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是那是,小哥儿一表人才,来日自然大有出息!”薛姨妈笑着附和道。
刘氏一听这话更为得意,打量了几眼薛蟠,然后对薛姨妈说道:“你们家公子
块头可大,小小年纪肚皮可真不小,想必里面墨水也蛮多的吧?”
一说到薛蟠,薛姨妈便气短。虽说这些年薛蟠乖多了,但他任不是读书的料,
给他请了私塾,他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长这么大了实在没学到多少东西。读书
实在提不起兴趣,他便常常找张德辉去,说跟他学做生意;但学了这么长时间,也
不见他学会了什么。
所以,现在见刘氏提到薛蟠,薛姨妈只有红起脸尴尬地笑。
宝钗一看便知道母亲有苦说不出,于是突然用手扶住脑袋,撒娇道:“娘,我
头晕得很,要不我们早些回去吧?”
薛姨妈会意,一边伸手扶住宝钗,一边向刘氏告辞。
那张淳可开心得很,见薛蟠要走,便暗暗拉住薛蟠,压低声音道:“一个丫头
的赌本,你可不要忘了!”
薛蟠又羞又气,想回敬一句却找不词,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12)莫愁湖薛母受辱 比艺台宝钗作画(下)
回到家,薛蟠更没好气。忍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便气呼呼地说道:“她张
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直得这么狂么?好像天底下的能人都跑她张家去了似的!”
薛姨妈轻叹一声,道:“人家是府尹夫人,整个金陵城就她地位最高,现在她
女儿给她争了光,她自然要好好风光一下。”
薛蟠不听,嚷道:“凭什么让人家踩在我们头上?我薛蟠没用,这是实话,让
她踩也就罢了,可我们家妹妹哪点输给她们了?再说,进京选秀也没什么不好啊,
如果真的不好,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这东西了!”
薛姨妈见薛蟠这么说,也犹豫了起来,于是看了看宝钗,用征询的口气说道:
“闺女你说呢?要是你也觉得吞不下这口气,不如后日的比赛你好好比吧!”
薛姨妈之所以有这犹豫,主要是因为她丈夫已逝,夫死从子,如果说得认真些
,现在薛蟠便是薛府的当家人,所以她也不好太专断,免得日后儿女长大了,又怪
她不是。
但宝钗的态度很坚决:“娘,这话你不用说的了,我说过不想进宫,便是不想
进宫。能跟娘和哥哥一起过日子,比做皇后娘娘也要幸福百倍!”
薛姨妈见宝钗如此顾念亲情,鼻子一酸,双眼早已湿了起来。
薛蟠见话已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便胡乱比完最后一场算了,人家要得意,便让人家得意去吧!
第二天,一日无事。
第三天,即九月十五日,最后一场比赛终于开锣了。
这次比的是丹青,也是本次女子才艺大赛的最后一项比赛。
今天张府尹的精神特别好。他对后年的宫中选秀可是抱了大大希望的,所以这
次比赛他一早便与夫人刘氏不停的给女儿张思思鼓劲,说一定要努力发挥出来,争
取进入三甲,日后如能选入宫中,便可天天陪着公主郡主等厉害人物了,时间一久
多少会陪出一些感情来,到得那时,便等于给全家在宫中找上个大靠山了!
张思思今年十二岁,一向是个听话的女儿,所以一一答应了。
当然,这里得插上一句:张芝桐既然有女儿参加此次大赛,按理他不应该再做
这主考官,但他心想这机会实在难得,又想到芸芸众生虽有意见但往往不愿多事,
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
当然,他基本上还是做到公正的。比如说在第一天的比赛中,他见薛宝钗的诗
实在比别人的诗强一些,于是同意了众考官的意见,让宝钗拿了第一。当然,还有
一点他也是知道的:薛府在金陵城也算是一大世家,且跟京城的王子腾大人是亲戚
,谁要是聪明,便不该开罪了薛府。再说,一共要选三人进京,就算让宝钗入选,
想必对他女儿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他对他女儿还算有些信心,且众考官都
是经过他精挑细选的,人人心中都会有一杆“秤”,该怎么偏法,他们自然心领神
会。
只可惜,后来几天宝钗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于是他一边慨叹薛府没落不继,
一边心下暗喜,心想少一个威胁,自己女儿的胜算便更大了些。
不管如何,今天这一场比下来,一切便会结束的了,综合五场得分,他女儿最
有希望拿到此次大赛的总冠军。
这时,公孙师爷吆喝一声比赛开始,三十三位选手便走上了赛台。坐好后,各
选手便用自己座位上的纸笔和五彩进行现场作画。
此次作画不限题目,毕竟作画这东西不仅讲究一个人的基本画工,还得讲究一
个人的空间想像。画工好,但没有艺术想象力,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当然,没有好
的画工,则一切免谈。
比赛一开始,台上的选手便忙乎了起来。有画花鸟的,有画山水的,也有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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