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我得有。”皇上点头:“你是全权大臣,你就看着办吧,不管是谁,圣旨传下,不能
更改。”
徐懋功接旨在手,马上站起身形,当着文武百官宣布:“来呀!把罪犯薛仁贵、周
青等九人,马上松绑,降入天牢。成亲王何在?”李道宗也在旁边,一看他侄子答应了,
把圣旨给了徐懋功,李道宗就一哆嗦,一听说这案子还要重新审理,心里就凉了半截了。
徐军师一叫他的名字,李道宗没有办法,这才过来:“军师。”“现在你放下王爷的架
子,你也在受审之内。不准再回成亲王府,马上让人给你准备东西,赶奔天牢。”“这,
万岁,这……”李世民一看,把我皇叔给押起来了,但这个权力给了徐懋功了,不能再
收回来呀,只好低头不语。
军师命人把成亲王的行李、应用之物取来,把他暂时押进天牢,并且传令,派卫队
把成亲王府包围起来,禁止与外界接触。另外,原来审问此案的三法司正堂冯世刚,暂
时革职留用,软禁起来,听候传讯。
徐懋功在这三天当中,按现在的话说,经过内查外调,在了解情况的基础上,又把
许多情况进行了落实,而且秘密地传了一道命令,把张美人和成亲王府的总管、太监张
仁,秘密逮捕,投入三法司。徐懋功是铁面无私啊!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徐军师亲自升
堂审讯,正中央供着圣旨,两旁边摆着刑具,把张美人给提上来了。这可是个关键。你
问成亲王不好问,问张美人就好问,这就叫官断十条路,这条路走不通就走那条道。
张美人现在是堂堂的王妃夫人,而且这个王是国家的太上皇,她跟一国的小娘娘一
样,吃尽穿绝,娇生惯养,多咱打过官司,上三法司这是头一次。等她往大堂上一走,
往两旁看了看,吓得她魂不附体,两条腿哆嗦成一个了。什么原因,她心里有鬼呀,她
没想到能把她提溜来。她往正堂上一看,徐军师身着便装,面沉似水,二目放光,胡须
散满前胸,再加上大堂的威势,真亚如五殿阎罗一般。张美人腿一软就跪下了。
“参见军师。”“下跪何人?”“张美人。”“噢。我且问你,张士贵是你什么
人?”“那是我爹。”“你别害怕,不必紧张,本军师奉旨审理此案,谁是谁非必须审
清查明。你要没罪,决不冤枉你,问完之后派人把你送回王府,明白吗?”“我懂。”
“懂就好。但是得说真的。要说实话,一笔勾销没有话讲,要说瞎话,胡弄本大臣,你
可要皮肉受苦,懂吗?”“我懂。”“那你就说说吧,你们究竟用什么办法,用什么主
意,陷害的平西王,说。”徐军师说话声不大,当差的声可大:“说呀!快讲,快招!”
连跺脚带拍桌子。
张美人吓得忙说:“是,我说,回军师的话,我虽然贵为王妃,宫里的事是概不过
问。你要问我这件事情究竟是为什么,我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晓。”“哦?一点都不知
道?”“我不清楚。闹事的那一天,我正在宫里闲坐,就听门外又哭又喊,吓得我心里
直跳,带着官娥彩女出去一看,说翠云宫出事了,当我赶到翠云宫,就见翠云公主已死
多时,花红脑子流了满地。再往床上一看,平西王醉得跟泥人一样,在那儿躺着,我们
王爷急得又跺脚又哭,外边乱作一团,我就知道这些。之后,我听说皇上率领值班大臣
前去验尸,以后又把薛仁贵交给三法司,薛仁贵招供了他怎么吃酒带醉、因奸不允,逼
死的公主。我就知道这些,别的我全不知道。”
徐懋功一看,这个女人有主意,害怕是害怕,但是你叫她说实话,不那么容易,这
也在自己预料之中。徐军师心说:我指挥千军万马都如同儿戏,我要从你嘴里都问不出
实话,我还叫什么军师!徐懋功他要定巧计审问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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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冤案昭雪奸人正法 心灰意冷诈死埋名
徐军师升堂问案,张美人强言狡辩,军师一拍惊堂:“张美人,你睁眼看看这是什
么地方,本大臣又是何人!几十年来,什么样的疑难案子本军师没有审过,什么样的奸
臣贼子本大臣没有见过?何况是你!此案我已调查明白,内中详情了如指掌,本意让你
自己招认,也免皮肉受苦,谁知你竟敢狡猾抵赖,胡弄本大臣,来呀,把她拉下去掌嘴
四十!”“喳!”听差的如狼似虎,不由分说,把张美人拉到堂口,过来一帮健妇,把
张美人抱定,有一女役拿过一块用数层牛皮缝成的板子,照定张美人的脸蛋儿,“啪!
啪!啪!”地打起来,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嗷嗷直叫。二十板打过,满嘴牙都活动了,
顺着嘴角直淌血。徐军师吩咐:“住手,把她拉回来。”张美人捂着脸,流着泪,浑身
哆嗦。“张美人,我且问你,招是不招?”“军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叫我从何说
起?”“嘿嘿,没想到你一个弱小女子,竟如此嘴硬,本当动用大刑,本军师再给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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