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啊,但她问了怎么办。”
我们只顾走在前面窃窃地商讨对策,好像把她落在后面了。
“那个……”
“是!”我俩一同停下来转过身来。我们好像……走得离她太远了。
我俩不好意思的笑了,她似乎了解我们也跟着笑了。蔚蓝海面上的海鸥们好像在责备我俩呢……
不愧是夏天,地面的热气蒸得我差点没把路面摇动的景象当地震。
终于带着佐由理来到了冈部大叔的工厂。哟,远远看到大叔赤膊蹲在那里拿着水管在喷洒着水降温呢。还有他身边那只小胖猫。
我走前去向他打招呼,“下午好!”拓也和佐由理跟着也过来了。
“哦,真是热啊……”大叔边说边回头,突然发现佐由理,怔住了一下。
“下午好,打搅了。”佐由理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冈部大叔连忙站起来,解下系在腰间的衣服穿上,:“啊,抱歉,这两个笨蛋承蒙照顾了……”- -|||我和拓也真有够笨的吗?
大叔那紧张的样子,我报予歧视的目光。- -+美女当前就这样子了?嘿嘿~~- -+连小胖猫也看不过眼,像带着羞耻似地走喽~
不打扰大叔和佐由理的交谈,我和拓也靠在树阴下的废车上闲聊着。
“冈部先生是独身的吗?”
“不,听说结婚了。”
“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啊。”望着大门那边大叔满脸笑着不好意思地收下见面礼。
接着我们三人往后面去了,还是穿越那块墓地,不过似乎因为有了佐由理而充满了期望的快活。
出了林子,佐由理看到这片原野,不禁奔跑在上面:“有这样的地方啊……好广阔!”不过她慢下来,停住了。是因为看到如此清晰的那座高塔吗?只觉得她的眼光是朝着那个方向。
我和拓也慢慢地跟过去。她确实是呆在那个景象前了。
打开工房的大门,她兴奋地跑向我们那尚未制成的作品:“好厉害!飞行器?”
“是啊。”
她用神奇而又羡慕的眼光看了BERACIRA一转,“这个,你们两个人做的?”
“嗯,二年级的夏天开始一点一点的做的,和冈部先生商量从工厂里弄的零件,对吧,浩纪?”
“嗯,”我回道,“不过离完成还很远啊。”
“好厉害啊……哪,真的好厉害!”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对着我俩说。我们怔了一下,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谢……谢谢。”
稍微弄了弄BERACIRA,太阳也红着要下山了。我们出来在小河边闲着。
佐由理坐在阶上,用鞋尖点拨着水面。
“ねぇ,飞行器什么时候完成?”
“本来想暑假完成的,但大概不行了,看来还要花很多时间。大概在年内完成吧。”
“是吗……”她好奇地问道,“哪,那架飞机可以飞到哪儿?”
问到这个话题了啊……我看了看她,我也就不躺着了,翻身起来和她说:
“直到飞到那个塔。”
拓也挂着担心的脸拍了拍我的头,示意我说漏嘴了。
“塔……联合的那个?”佐由理进一步问道。
我和拓也照了照面,还是跟她说吧。“嗯!飞到塔大概要花40分钟左右。”
“途中的越境才是问题,不过我也已经考虑过了。”
“厉害厉害,真好啊,去北海道。”
看着她那陶醉的样子,我试探道:“泽渡愿意一起去吗?”
“咦?可以的吗?”
“嗯。”我和拓也点点头。
“真的?我去!我好想去!”她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爬过来坐说。
呃……我坐得离她近些……看到她走光了…… — _ —
“但是是否真的可以飞还不知道啊。”拓也说道。
“没问题,一定能飞的。”我自信地说。
“嗯。那么,做约定!”佐由理期待地说。
“啊。那么,就约定好了哦。”
“嗯!”
第一次觉得夕阳原来是这么的美丽……时间也不早了,动身回家。三人谈笑着走在这片开始暗淡的草地上,排成的“嬲”字丝毫不成气候。我们渐渐远离那座塔,远离它底下雷闪的云山。顺路经过灯火通明的工厂,和冈部大叔告别,抄那大平川商店街去车站。送佐由理回去后,月台上只剩我俩,等着那悠悠进站的电列车。吊扇昏昏地送着令人发困的风,我依傍着窗口,朝那耸穿天地的高塔凝望。它底部云堆时而闪闪,是轰动的雷?抑或是战火的怒光?
那时,希望这个时刻能一生持续下去,永不停止。那个被云所环绕的塔,成为了我最重要的约定的地方。那个瞬间,我们不怕任何困难。
事实上,世界和历史没多久就开始了变化。
但那时候,只觉得夜晚回家的气愤,朋友的信赖,空气中残留的佐由理的气息,这就是世界的一切……
冈部
早晨,捎了份青森日报看看有些什么大事发生,一旁的电视新闻在放送最新局势消息:
“昨晚开始到今天凌晨,从津轻海峡开始到42.15线的缓冲地域,美军和联合发生小型武装冲突。同时警视厅派出3300人,防范被称为威尔达的组织对联合大使馆的恐怖活动……”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谁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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