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孙立新哈哈大笑着关掉了电视机,白昌明也在旁边陪着笑:“高,实在是高,我现在才看出孙总您的这几步的步数来。”
孙立新有些意外,蹙着眉头问疲乏:“是吗?那你说说看。”
白昌明马上得意洋洋地说:“您是故意要把投市搅乱,先把这个黑锅扣在特派办头上,逼走他们,然后为了下一步资产重组和股权收购做准备。对吗?”
在心里冷笑一声,孙立新拍拍白昌明的肩膀:“算你没白跟着我。白总,马上把能动的钱都集中起来,咱们该准备做咱的大买卖了。”
得到了赞赏的白昌明激动不已,马上又小心询问道:“是,那审计组那边……
孙立新想了一下,吩咐道:“就让他们对着海天会计事务所和吴友亮使劲去吧,另外,何子扬是不是也该和他们说点什么了?咱们总得给审计组的撤出找个台阶吧?要不他们太没面子了。”
《审计报告》第九章(3)
“好的,那我马上去安排。”白昌明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孙立新马上开始打电话:“小欣啊,我是立新,新闻你都看了吧,已经跌了8个跌停板,现在正是大笔吃进的大好时机,大量吃进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对。好的。越快越好,再见。”
股民们挤满了宏大证券交易大厅,这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有些人甚至气地破口大骂,气氛很是紧张,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大厅采访宏大证券的沈总。
“……自从信州高速虚构利润九千万的事披露之后,该公司的股票连着跌了八个跌停板,股民们损失惨重……。”沈总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围着的股民们纷纷挤了上来,都对镜头喊着骂着:
“信州高速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是在犯法,必须严肃处理。”
“骗子,一群骗子……。”
方宏宇气地把报纸狠狠摔在了办公桌上,报纸上的标题特写:审计部门锁定高速集团,信州高速虚报利润上市。
方宏宇、童北海和审计组的人正在开会,众人沉默不语地翻看着相同的一张报纸,叶莹忍不住了,把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这些记者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胡写?”
童北海气地喊道:“你不当着他们的面胡说,人家能这么写?我批评你多少次?让你说话注意,你这不是把我们特派办置于非常被动的局面吗?”
叶莹还想争辩什么,被旁边的董乐群拦住了,他对童北海道:“童特,这事不能全怪叶莹,我也有责任,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怪,我们是不是入了他们早已经设下的圈套?”
童北海不客气地说:“他们设套,你们就往里跳?你们又是博士又是硕士的,平时不是一个比一个精明嘛,怎么关键时候就傻了?”说罢对方宏宇道:“方特,我提议对他们俩要严肃处理,一人给一个处分。”
方宏宇铁青着脸说:“处理是肯定要处理的,这是工作上的严重失误,因为你们的失误,我们现在的工作已经陷入了僵局,我们已经成了股民们的众矢之的。我提议审计组马上从高速集团撤出。”
童北海大惊失色,只差跳起来了,梗着脖子说:“我……我不同意。”
童北海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方宏宇耐心地陈述厉害:“老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吗?如果他们早已经设好了各种圈套和陷阱,我们还要继续往里钻吗?”
事情演变到这个局面是童北海事先万万没想到的,但他的性格让他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撤出高速集团,而且方宏宇这么急切地提议让他们撤出也让他很反感,冷笑着说:“方特,署里批准我们这次审计调查的时间是一个月现在才过去二十天,你急什么?你连这十天也等不及了?”
撤出是目前为止方宏宇想到的最快摆脱危机的办法,再多耽误一天,工作的被动程度就会加深一分,他一定要说服童北海尽早撤回来:“如果你们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尾巴、戳到了他们的软肋,别说十天,就是再延长审计多少天都可以,可是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尾巴了吗?没有,我们是在凭着那些举报信和自己的主观猜测在盲目地寻找,而他们呢,他们是早有准备、步步为营地把我们往坑里带,才短短的二十天我们就已经成了搅乱股市的罪魁祸首,如果我们再这么不着边际不明就里地查下去,我们一定还会踩响更大的雷。”
一直没有吭声的唐小建也在旁边说:“方特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妨先撤出来,跳出他们的视线,离开他们的雷区,等我们清理思路探好路径之后再有的放矢地进入,只要我们抓住了他们的软肋,他们使什么招设什么套都是白搭。”
虽然在心里童北海已经承认方宏宇和唐小建说得有道理,但口头上还是不愿意放弃,倔犟地说:“我有个请求,是继续查还是撤出,请办党组会议研究一下,我会服从党组的决定。”
方宏宇努力压着火:“老童,这次审计调查高速集团的事一开始只有我们在座的这么几个人知道,现在虽然闹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了,但党组成员了解内幕的也就你我和唐处长三个人,其它人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能做出什么正确的判断呢?”
童北海坚持着说:“组织的决定总比一个人因感情用事地去决定一件事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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