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老程只得假戏真做,大斧子平端:“呔,黄毛丫头,我就是山大王,有话跟我讲
啊,哇呀呀呀!”虽然程咬金尽量把声音变一变,可怎么变还是他呀,薛金莲借着灯球
火把的光亮仔细一看,认出来了,这不是程咬金吗?我程爷爷呀?噢,明白了。你们是
假扮土匪呀,薛金莲这心才放下了,单手背刀:“对面您不是什么山大王,您不是我程
爷爷吗?老人家放着觉不睡,您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老程假装没听明白,把眼珠一
瞪:“胡说八道,谁是程咬金,哪个是你程爷爷,我乃山大王是也。黄毛丫头,实话告
诉你,薛仁贵活着的时候,仗着他全身的武艺,欺压绿林好汉,把我们饭碗都给砸了,
我们早就想报仇雪恨,但没有他的能耐大,我们不敢。最近听说,薛仁贵闹伤寒病死了,
真是人心大快。人死了,仇恨还没有完,因此我领兵带队来到大王庄,打算把薛仁贵翻
尸倒骨,把你们老薛家人人诈绝,丫头哇,哪里走!”程咬金又喊又叫,催马抡斧就奔
薛金莲来了。
薛金莲一看,对,这就是程咬金,你跟我装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也不想多说了,
催马举绣绒刀大战程咬金。三下五除二,喀嚓一刀,把程咬金的盔缨削掉了。老程这才
知道薛金莲真有能耐,心里说:将门出虎子,仁贵后继有人了!我没想到这么俊个姑娘,
武艺还这么精通,亏着我程咬金躲得快,要不就把我脑袋给扑棱下去了。我不恨姑娘,
恨牛鼻子老道。老程见势不好,拨马就跑,“弟兄们,黄毛丫头甚是厉害,你们赶紧给
我撤。”哗——退了下去。薛金莲不舍,在后边紧紧追赶。程咬金拐弯抹角,就来到这
片树林里。薛金莲催马刚进树林,就见灯火通明,徐军师说话了:“薛小姐,不必误会,
本军师在此。”李世民也说:“姑娘,不必动武,孤在此。”
薛金莲一愣,只见皇上、军师、驸马、扫北王等众人全在,赶紧滚鞍下马,把大刀
挂上,过来给皇上见礼:“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徐军师一笑:“金莲姑娘,呵呵呵,算了吧,咱这戏演到这儿就收场吧,你爹爹本
来没死,何必诈死埋名呢?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六国联军眼看就发兵犯我大唐,我
们国家缺少良将,还想叫你爹当兵马大元帅,你爹偏在这时候演这一出戏,这也对不起
皇上。姑娘,我问你,你爹是不是没死?”“军师,我爹确实是死了。”“罢了,你也
不敢说真情。这么办吧,真死也罢,假死也罢,烦劳姑娘委屈委屈,先在这儿休息一会
儿,你暂时别回家。”徐懋功为啥这样说呢,他有安排呀,程咬金这一回来,第二拨人
就派出去了。老程从西边回来,第二拨人从东边去了。干什么去了,到那儿就喊上啦:
“了不得了,小姐叫土匪给抓住了,可了不得了!小姐被人家生擒活拿了。”这一喊可
发挥了作用,老总管急忙报与夫人知道。柳樊二氏夫人“哎哟”一声,扑通坐在了地上,
当时就背过气去了。丫环婆子把二位夫人唤醒过来,夫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干什么?
奔花园了。花园有座假山,顺着假山下的地道拐弯抹角,到了地下室。这屋里有气眼,
还点了灯,薛仁贵正在这儿坐着看书呢。两位夫人到了平西王面前:“都怪你呀,没事
你出了这么个损主意,不死你说死干什么,多丧气,要不听你的话你不乐意,听你的话
引出这么多的麻烦。”“出什么事了?”“咱姑娘叫土匪给抓去了。”“此话当真?”
“那还能有假吗?”薛仁贵闻听此言,气急攻心,不辨真假,吩咐一声:“带马抬戟。”
在府门外飞身上马,追着这拨“土匪”就到了小树林。刚进入林子,突然间灯火通明,
众大臣一字排开,唐天子坐在中央,薛仁贵想走已来不及了。罗通、秦怀玉等喊道:
“薛大哥,您怎么还阳了?”“您这么闹,可把我们吓坏了。”薛仁贵臊得满面通红,
只得扔戟下马,迈步到天子面前;“罪臣薛礼参见圣驾,愿我主万万岁。”
李世民这才转忧为喜,伸手把薛仁贵两只手抓住了:“贤臣哪,你这个玩笑开得可
过头了,可把朕吓得不轻啊。”
薛仁贵站起来跟众人见面。程咬金洗罢脸,也腆着肚子过来了:“仁贵呀,你小子
越大越糊涂了。有拿死开玩笑的吗?把我们吓得神魂颠倒,光眼泪能接三盆。你太可恶
了,把老干爹我给逼得没办法,硬装山大王。我要不装山大王,你还不露面呢。”说得
大伙捧腹大笑。
薛仁贵为什么要诈死埋名呢?就因为他无故受人陷害,皇上不能主持公道,老干爹
为此事一命身亡,主犯李道宗却逍遥法外,想起来不平之气实在难咽。本想从此永不露
面,不料今天被人家激出来,真是追悔不及。有人问那薛仁贵躺在棺材里装死是怎么回
事?那是他吃了一种药,能在一天之内皮肤变色,手足冰凉,这才骗过了天子。现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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