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啦。窦一虎赶紧过来打圆场:“应龙啊,这还错得了吗?我这人会相面,见其外知
其内,见其面知其心,听姑娘这么一说呀,一点都不带错的,应龙啊,你就答应了吧,
别惹你娘生气,咱们想办法迎接大军进城。”应龙也没词儿了。五个人都问黄金玲:
“既然这事定下来了,咱什么时候下手?”“诸位将军别着急,这不有吃喝吗?你们饱
餐战饭静候消息,四更天迎接大军进城。大军没进城以前,还有个事要办,我得跟我爹
把这个事挑开。但是我觉着我爹一开始不会同意,也许我们爷儿俩要闹翻,你们必须如
此如此,帮我个忙。”秦汉一听:“姑娘儿想得太对了,就得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对
你爹也得如此,要不给他点厉害,到时候他也不会乖乖地献城。”六个人在楼上商议,
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作了预料和安排。随后五员大将饱餐战饭,窦一虎问:“我们的马
匹、兵刃、盔甲怎么办?”“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春枝!”“有!”春枝进楼。“准备
好了吗?”“都准备好了,马匹兵刃就在楼下,盔甲包在外屋。”“各位将军听见没有?
准备吧!”几个人扑到外屋,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缆裙,周身上下紧衬利落,秦
汉、窦一虎没有盔甲,是短衣襟小打扮,兵刃都拿在掌中。收拾完了,到了定更天左右,
黄金玲挂宝剑披斗篷赶奔前大厅。这几个人暗中跟随,埋伏在房前左右,哨兵见是姑娘
带来的人,谁也不敢多问。黄金玲命令哨兵:“你们都离得远远的,谁也不许靠近,我
跟大帅有密事商议,听着没有?”“喳!”把巡逻的哨兵全支开了。
黄金玲定了定神,推门进屋:“爹,您还没睡?”“噢?你来了?丫头,这么晚了
你服装整齐,要干什么,难道说还要查城?”“不,我怪闷得慌,来跟爹谈谈。”“好
哇,坐下吧。”屋里就他们爷儿俩。老头儿发现女儿的举止不寻常,神色也和平时两样:
“丫头,究竟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病?”“爹,我是有病。”“什么病,快
找大夫治治。”“唉,我这病不是别的,是心病。”“心病?你想什么呢?”“爹呀,
干脆我就跟您公开说了吧。您把我拉扯成人,父母的恩德我永远也忘不了,不过爹您就
有一个毛病,光忙于开兵见仗,对女儿的终身大事您不闻不问。”老头儿一听,险些没
气乐了,姑娘怪不得睡不着,战争这么紧张倒想起婚姻大事来了。“金玲啊,有这种事
我也不能跟你说,实不相瞒,保媒的人推不开呀。我得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我都
给挡回去了。我能不给你找个称心的丈夫吗?我再告诉你,两天前国都派人来了,给我
送来封信,六国联军大帅苏宝童从中为媒,把你的终身许配给哈密国的国王达拉汗,你
乐意不?你要乐意,往后你就是王妃,我就是皇亲。”“别说了。爹,我就为这个事来
的。那达拉汗是个什么东西,年过六十,妃子成群,长象丑陋,又无故兴兵,陷百姓于
水火,我怎能给他做妃子?此事断然不可。”“丫头你的话可是过头了啊。再说他是国
王,大帅苏宝童是媒人,这两个人我们能得罪得起吗?我心中也不乐意,但是没有办法
呀!过一天半天他们就会来的,咱咋回复呢?”“爹爹,你甭说这事了,你看眼下这个
战争我们谁能打赢呢?”“丫头,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咋净说这些疯话呀?”“爹爹,
您也是明白人,应该看清当前的局势。唐军数十万精兵云集关外,我们小小骆驼岭弹丸
之地,能挡得住人家吗?唐天子雄才大略,樊大帅智勇双全,唐将能征惯战,我们人单
力薄,决非唐军敌手。倘若骆驼岭一失,哈密国再无险可守,六国联军就算一败涂地,
我们就得随着家亡。为此事女儿思之再三,今日在两军阵与樊大帅见面,我已向她倾诉
了苦衷,大帅欢迎您弃暗投明,回归中原。您再回到离别数十年的故土,为我那屈死的
爷爷坟头添上新土,您难道不高兴吗?”“丫头,难道你真的疯了不成?哈密国对我们
天高地厚之恩,你怎能说出这种叛逆之语?”“爹您别急,我再告诉您吧,我的终身大
事已经定了。”“啊?定于何人?”“就是樊大帅之子薛应龙。今天在两军阵前,樊梨
花已经应允,并以雕翎箭作为我们定亲的信物。我与大帅已经约定,今夜四更献关投降。
我劝爹爹听女儿所言,高高兴兴归顺唐营,打开城门,把唐军接进城中,您也立了一功。
若爹爹执迷不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黄金玲这一番话,几乎把黄奎气昏:“丫头,
你背着我干了这么些事?你眼里还有你爹没有?我今天非跟你拼命不可!”老头儿说着
拽出了宝剑,正这时外面噔噔噔脚步声响,罗章、秦英、秦汉、窦一虎、薛应龙闯进厅
中,把窗户和门全堵上了。黄奎一看:“呀嗨?谁给他们放了?”黄金玲一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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