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什么单位的?”
我眉毛一扬高傲地问他:
“作为执法者,你不懂规矩吗?”
警察有点发怵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又对他说:
“你首先要向被执法者出示你的证件。”
警察赶紧给我看了他的证件。我看了对他说:
“你们的局长不是X X X吗,政委不是X X吗,谁让你来的?”
其实我不认识他们局长和政委,我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我有个习惯,在一个城市长期混的时候,都要把这个城市要害部门领导的名字背下来。这样有时候遇到点小事,一蒙也就过去了。这个警察没让我蒙住,他彬彬有礼地问我:
“您是什么单位的,请您出示一下证件好吗?”
我说:
“我是羊城晚报社会评论部的主任,叫记工。”
说着我拿出了我的记者证,我的记者证里还夹着我羊城晚报的名片。肖古龙见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我的记者证是假的。警察看了看我的记者证和名片,还给了我说:
“我们是例行公事来这里检查,看有没有“三陪”和色情活动的,请你们大家配合一下,出示你们的证件。”
他看了他们几个人的证件,问那四个小姐说:
“你们分别指一下刚才谁陪谁了。”
小姐指出了肖古龙和出版社的那三个,警察对他们八个人说:
“你们八个涉嫌三陪的色情活动,请跟我们到分局去接受质询。”
我问警察说:
“咱们不能商量商量吗?”
警察严肃地对我和芳燕儿说:
“没你俩的事现在可以走啦。”
我一听生气了,就对警察说:
“你们警察连‘三陪’小姐都不如,小姐还有规矩呐。你们一点规矩都没有,扫黄是你们,保黄也是你们,黄对你们来讲就是‘叨菜’的法宝,你们的嘴横着竖着都能赚钱。”那警察并不生气,他笑着对我说:
“记主任,您不要生气吗,有意见可以和我们领导反映。您不是和他们很熟吗。”
好像他的话提醒了另外的一个警察,那个警察突然问我:
“你们的社长叫什么名字?”
本来我把羊城晚报的社长和总编的名字都背熟了,可是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他突然一问我我还是蒙住了,我看着肖古龙脱口而出说:
“肖古龙呀。”
说完我自己都笑了,我知道这下栽了,还硬装满不在乎的样子问:
“你什么意思吗?”
警察并不吃我这一套,他紧盯着我的脸色厉声地问:
“说你们报社的电话总机是多少号,你们有几个副社长。”
我知道今天栽定了,我一反刚才趾高气扬的神态,长叹了一声“哎——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
“我这多余的嘴呀!”
面对着我出神入化大起大落的表演,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次真不是有意地逗他们,我为没有见好就收悔恨得无地自容!警察笑着对我说:
“我今天谁都不查了,就查你。”
说着给我戴上了手铐对我说:
“跟我们到局里去。”
我急忙对肖古龙说:
“他们是莲姐他哥那里的,你赶紧给二可打电话。”
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用目光慢慢地,在弟兄们的脸上扫了一遍,向他们深情地告别。我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肖古龙的脸上。当我们俩目光相对的刹那间,他望着我忧郁的眼神,本来就很勉强绷着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灿烂起来。他喜形于色地向我挥了挥手说:
“你去了就对了,装B犯迟早要完蛋。”
当我看到芳燕儿的时候,她苦笑着看着我叹了口气!我望着她不失幽默地说:
“我给警察先生一点面子,最迟明天我就能出来。”
扛摄像机的那个家伙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
“我真他妈的不该听你的,把摄像机关了。”
我成了杀人犯
在去公安局的路上我思量着对策,我的事情说大了是伪造国家机关证件,可以判我几年有期徒刑。说小了莲姐的哥哥是这个分局的副局长,运气好可能今晚我就没事了。但根据我今天的表现,警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搞不好还有可能先收拾我一顿,我想办法不让他们收拾我。到了公安局他们先把我关进了隔离室,我估计他们可能是要吃完夜宵再审我。过了一个多小时警察开始提审我,他例行问完了我的姓名、籍贯、年龄、住址等基本情况,切入了主题。
问:你为什么要伪造《羊城晚报》的记者证?
答:为了买火车票方便。
问:你是什么时候伪造的?
答:前两天,那个做假证的传呼号还在我这里。我可以将功补过帮助政府把他抓住。
问:你为什么非要伪造《羊城晚报》的记者证?你都用这个记者证干过什么?
答:我非常喜欢《羊城晚报》,它在全国的知名度高,好用。我什么也没有干过,只是今天你们检查我时才向你们出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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