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摆,分列左右,正中间撞出三匹战马。罗章、秦英定睛瞧看,马鞍鞒上坐着一老二
少,这两个年轻的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可以说是黑白二将。他们头顶铁盔,身披铜甲,
外边有掩心镜;左带弯弓,右插狼牙箭,每人掌中一口大刀,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两
员将压住阵角。中间这员老将更是威风,头上带方翅黄金盔,体挂大叶黄金甲,外罩紫
罗袍。胯下大青马,掌中三停大砍刀,面如银盆,花白须髯散满前胸,二目如灯。别看
上了年纪,犹如猛虎一般。三匹马站好了,为首这员老将把大刀一晃,高声断喝:“呔,
唐将少要发威,本帅在此。”
罗章用枪一指:“呸,死到眼前尚且不知,你可知道小将军的厉害?”
老头儿问道:“你是谁?你是不是叫薛丁山?”
“错了,我叫罗章,在大元帅薛仁贵帐下听令,官拜将军之职,这次请令出战,就
是要夺你的寒江关。老匹夫,你是谁?”“哈哈,寒江关的大帅樊洪是也。这是我俩儿
子樊龙、樊虎。小娃娃,你要能把老朽我给赢了,得寒江关易如反掌,要赢不了我,过
寒江关势比登天。”罗章一听大怒,催马摇枪直奔樊洪。樊洪还没伸手,长子樊龙过来
了:“爹,杀鸡焉用宰牛刀,把这小娃娃交给我。”大公子马往前提,双手摆动大刀来
战罗章。
罗章一看樊龙出马,也摆枪相迎。罗章的能耐也不小,别看年纪不大,枪法精通。
两个人一伸手,樊龙就显出不行了,马也笨,刀也拙,十几个回合,被罗章手起一枪,
“噗”的一声正好扎在大腿上,把樊龙疼得“哎呀”一声拨马便跑,好不容易回归本队,
鲜血直往外淌。“爹爹,儿大败而归。”“无用的东西,赶紧找军医调治。”军医过来
给作了包扎。
还没等樊洪说话,樊虎催马抡刀直奔罗章。罗章打了胜仗,精神抖擞,刚想过去接
仗,秦英在后边喊道:“哥哥,把这个人让给我吧,咱哥俩一人一个,功劳别让你一人
独领。”“好嘞,兄弟你多加小心。”“没关系。”小秦英催马摇枪大战樊虎。十五六
个回合,被秦英手起一枪,“噗”,正扎在樊虎的肩头上,把樊虎疼得一龇牙,在马上
栽两栽摇两摇,拨马败回本队。“爹爹,儿大败而归。”“呸,没用的东西,一对饭桶,
快包扎伤口。”樊虎过去了。
老将樊洪双脚点镫,晃大刀直奔秦英。罗章、秦英赢樊龙、樊虎容易,跟老头一伸
手,两人打不过一个。只见老头儿胡须飘摆,大刀舞动如飞,跟纺车轮相似。“呜、呜、
呜!”罗章、秦英累得满头大汗,不能取胜。
报事的撒脚如飞,回大营向元帅禀报,说二位小将军一开始赢了,现在不能取胜。
薛丁山在旁边一听,近前说道:“爹爹,儿愿请令出战。”“丁山哪,你跟旁人可不一
样,旁人胜败兵家之常,唯独你,只许胜,不许败,一定要将功补过。”“儿遵令。”
薛丁山接令在手,点兵三千,来到两军阵前。
到阵前一看,只见罗章、秦英盔歪甲斜,带软袍松,不是那员老将的对手。丁山吩
咐一声鸣金,让他们回来。嘡啷啷!“二位将军请回。”罗章和秦英一听,虚晃一招,
拨马跳出圈外,回归本队。一看是薛丁山,哥俩乐了,“哥哥,你来了。”“我来了。”
“哥哥,这老头儿可挺厉害,你要多加小心。”“没关系,你二人给我观敌瞭阵。”
“是。”哥俩在门旗之下一边擦汗,一边观看。
薛丁山双脚一点飞虎韂,小肚子一碰马的铁过梁、判官头,这匹马鬃毛乱奓,一溜
烟来到阵前跟樊洪见面。刚才一阵把樊洪也累得够战,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喘喘气。他把
脸上的汗擦了擦,端大刀定睛瞅看:哟嗨,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可比方才那俩强多了,
头顶天王盔,身挂太岁销,外罩珍珠袍,下穿登云履,手端丈八独龙枪,左有弯弓,右
有雕翎箭,背后背着驰云扫风鞭,马前马后百步威风。樊洪看罢暗自称奇,用刀一指高
声断喝:“呔,娃娃,你是何人?”薛丁山微微一笑:“老匹夫,我就是二路元帅、十
宝大将、龙虎状元薛丁山。”樊洪闻听,不由得战马倒退几步,又打量了半天,心中暗
自赞叹:老子英雄儿好汉,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就是薛仁贵之子啊,那薛仁贵把脸都露
足了,他儿子比他是有过之无不及呀!就这小伙子上哪找去?难得文武全才,人样子长
得出众。我们是两国的仇敌,要不是仇敌,我非跟薛丁山亲近亲近不可。这就叫做英难
爱好汉。
老头子想罢多时,一阵大笑:“薛丁山,你那么大的名望,闹了半天胎毛未退,乳
臭未干,你还是个学生,就你这两下能取得了我这寒江关吗?老夫倒要领教领教。着
刀!”欻!力劈华山就是一刀。薛丁山使了个海底捞月,用独龙枪往上一架,“开!”
把刀给崩出去了。紧跟着反手一枪,直刺樊洪的咽喉。樊洪在马上一侧身,把枪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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