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十五岁到四十岁有个坎呀!你怎么躲都躲不过去呀!’
虽然我做事情更加小心了,但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我不仅赔了钱还有几个销售商还出了麻烦。我决定躲一躲,和小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住。
1998年8月23日这天,刘小千和三宝帮我搬完家,晚上我请他们吃饭。到了饭店我问他们:“想吃什么?”
刘小千说:
“你看看你的情况,快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吧,你说你想吃什么吧。”
我笑了笑指着电视机的画面说:
“难得你有这份爱心,咱们今天吃简单点,省下点钱捐给抗洪前线吧。”
我这绝不是一时的冲动,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我是个没有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我骨子里有很大的善良成分。这和童年姥姥、姥爷和奶奶对我的启蒙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天天都和我唠叨人一定要讲良心,我只不过是把所谓的良心,演变成了带有江湖色彩的哥儿们意气罢了!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不用党操心,我心里有谱。
此时电视画面上的江主席正在对抗洪前线的指战员说:
“你们要坚持、坚持、再坚持,直至取得这次抗洪斗争的胜利。”
刘小千说:
“这么大的事咱们是得表示表示,可咱们上哪里去捐呢?”
我说:
“我看了报纸了,广州的民政局24小时都有人接受捐款。”
三宝问我:
“民政局在哪里呀?”
我说:
“在广卫路,我知道。”
刘小千问我:
“你准备捐多少钱?”
我说:
“咱们这顿饭如果是标准高一点,也就是一千五吗,我就捐一千五吧。”
刘小的生意目前正是得意之时,他不甘落后地说:
“你现在这么穷都捐一千五,我怎么也得捐个两千呐。”
三宝说:
“我就捐个一千吧。”吃完饭小胖回家了,我们三个人来到民政局。值班的人热情地告诉我们说:
“今天电视台有活动,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去现场了,你们去花果山电视台的现场去捐吧。”
我们又来到了电视台,下了车走进了电视台的院子,刘小千突然拉住我不走了。我问他说:
“你怎么啦?”
他指着照过来的灯光紧张地说:
“现场直播,我可不敢上去。”
我说:
“你做好事怕什么。”
他说:
“反正我不敢去。”
说着他数了两千块钱交给我说:
“你帮我捐了吧。”
三宝也给了我一千块钱说:
“去他妈的,我也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说完他俩一猫腰跑了,我迎着灯光一边走一边骂:
“有什么好怕的,这两个上不去台面的东西。”
我来到民政局工作人员的桌子前把钱交给她们说:
“这是四千五百块,是三个人捐的,那两个没敢上来。你得给我开三张收据。”
民政局的同志问我:
“怎么写?”
说着她递给了我纸和笔。我接过来写道,刘小千2000块,记工1500块,邢国志1000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个在点钱,一个在给我开收据。这时候一个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我的面前问:
“先生您是怎么想到捐款的?”
灯光师也把灯光打在了我喝得红扑扑的小脸上。我挺了挺胸脯说: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经常提起爱国,爱国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现在就是我们每个人表现爱国行动的时刻。我不是广东人,但爱心是不受地域限制的,与其我去前线抗洪,倒不如在后方繁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我们的前线多捐点款。虽然我不是很富有,甚至我还犯过许多这样和那样的错误,可能以后还会犯。毛主席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我看这很难做到,如果大家都能像我这样,做了坏事就要想着一定不忘做点好事来弥补,这不是挺好吗……”
电视台的小姐怕我越说越下道,就急忙打断我说:
“谢谢您先生,您讲得非常好。”
我还想说什么,可她不理我走了。我拿上了收据走出了电视台,这两个家伙从暗处走了出来……我没想到的是许多认识我的人,在电视里看到了我。尤其是在广州的书商中产生了积极影响,郑兴权在我的影响下也捐了款,他对我说:“你的话讲得真好。”
这个曾经卖过黑书的家伙,在祖国需要他的时候,也和我一样用行动表示了忏悔!肖古龙找到我说:“你也带我去捐点钱吧。”
我问他:
“你准备捐多少?”
他问我:
“你说呢?”
我对他说:
“你捐多少我不管,但你得借我一万块钱我还要去捐,这钱是我借你的,我以后一定还你。”他想了想说:
“那我就捐两万吧。”
我们俩从银行提了钱,开车来到了民政局。民政局的沈美娟都认识我了,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肖古龙捐款和我不一样,他不要收据。我有虚荣心,看见民政局的人在写捐款证书就对人家说:“你给我也写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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