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拥有这么一部伟大的书,问题是我们能不能阅读它、咀嚼它、消化它,如果只是放在书架上,就如同没有一样了!欲望的流沙
我们常形容“欲望”是一个深渊,其实倒不如将它比喻为“流沙”。因不流沙不像水,由表面可以看得出来。它外表宁静而内里流动,常连我们自己也不能觉察。
流沙更不像水可以覆舟,可以载舟,它能吞食无限的东西而不露痕迹,当我们不知觉地陷下去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古人常说“恬淡寡欲”,要想减少自己的欲望,只有保持一颗恬淡的心。
人生的战场
人生就好像一个战场,上面布满了地雷,如果我们丝毫不差地踏着前人的脚迹走过去,会非常安全,因为如果有地雷,前人已经遭遇了。但是以后的人,却不可能看到我们踏出的脚印。相反地,如果我们完全走自己的路,可能遭遇危险,壮志未酬身先死,却留给后人鲜明的印象。
平凡人是前者,伟人是后者。
太阳与月亮
我问过许多朋友:“太阳与月亮,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他们多数的答案是月亮,原因是太阳不一直都是可爱的,它可能带来酷暑难熬的天气甚至可怕的旱灾;而有月亮的晚上,多半很有情调。但是当我说两者只能选择其一的时候,他们则毫不考虑地要太阳了。
同样的道理,在人与人的相处中,我们往往比较喜欢那些好行小惠,善于迎逢的人,唯有到紧要关头,才会深切地感觉那些真正默默中照顾我们,并且不时教训我们的人的重要。
逃避现实
我们常形容人逃避现实,其实现实是根本无法逃避的,因为逃避现实这个行动本身就是一个现实,这也好比我们不愿意面对眼前的东西而转过脸去,但是转过脸仍然逃不开眼前的一切。
“抽刀断水水更流”,现实不可能因为我们的逃避而消失,更不可能随着我们的凝滞而停止。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只可能制造更多被捕的机会。所以对于现实,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面对它。
高山与坦原
如果在人生的旅途中有高山也有但原,我们最彷惶的时候应该是在坦原而不是在高山。
因为当眼前横着高山的时候,我们只想到如何攀越,但是当坦原展现在面前,却往往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方向了。
这就好比我们在学生时代,每天只想到应付眼前的考试和升学的大关,但是等学业告一段落,却不知该怎么办了!所以攀高山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计划以后的路,学生时代更要立定自己的志向。
偶然的涉猎
许多伟大的成就常起于兴趣,许多兴趣常起于自信;许多自信常只是因为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许多比别人多的一点,都是由于课外偶然的涉猎。从小学到高中,每个人所读的课本都差不多,真正能造成明显差距的,常是我们在课外所获得的知识与经验,而这一点又常是造成我们兴趣、自信与成功的因素。
课本上的东西固然重要,课外的吸收更不可一刻停止。
距离
同样一棵树,艺术家看到也许会歌颂它姿态的美,植物学家看到可能要推算它的年龄与品种,至于木匠看到恐怕就要想它是不是一块良材了。距离我们的生活愈近,愈容易带有实用的色彩。皮鞋店的老板常盯着过路人的皮鞋看,西装店的伙计常打量别人的衣服料子与做工,皮鞋与西装对于这两种人是不易产生纯美的。
美的欣赏需要距离,这也就是古人吃饭喝酒的用具,能被我们陈列在艺术馆欣赏的道理了!出国线与回国线
许多人看相,都爱问有没有“出国线”,认为有出国线是最幸运的。但是我认为应该问有没有“回国线”,因为有回国线,必然是有出国的机会,只有出国线可能流落异乡。人不论年纪多大,痛苦的时候常会叫“妈”;不论去国多久,重病时总会用自己本国的语言呻吟。青年时在异域虽可能因争逐忙碌而冲淡乡愁。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落归根的想法自然会愈加迫切。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即使儿童相见不相识,总比葬身异域来得好些。所以有“出国线”不足喜,有“回国线”才真是幸运的人。
舞剑与戏水
怀素曾因夜闻嘉陵江水声而草书更佳,张旭曾见公主担夫争路而笔势愈壮,吴道于曾看裴曼舞俞,而作为天宫寺的巨作,王羹之更因见鹅戏水而悟出书法之道。
只要我们细心观察体味,由许多平凡的事物中,都可以悟出根深的道理。
剧终
人生就像是一场戏,落幕之后,我们重新走到舞台上,虽然台下的观众已经离开,台上的灯光也不再辉煌,但是当我们回想演出的一刻,曾经获得满场观众的掌声与赞叹,在剧终人散的凄凉中,总夹杂着一分满足的欣喜。
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几人会在掌声如雷的巅峰时代,骤然而逝,但是能在沉寂的老年,回忆光彩的过去,何尝没有一分苦涩的美感。
四个30不等于120
有一位名企业家对我说,他过去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每天往往要到深夜,才能把事情办完,但是自从学会了早起以后,用较短的时间却能办更多的事。原因是他过去每天九点上班,一边办事一面有电话的干扰,时间是被分割的,思虑也常被打断。而他现在每天七点就到办公室,至九点这两个钟头之间,非常宁静而头脑清醒,办事的效率远超过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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