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窗小语_刘墉【2部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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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恨

  我们常听人悦:“如果某年我买了某处的地该多好,现在一定能赚大钱。”‘如果我当时不从事这样工作,而改行该多好,现在一定能得到相当高的地位。”这种“如果怎样该多好”的句子,似乎人人会讲。回顾过去,每个人都有许多值得悔恨和惋惜的地方。但是我们却很少听见有人讲“假使我现在如何,将来可能会怎样”、“假使我现在不如何做,将来可能会后悔”的句子。

  滑行

  飞机需要经过跑道的滑行,才能平稳地升空;子弹需要经过枪管与膛线的旋转,才能准确地命中。

  求学就如同前两者一样,必须经过长期知识的积蓄,与约束克制的功夫之后,才能达到高深、精练的境界。

  取古之长

  在我教书法的时候,发现许多学生临帖可以写得非常好,但是一离开帖,字就不成样子。原因是他们只注意一时临摹得相似,却不去记取字的结构,布白与神韵,所以离开帖,就忘得一干二净。许多人学画十几年,离开老师的画稿,就无法创作,也是这个道理。

  临摹古人,是为了取古之长,为今之用。做任何学问都不能只博一时的快意,而当为自己日后的发展做打算。如果永远在前人的圈子里打转,不可能独立创造,更谈不上自成一家了。

  爱土地

  到了伦敦,才了解到电影中那些传统的英国绅士,为什么头上都戴着呢帽,臂上挂着黑伞。因为伦敦是个既多雨又多雾,连呼吸都能感觉到潮湿的地方,外国人去真是难以适应。

  但是当我问当地一位老太太,长久地住在这儿,是否不舒服的时候,她却爽朗地口答,“不管这儿怎么样,它总是我自己的国家,所以我爱它。”

  当我们爱自己的国家时,也当爱这块土地,且是一种执着,一种无条件的爱!登山

  最近有几个大学生因为登山迷途而丧生。当我访问一位登山专家,请他谈谈将来如何防止这种悲剧的时候,他呼吁:

  “登山要能进能退,因为山不会动,而人是会动的。今天你登不上去,明天还有机会,如果硬要逞强,丧了命,岂不永远失去机会了吗?”

  认清形势,权衡轻重,不逞一时意气,作更长远的打算,对任何事不都应当如此吗?布白

  书法是我国传统的艺术,学习书法不仅要注意八法,也当观察笔划间的“布白”;不但要使个别的字结构用笔优美,更要考虑到整幅字的粗细变化与安排位置。

  如果书法笔画是我们有形的生活,布白就是无形的精神;如果单独的字代表人,整幅字就是团体。我们唯有使物质与精神相充实,个人与团体相协调,才能成完满的人生。

  围棋

  我有一位朋友最近突然对围棋很感兴趣,我问他有什么心得,他说:“有一种人在处于劣势的时候,总是巴望对方疏忽,看不出自己的弱点,而这种人多半会失败。另一种人,则面对劣势,仍能沉着镇定,毫不气馁,奋斗到底,常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由此可知,消极地盼望,远不如积极地创造。

  画品

  有一位以画牡丹闻名的画家对我说:“画牡丹有一定的道理,要画五种颜色,表示五世其昌。要多画蓓蕾,象征多子多孙,这样才好卖!”我当时幽默他一句:“为了配合‘两个恰恰好’的家庭计划,是否只画两个蓓蕾就够了?”

  此外我也听过画鱼的专家讲,鱼最好一次画九条,因为这叫做“九如”,是人们所喜欢的。

  艺术的创作应当潇洒自如、心无挂碍。唯有摒除一切干扰,写胸中的逸气,画自己所欲画,才能成不朽的作品。如果像前两者,未画之前先考虑市场、售价,即使能投观众所好,只怕画品却一文不值了。

  舞台恐惧

  新闻采访时,我经常发现有些人在接受访问前十分紧张,甚至直冒冷汗,但是访问开始之后,却愈讲愈顺,反不知停止了。美国的演说名家岱尔·卡耐基也曾说:“在两分钟之前,我宁可挨鞭打也不愿演讲。但两分钟后,我宁愿被枪毙也不愿下台。”许多演员更在演出之前患有严重的“舞台恐惧”(stage fright),但是一上台就又泰然自若了。

  我们常在未经验一件事之前,因为不了解实际的情况,或要好心切,以致患有紧张的毛病。而在实际接触之后,又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收束。

  成败未卜时放松心情,志得意满时节制平和,做任何事不都当如此吗?尾声

  公元一九七五年六月三十一号下午四点钟,某航空公司班机,在由花莲飞抵台北机场降落时,因为发生差误,落地后又偏离跑道,而毁成三截,造成二十六人死亡,大部分人重伤的惨剧。享后据生还者表示,当时因为飞机已经降落地面,许多人认为平安抵达而立即解开了安全带,所以造成这样严重的伤亡。

  我们做事往往在接近尾声时,认为已经成功而放松了精神,岂知这一刻却常是生死成败的关键啊!情绪与身体

  情绪与身体是相互影响的:高昂的情绪,足以激发身体的潜能;低落的“情绪足以委靡强健的身体;身体状况的良好,常能使人能有更和悦的情绪;内部的隐疾,又总表现在反常的情绪之中;在愤懑的情绪,常在一番运动之后,得以渲泄;疲劳的身体,常在一片愉情之中,得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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