹什么?”熟人说。
胡子说:“我们不再‘斗地主’了,我们划牌。”
卢业萌说:“划牌我不懂,如果你们不玩,我要走了。”
胡子说:“要走可以,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们留下来。”
卢业萌知道这几个是无赖,得赶紧脱身,不加思考就从两个上衣口袋里掏出刚才赢的钱扔到桌子上,然后就转身走。
“慢!”马脸说。
卢业萌也不敢走,望着他们问:“钱全部还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
“就这点吗?”胡子问。
卢业萌将两个上衣口袋翻过来让他们看:“我赢的全还你们了。”
“我们输了一方水,就这些?”马脸问。
卢业萌口气硬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胡子说:“裤兜里的呢?掏出来看看。”
卢业萌掏裤兜,里面只有几十元钱,他说:“这是我自己的。”
马脸说:“这怎么可能,你就拿这点钱来跟我们赌?我们可是拿了几方水来啊!”
卢业萌说:“我说过我没有钱,不跟你们玩,是你们逼着我玩的。”
马脸用手拍桌子,桌子上的钱散了一地,他气势汹汹地问:“谁逼你了?”
卢业萌转身要走,被胡子突然站起来拦住,说:“钱没放下就想走?”
马脸说:“他一定将钱藏到什么地方了。”
卢业萌说:“我哪里都没去过,你们不是没看见。”
马脸说:“给我搜。”
卢业萌转身要走,胡子一手将他拉住,卢业萌一巴掌推过来要推开胡子的手,胡子见卢业萌动手,一拳照卢业荫的脸打过来,卢业萌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右手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脑门上,于是那三个人一齐动手,卢业萌被三脚两拳就打昏倒到地上。卢业萌的熟人惊得逃跑了。
卢森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了解情况时反而说卢业萌先动手打了别人,将卢业萌带回派出所,要罚他2000元。卢森好不容易才借到1700元,低声下气求了派出所的人才将卢业萌领了回去。回到家里,卢业萌又挨卢森打了两扫把。卢森虽然打儿子,但他知道儿子的冤枉。左思右想,他只好来找杜赞之了。卢森第M 天7 点50分就和他的儿子一起站在市委大院门口上,他看到杜赞之时并不打招呼,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容棋。这一点让杜赞之感到满意。杜赞之开门进办公室坐下,容棋才带着他们父子悄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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