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真主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去把司机引下车。”海达尔的声音有点激动。巴提力克走向黑色轿车,程万里从车上下来,边关门边问:“里面散会了吗?”
“散了,正开记者招待会。”巴提力克一只手摸到背后。
“哦,那我进去看看。”程万里没察觉什么异常,快步进了大门。
面包车门大开,塔西像老鼠一样,下了车一溜烟跑到黑色轿车前,钻进了车底。这时,酒店走出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向巴提力克点头打招呼,上了一辆警车开走。
巴提力克满头大汗,靠在黑色轿车上说:“你快点,马上下班了。”
“催什么,老子一紧张搞错地方,大家一块完蛋。”塔西在车底骂,“他妈的,这破车怎么跟别的车不一样。”
巴提力克伸手擦汗,眼睛紧盯酒店大门,想摸烟,却摸出一个空盒,狠狠地扔到地上。
11、
酒店的贵宾室里,记者招待会正在进行,主席台上是伊明阿吉和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李东阳坐在会议室后排的一个座位上,凝神倾听。
“尊敬的伊明阿吉,恕我冒昧,观众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曾经遭受分裂分子的暗杀,才决定站出来联合各界人士反对他们的暴行?另外,请问您一共有多少个伤痕?”提问的是白晓莎。
伊明阿吉微笑摘下帽子,露出头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我一共被砍了二十八刀,还是活下来了,这证明真主并没有站在分裂分子那一边。我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我们穆斯林是热爱和平、珍惜和平的。今年,我已经八十岁了,就算我年轻四十岁,我也不会去找他们报仇,并且,每天做礼拜,我都祈求真主,宽恕他们的罪过。至于为什么要反对分裂,我们最明确的主张是,爱国是宗教信仰的一部分。”
一名外国记者问道:“尊敬的伊明阿吉,今天我看到座谈会上,除了有宗教界、商界、知识界等人士,还有不少是政府部门的人。我想请问,你们这次座谈会是不是在政府的授意下召开的?”
伊明阿吉道:“这次座谈会,是我们自发组织的,包括所有的经费都由我们商界人士分担,政府人士是我们邀请到会的。刚才我宣读的声明讲的很清楚,我们这些人可以代表南疆各阶层的维族人,那些搞分裂的只是极少数。我可以再说一遍,南疆这块土地是我们各民族兄弟姐妹共同的家园!”
会场内响起掌声,李东阳也跟着鼓掌。
“局长,走了吗?”程万里来了。
李东阳回过神来,停手说:“啊,你来了,走吧,伊明阿吉说的真好啊!”
两人走出贵宾室,酒店楼层走廊里,每一个门外都站有便衣警察,这次会议保安严密,开会头一天,刘保山和林建北亲自把酒店翻了个底朝天,检查是否有爆炸装置,阿布杜拉为此还向赵副书记抗议。会议终于圆满成功,与会者也安全离开,进了电梯,李东阳长长吁了一口气。
“局长呢?”
李东阳乘坐的电梯刚下楼,一个拿对讲机的便衣警察跑向电梯间。
守电梯的警察说:“和程队长刚刚下去。”
“妈的,快叫弟兄们下楼,巴提力克在停车场!”拿对讲机的便衣急得大冒冷汗,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拨号。
12、
“他妈的!电信的破手机,老子回家要打老婆!”刘保山破口大骂。将手机摔到座位上,手机弹起来又撞到门上。林建北哭笑不得:“内保科的人说,李局长他们进了电梯,没信号,你打老婆也没用!接着打手机吧!”刘保山又去捡起手机,车子一个急停,他一头撞上前排座椅,口中又骂:“妈的,怎么停车了!”
“红灯!”多里昆没好气地答。
“红灯怕个鸟,撞……”刘保山抬头看见密集的车辆横向经过,不再说话,新中亚大酒店就在红灯的另一头。
“是这王八蛋,居然还没走。”马赛用望远镜看向酒店停车场,“妈的,有人从局长车底爬出来。”
林建北也趴到前排举起望远镜:“是塔西,好嘛,都到齐了!黄灯亮了,快,快,开车!”
越野车轰着油门,箭一样越过十字路口,岗亭的交警吓了一跳,大吹哨子。
“快联系局长,车下肯定放了炸弹。”马赛已经坐不住,在车里躬身站起,远远看见李东阳和程万里已走出酒店大门,走向轿车。
“妈的,原来目标是李局长,怪不得散会了,酒店里也没动静。”林建北想明白了,心中大骇,“喂,保山,你傻了,电话打通了吗?”
刘保山急得又大骂:“手机摔坏了,打个屁,打枪还快点。”摸腰间,“妈的,老子没带枪,今天是什么狗屁黄道吉日啊!”
马赛已拔枪在手,半边身子探出窗外。
“叭、叭!”两声枪响,走到黑色轿车旁的李东阳吃了一惊,程万里本能地把他挡在身后,转而寻找响枪的方向,只见越野车从马路上高速向停车场冲。
已经退到面包车旁等看爆炸的巴提力克,从身后拔出手枪,程万里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立即把李东阳扑倒在地,“嗖、嗖、嗖!”透过消声器打出的子弹在轿车上留下几个弹孔。
越野车冲进了停车场,马赛和林建北半边身子探出车窗,双双向正在换弹夹的巴提力克开火。巴提力克连滚带爬钻进了一辆车底。越野车停下,马赛等四人开门下车,借着周围的车辆隐蔽,搜索巴提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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