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武承嗣:(张望着)不知道……哎呀,大哥,你赶紧想个办法呀!昨天我府上又有两人让周兴拿了去,结果肯定对我不利。真后悔当初怎么信了他!他,他妈的要干吗呀?
武三思:干吗?这还不明显,周兴这小子想把所有有实力的人都排除出宫,到时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连皇上都得听他的……
武承嗣:啊,他胆儿也太大了!那,那咱怎么办啊?已经有人传说咱们要谋反了!
武三思: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没看皇上最近不怎么搭理我吗?
武承嗣:坏了,让他给诬告了……皇上真是老糊涂。……(往四周看了看)真,真是的,怎么信他?咱都是武家人,谋哪门子反啊!
武三思:怎么信他?还不是咱们给惯的!
武承嗣:我看皇上最近和太平又近乎起来了,要不,咱们求求太平?队伍又开始前行,俩人机械地撒着纸花儿。
武三思:你认为太平愿意救你,还是救我?你怎么突然跟三弟一样了,没心没肺的,…··有一个办法!
武承嗣:什么?
武三思:拉太平下水e将计就计,暗示周兴,太平也跟着呶.1一起想谋反,让他当一个案子办……
武承嗣:那,那不一网打尽了?
武三思:太平能束手待毙吗?她能木闹?她救了自己,我们不也就泊了光。现在,能遏制周兴、来俊臣的,也就太平一人了!
武承嗣: 我怎么觉得有点是啊?!俩人继续向前行进……2.武三思府堂屋白天内景
武三思官即。一扇透明的山水屏风后面站着周兴和武承嗣,从他们的方向,只能看见武三思的背影,以及他前面跪伏在地的侍女常春。周兴面无表情,眼帘低垂,武承嗣时时观察着他。
武三思:什么人常和太平往来?
常春:徐坚,王维他们那些年轻俊才。
武三思:他们都谈些什么?
常春:我就是一个端茶送水的使女,偶尔听上一两句,也听不大懂。
武三思:你再想想,他们是不是经常议论朝政?
常春:对,我想起来了,他们有一次说起酷吏制度,都挺激动的,一个叫王思仪的将军还碰翻了我的托盘,说什么要为民除害,好像对周兴大人挺不满。周兴的眼角扯动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外面一下,又低下头,抿了一口茶。他的举动没有逃过武承嗣的眼睛。
武三思: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差点忘了,让我怎么帮你?
常春:(拼命想着,急于讨好武三思)还有,几个月前府里来了一个人,十三四岁,全府一下就紧张起来,后来就再也看不见了。前些天驸马跟我说那是薛绍的儿子,已经让他给送出城了。
武三思:这么重要的事驸马都跟你说,看来他对你挺好的嘛!
常春:驸马是对我不错,还说,还说要娶我,可现在他死了,我要是让太平抓住,非死不行,我只有投靠您了。您是他的哥哥,您救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武三思:没问题!我给你引见一个人,周大人,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周兴冷冷一笑,站起来,从屏风后面出来。常春恐惧地睁大眼,之后被吓得瘫倒下去。
3.刑部刑堂白天内是周兴站在一幅很大的人体经络图前。 他对面坐着神策军左干牛卫王思仪。刑堂的陈设异常简单,只有王思仪面前的一套花鸟漆器茶具是屋中惟一生动的色彩。周兴像一位老师,站在一幅人体经络图面前循循善诱地向王思仪讲解。
周兴:这是命门……这是牌,脾很重要,一旦充血,很术好,冲大了就会炸,五脏六腑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疼,所以要保护脾……这儿是丹田,这儿是肺。
我爹肺不好,有时会收缩,变成有这么大吧(周兴用拳头比画),比这得小,婴儿拳头那么大,但坚如生铁,呼吸对我爹来讲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唉,惨不忍睹……(周兴仿佛在自言自语)……对了,这儿。叫天枢穴,控制着人的心,心这东西有意思二……
王思仪:周大人,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事儿?
周兴:啊!怎么,不爱听了?
王思仪:(站起身)恕不奉陪,我还有公务在身!
周兴:等等,我还有事求伽…··周兴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册子,甩在王思仪面前。
周兴:听说太平和武三思串通谋反,我是想麻烦王大人作个证,画押吧!
王思仪:(不可思议)你开什么玩笑?。…··(他翻了翻册子)无稽之谈!太平与武三思是公认的水火不相容,两人从不来往,哪儿来的什么串通?
周兴:……他们必须串通,王将军,我需要他们串通……
王思仪:周大人,您这是让我作伪证?周大人,我劝劝您,公主是圣上最依赖的人,静德王爷是武家的接班人,你与他们作对,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
周兴:是吗?什么叫自不量力?谁想拿掉我就是自不量力,我听说你在太平府叫嚣要杀我?
王思仪:(一副豁出去的神态)你吓不倒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实话说,我从进来以后就没想着再活着出去。我王思仪世代忠良,从未生过一丝反心,更木可能干出卖主求荣的行径。你就是杀了我,也难改我的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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