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贾维斯成为帕金森太太、一位内阁大臣夫人了。
自此之后,帕金森与凯伊丝表面上一如既往,出双入对,花前月下,谈
情说爱。在此期间,撒切尔夫人履行诺言,将贸易工业大臣一职委以帕金森。
帕金森在保守党内的威信进一步提高,成为众人瞩目的显要人物。在此情况
下他不免有些飘飘然,早已把自己同凯伊丝间的风流韵事丢在了脑后。
8 月初,在未同凯伊丝打声招呼的情况下,帕金森就携带妻子儿女到国
外度假去了。
此时,凯伊丝的肚子是一天大如一天,臃肿的腰身已无法掩盖怀孕的事
实。自从6 月9 日晚上帕金森亲口告诉她首相允诺帮忙成全他俩婚事的消息
后,她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但在事后与帕金森的几次幽会中,只要她一提起
结婚之事,帕金森就颇不耐烦,一再强调要相信他,要等待恰当时机。而且
在温柔缠绵中,帕金森似乎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显得有点敷衍了事。现在
又长时间不见人影,听说带着家眷出国休养去了。凯伊丝越想越不对劲,莫
非前一阵子帕金森对自己的热情、体贴只不过是虚情假意,意在拖延时日。
想到这里,凯伊丝不寒而栗,失声痛哭,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悲哀。但哭罢,
她又暗笑自己何必如此悲观,想当初帕金森的温顺是多么令人销魂,况且他
身为保守党主席,又兼内阁要职,即使做不到言行一致,也不至于置名誉于
不顾、内心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吧?这样一想,凯伊丝又产生了侥幸心理,
认为很可能是帕金森刚就任贸易工业大臣一职,政事繁杂,抽不出时间考虑
他俩的事,他外出度假事先也通知过自己,只不过自己碰巧不在,相信他是
个敢作敢为、值得信赖的男子汉,回来后会与从前一样和自己相亲相爱的。
凯伊丝就这样沉迷在单相思中不能自拔,自我陶醉,盲目乐观。
反目摊牌
9 月 1 日,帕金森一家结束休假,心情愉快地返回伦敦。
一回到家中,行装甫卸,他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相好、现已辞职在家休息
的凯伊丝小姐,于是给她拨了个电话,约她到老地方相会。
听到帕金森那熟悉的声音,凯伊丝激动不已,话筒都差一点掉到地上。
她赶紧梳洗打扮,涂脂抹粉,一边还念念有词地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赛西尔是要我的,他对我的爱是始终不渝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相继出现在咖啡厅二楼的雅座里。凯伊丝花枝招展,
喜气洋洋,竭力讨好、取悦于帕金森。谁知帕金森却与往日相比判若两人,
显得彬彬有礼,既无亲昵之举,又无调笑之语,以往那种似水柔情荡然无存,
开言闭口所谈话题都是诸如外国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就是避而不谈他俩的
婚事。望着冷若冰霜的帕金森,凯伊丝如梦方醒,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来时的满腔喜悦立刻化为乌有,只是失神地楞在那儿。
当凯伊丝最后鼓起勇气,委婉地询问帕金森准备何时娶她时,帕金森毫
不犹豫地告诉凯伊丝说:“我不再想和你结婚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儿对不起你,哪儿配不上你?”凯伊丝心犹不
甘地大声问道。
“错不在你,而是我有很多难言之隐? .我们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请
善自珍重。”
帕金森最后这番外交辞令式的话语,如万箭穿心,深深刺痛了凯伊丝。
她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掩面呜咽着冲出咖啡厅,情急攻心,一头栽倒在人
行道上。
紧随而出的帕金森连忙将其扶起,开车把她送回家中。
凯伊丝躺在床上,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头上的天花
板? .帕金森坐在她的床边,默默无言,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出口,或许根本
就不想安慰她。坐了一会,他见凯伊丝已稍稍平静,就站起身,含混地说了
一句:“好好休息,我还会来看你的。”不待答复,便像没事一般快步离开
了这个“是非之地”。
来到街上,帕金森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肩上卸脱了一个久甩不掉的沉重
包袱,一下轻松了许多。他不禁暗自钦佩自己快刀斩乱麻的勇气来,男子汉
大丈夫处事就应当干脆利落,不必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况且,在英国这样
的文明国度里,有权有势者抛弃糟糠之妻的大有人在,抛弃一个情妇根本就
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他泰然自若,开车扬长而去。
真相大白
然而,作为一个著名政治家,这种暧昧私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4
个月后,伦敦《每日镜报》一位专门探听达官贵人隐私的记者,从蛛丝马迹
中发现了帕金森与凯伊丝之间的非正常关系,他紧迫不舍,终于在凯伊丝的
住处对她进行了单独采访。
身怀六甲的凯伊丝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向记者和盘托出了帕金森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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