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货运市场外,人声鼎沸,一切如常。隔着马路,对面一家装饰现代的清真快餐店里,海达尔坐在落地式玻璃墙边,正与已摘下面纱,打扮入时的古丽仙边吃喝边谈笑风生。餐厅很冷清,角落两个戴白头巾的服务员在打瞌睡,只剩下他们两个顾客。
“市里面好玩吧?”海达尔用纸巾揩嘴。古丽仙吸着酸奶说:“太好玩了,今天带我去哪?”
透过玻璃墙看见走出货运市场的司马义和巴提力克三人,海达尔像是没有听见古丽仙的话。
“哎,看什么呢?问你今天上哪儿玩?”
“我有事要做了,今天不能带你玩。”
古丽仙不快地说:“说话不算数,那我自己去玩。”海达尔眼睛又看横过马路的司马义三人:“好啊,你玩够了自己回去,知道怎么坐车吧?”古丽仙惊道:“你、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了?”
“我不是说有事吗?听话,下次我带你去乌市,那才是真正的大城市。”
“真的,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你,说过带你来市里这不来了吗?我要做事,没空陪你,不做事哪来钱给你买衣服买首饰?对不对?”
古丽仙点点头,望走进快餐店的司马义三人,海达尔则像视而不见,摸出几张钞票给她:“你去玩吧,别太久了,快点回家,要不你爸找我要人。”
“好的,我下午就回去,我走了!”古丽仙接过钞票,蹦蹦跳跳出门,走到半路又回头:“记着啊,说过的话不许赖!”
司马义和巴提力克坐到海达尔对面,吐尔洪已经满头是汗,将箱子放在地上,怯生生地站在一边儿,忍不住大声喘气。
海达尔喝了一口茶问:“怎么,不顺利?”司马义打了个哈哈,低声道:“啊,啊,有个便衣跟踪,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海达尔鼻子哼了一声,眼露凶光直射吐尔洪。
司马义忙道:“已经处理了,只有一个人,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
海达尔脸色还是阴沉,盯巴提力克:“死了?”巴提力克支吾道:“啊,刚好来人,我、我没机会下手。”海达尔眉毛一跳,望了一眼角落的服务员,再望向窗外,猛吸了一口烟:“出城,马上。”
几个人站起身来,吐尔洪道:“大、大哥,钱我不要了,让我走吧?”
巴提力克轻蔑地望了他一眼,道:“让你走可以,除非你变成死人!”
10、
“叭!”
刘保山重重放下电话筒,一旁看报的亚里扔下报纸望他:“出什么事了?你摔电话的样子还蛮像程头的。哈哈!”
“妈的,多里昆给人打了!”刘保山表情很紧张。亚里动容站起道:“被谁打了,伤得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刘保山不安的踱步说:“他这一段儿追那个吐尔洪,刚才在货运站发现吐尔洪去取炸药,跟进去就遭了黑手,好在人没伤多少。不行,我得找局长汇报。”说完往外走。
亚里坐下说:“局长现在可能还在天上,我送他去的机场。”
“那找阿局长,这事太严重了!”
“你得先想个办法呀?老大,找领导,领导也要问你怎么办?”
“妈的,你说怎么办?”刘保山恼火地转身。
电脑旁的马赛摇头苦笑,办公室里其他人则吃吃发笑,亚里的笑声有回音:“哈哈!我怎么知道?现在你是领导啊!我的刘队长。”
刘保山没心思理会取笑他的人,点一支烟坐下自言自语:“通缉吐尔洪,是少不了的,嗯,还有,设关卡检查,防止炸药外流,对,就这么办!”想清楚了,抓桌上厚厚的电话号码簿,狠狠摔到桌面,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安静下来。
“都给我闭嘴!你们以为是看热闹啊?亚里,你马上带人去货运站接多里昆,完了去吐尔洪家,马赛,起草通缉令,立即发出去。其他人谁也不许离开,我请示完领导,要组织全城大搜查!”
亚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其他人噤若寒蝉,马赛的手机响,也变得像警笛一样大声,等刘保山走出门才敢接听,是白晓莎。
11、
白晓莎刚到南疆,她是来采访和库交易会的。进了尼瓦克宾馆就给马赛打电话,如今,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马赛在北京读书时的模样,虽然不常见面,但几乎每天有来往,不是电话就是E—MAIL或网上聊天。
“小姐,请给我们两个标准间。”与白晓莎同来的还有两个人。
“对不起,小姐,今天客房预定满了。”
“这么巧?小姐,我是边疆电视台的,是你们的常客,能不能想想办法?”
“非常抱歉,这个要经理决定,要不你们等等,经理去吃饭了。”
摄影师小高说:“算了,另找地方吧,对面新中亚听说也不错。”
“早知道打个电话预订,省得白跑。”白晓莎边埋怨边往外走。
“小白同志,你好啊?”这时,赵副书记从电梯走出。
白晓莎扭头道:“哎哟,是赵副书记,你好,你好。”赵副书记与三人握手:“是来采访和库交易会的吧,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啊?”与三人一道往外走。
“不麻烦你了,赵副书记,和库那边已经有人安排,我们是临时在市里住一天的,想不到这里客满了。”白晓莎以前采访过赵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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