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教你这个,在哪学的啊。算了,请便,想挖就尽情挖吧。“
就在他说话同时,他的两颊、额头、下巴——甚至连脸部以外的颈部、肩膀、手掌部长出了无数颗眼球。
“什、什……”
大量的眼球一齐看向阿掘,藉口从容地笑了笑:“我的特技是肉体变化还有肉体改造呢。算了——那种事不重要。”
藉口表情真诚地望着阿掘,低声说:“想知道什么是真实。就回去观音逆咲镇。”
观音逆咲镇,贤木及铃音居住的城镇。在那个对阿掘而言,希望及绝望浑沌不清的城镇——存在着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
阿掘问,藉口笑笑没有回答。
只是在最后用和蔼的眼神看着阿掘:“调查过去也没有用。这个世界只有现在。”
他轻声说出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然后像彩霞般消失了身影。
之后阿掘左思右想,怀疑有诈,终究还是听从藉口的说法。
她花几个礼拜的时间,回到了镇上。
“又是——”她一眼便看出镇上不寻常的气氛。
怪物太多了。
“怪物吗。”
怪物——平常都躲在和这里不同次元的地方,会一时兴起地现身,吃掉人类。只是这种程度的存在。种类干奇百怪,其生态有很多谜团,杀掉后不会留下尸体,而是分解于空气中消失不见,有许多无法理解的部分。
由于阿掘下定决心,不找到让铃音复原的方法就不回去他们那里。于是,她便像现在这样,在暗地里猎捕威胁铃音他们生命的怪物。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怪物发生异常。
只是觉得,不查出那个原因将它扑灭,就无法安心再度踏上旅程。
“铿,铿,嘶嘶。”
银色怪物发出无法判断是笑声,还是金属摩擦声的战栗声响,站了起来。在那无机物的外表下,唯一垂挂于外的红色舌头显得很恶心。阿掘皱起眉头,从怀里取出汤匙掷向它。
“锵。”
怪物闪也不闪。不锈钢制汤匙打到它那坚硬的身体后弹开,掉到地上。
“说起来,这家伙又没有眼球,真棘手。”
阿掘喃喃自语,注视着只有舌头在动,面带笑容的怪物。阿掘的武器只有汤匙。其实她还有一项绝招,不过那招会大大消耗苹果的力量,不能滥用。加上阿掘几个月前被名叫杀菌消毒的对手夺走了手臂,不死之身虽然有再生能力,但似乎无法做到使整只消失的手臂恢复。
那么,要怎么做呢。
“你认为世界上最恶劣的罪行——是什么呢?”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响起了声音。那声音明明就像是老人发出的摩擦声,却莫名地回荡在脑海深处。
谁在说话?
不是眼前的怪物。正想说声音是从废工厂天花板一带传来,下一瞬间,马上又从正后方传来。
“杀人?当然恶劣。贪污?常常在报纸上被抨击。监禁?竟然夺走他人自由,真过分呢。欺诈?连小学生也知道不可以说谎。”
那声音像在玩弄提高警觉的阿掘般,悠然自得地继续说。
“那么。像这样列出犯罪的种类后。就会发现可以用一个要素来归纳它们。那就是,违反规则地从对手身上抢走某样东西,就是犯罪。触犯法律以获取利益的行为被祝为犯罪,会受到制裁呢。“
“你是谁?”阿掘大喊,把汤匙对准四周,作势威吓。可是,看起来——工厂里面只有正面的怪物和自己。难道,是事先装置了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吗?还是眼前这只怪物用意想不到的奇妙方法说话?
“夺取金钱、夺取生命、夺取心、夺取信赖。抢夺,只是不断抢夺。那样的犯罪行为被称作什么呢?涵盖所有罪行的终极犯罪叫什么来着呢?喂,汝知道吧——‘舌刀’?”
被唤为舌刀的银色怪物,吐出红色舌头,一边大笑,一边响应那个声音:“强盗!”
仿佛类人猿的示威行为般,舌刀摩拳擦掌地发出锵、锵、锵的声响,然后无意义地切碎堆放在那里的纸箱。
“没错。就是强盗。那边那。怪物的本名叫做时雨红丸,以终级犯罪——强盗为业。它夺取生命、夺取金钱、夺取宝石、夺取尊严。最弱那邪恶的家伙很中意它这点。把它改造成这副德行呢。”
那声音用像在介绍电影杰作般的口吻,对一脸讶异的阿掘说。
“哎呀,没反应啊。这家伙就像汝的兄弟一样呢?”
这句不知所云的话,让阿掘脸色一变。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谁!到底知道我什么?”
“俺吗?俺是泪歌。在做救世主般的事哟。”
声音像在开玩笑似地报上名来,不过每一句话发声的地点都不同,依然无法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
“哎呀。汝不用那么提防俺啦。俺。是个胆小鬼,胆怯又爱哭,所以才叫泪歌啊。”
尽管是一连串语焉不详的话语,还是有几个阿掘听过的词。那是——几个月前,杀菌消毒一再说过的词。神虫天皇、不快逆流、单人房、最弱、破局、泪歌。
“你是杀菌消毒的同类吗?”阿掘想起那个可怕的女人,不由得用手压着失去右臂的肩头。
泪歌不高兴地扬声说:“太遗憾了。七大碎片是各自独立的个体啊。被当作伙伴可是会让俺很困扰的。不过。汝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你不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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