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可我谁也没有伤害!
武则天:你现在就正伤害着我…太平,作为女人,守望爱情是艰苦而绝望的,我也曾经伴着感业寺漫漫长夜艰难地等待你的父亲。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然而女人最可怕的弱点是过于急切地承担责任。你对薛绍的诚挚爱情连神明都会感动,却惟独感动木了他……你不能这样做女人,更不能被男人的道德操纵,不能成为他们用以完善自己德行的工具,这往往比服从他们的命令更可怕。……太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要学会遗忘……
太平缓缓起身,向母亲转过头去。
太平:母亲,您有您做女人的方式,我有我的,我从来也没想变成一个像您那样的女人……我可以走了吗?
武则天:望着擦身而过的太平。
武则天:你当然可以自由地选择如何做人,我的一切建议也只是不想让你再遭受痛苦……我听说你最近总和武攸嗣在一起
太平:(警觉地回头)母亲,您又在过问我的生活!
太平说完拂袖而去。
武则天:望着太平远去的身影,一脸惆怅。旁白不论什么原因,同自己的母亲斗争是疼痛的,但我必须选择对抗!因为她自始至终还在倚仗权力推卸责任。我要向她最终证明,母亲霸道的爱情是她自己苦痛的起源。我知道天下只有我能从心灵上彻底击败她…马球场白天外景
球场上飘扬着两面大旗,上面分别写着“李”、“武”的字样,一看便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竞技,而更像是一场政治势力的较量。武氏家族的地位正在无形中被抬高至4能与天子皇族并列的程度。
场地异常寂静,纪王李核和武三思对视的目光中流溢着战前的挑衅,但始终按兵不动。
看台上,旦在众人簇拥下照例超然地轻抚着手中的鸽子,若有所思地望着某个空洞的方向,对场上的紧张气氛置若罔闻。
猛然传来宣旨它的声音。
宣旨官:圣母皇太后驾到!
立时鼓乐大作,将士与众臣叩拜。整个球场振动起来。
武三思眉毛挑动,面露喜色。
武则天:出现在看台上,身边陪伴着薛怀义。
或三思的坐骑威风凛凛地离开马队,向看台奔来。
武三思在马上向武则天拱手施礼。
武三思:静德王武三思恭请天后开球!请天后用高贵的手赐予武家子弟胜利和幸运!
武则天:微笑,正准备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球。
这时,另一队的首领李恢也奔过来,站在武三思身边。
李恢:纪王李帧恭请圣上开球,请皇帝用天子的手赐予皇族力量与勇气!
武则天和旦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
武则天脸色不悦地看着李帧。
武则天:那就圣上请吧!
武则天:眉心微经,随即转为笑脸。她把球大度地递给旦。旦并未接球,仍凝视着远方,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旦扬臂把一只鸽子送上天空。
旦:母亲,我的球开完了,现在该您了。
突然,从边场奔过一匹马,武攸嗣恰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神情慌张地整理着衣帽。
武攸嗣:大哥,我……来了!
武三思:(羞辱地)你来干什么?
小小的插曲,缓冲了武则天的窘境。她把球向球场高高地抛过去。
刹那间场内的马匹奔腾起来。两队人马在飞扬的尘埃里时隐时现,难分胜负。
武家胜了一局。场边的“武”字旗狂舞起来,助阵的武家军士们高声喝彩。
武则天同薛怀义闲聊着。
武则天:你看静德王这个人怎么样?
薛怀义:武三思英勇过人。但盛气凌人……
武则天:我喜欢这个人,干事果断,相貌也气派,……听说他喜欢太平?
薛怀义:如果他们在一起倒是挺好的……
武攸嗣走上看台,想找个座位,但太监连连示意他走开,每一个位置都不适合他。
武则天:注视着他。
武则天:武攸嗣这个人真不像我们武家人,我后悔不该答应他来京都……武攸嗣惶惑地走到武则天身后。武则天:攸嗣,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不去上场助战啊?武攸嗣:(尴尬地)他,他们不要我…人太多了…。
几个大臣窃窃私语,讥笑他。
薛怀义:是你不会打,人家不要你吧?
武则天:笑了。
武则天:这身衣服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薛怀义:(帮腔)可借公主没在,错过了欣赏武将军英姿的机会
武则天:立刻沉下脸。
武则天:小宝,怎么说着又扯到太平身上去了?太平只会欣赏骁勇善战的英雄……
武攸嗣被说得无地自容,十分尴尬。
球场上突然起了风波,两队不知何故扭打起来。
武三思故意激怒李核。
武三思:你输定了!你们李家的运气已经随鸽子一起飞走了。
李俭你这个武姓匹夫竟敢辱骂皇上!
武三思:我武性匹夫怎么了?掐死一只鸽子不费吹灰之力……
说完,武三思的球杯就触及到李俭的头上。立时间李家的子弟蜂拥而上。李技暴怒,冲将过去,双方你推我打,厮扭成一团,马嘶人仰,宛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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