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样说么,”白脸女人扭晃了一下肥硕的屁股,说,“我看了公司的帐目,那孙猴子每月还有一份下岗工资吗。钱虽然不多,但够一日三餐生活的,你们不要把话说的那样绝情,好不好呀!”
“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牛嫂没好气地说。
“不得无礼!”唐僧说,“她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白总经理。白姐姐,你可不要见怪呀,乡下人就是这样,粗野,不讲道理。”
“白经理?好眼熟啊!”悟空仔细打量了白经理一番。
“猴头,好久不见,你好像苍老了许多啊!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白骨精说。
“你是——”悟空在慢慢回忆。
“猴哥,别抓耳挠腮了,她就是你的冤家白骨精——白夫人呐!”猪八戒说。
“妖怪!”悟空说着,在地面翻了个筋斗,然后用手在耳朵里掏了好半天金箍棒,但始终没有掏出来。
“你看这猴头筋斗翻的,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空空。是不是耳朵里的耳屎太多啦,要不要师傅给你掏一掏呀?”唐僧看见空空掏耳朵,心里又发痒了。
“秃驴,你再说耳屎,我就死给你看!”悟空发怒道。
“你去死呀,猴头,你放心,你死了,师傅会把你的耳屎掏得清清爽爽的。”
“气死我啦——”悟空在地面又翻了几个筋斗。
“猴头,别浪费时间啦,”白骨精嘲笑悟空道:“你现在的功力,只能耍弄苞谷秆子、玩棉花团团。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原来的妖精,自从吃了你那三棒子,我已经投胎转世了,现在虽然还姓白,但我的内脏五腑全部换过了,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啦,你说是嘛,唐哥哥。”
唐僧把白骨精的手握在手心里,不停地抚摩道:“是啊,白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瞧瞧,白姐姐这双巧手,细嫩得像抹了一层老母猪油,握在手里,都没有骨头的感觉,比我在几百年前牵过的白姐姐的手,还要细腻、光滑、柔软;哦,这样的手,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迷人、最性感的手啊……还有白姐姐的耳朵,干净的连一星点耳屎也没有,我用放大镜照着掏,也没有掏出一粒,好清爽啊~~~”
“哎呀,我的牙根子都快被你酸掉啦!”牛嫂说。
“扇扇,我也是这样的感觉,胃里好像倒进了一百瓶山西老陈醋,秃头,你现在给我的印象,即酸又恶心!我想吐~~~”悟空说。
“唉,空空,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叫师傅秃头嘛。师傅不留发,那是为了增长记忆,放眼全球,走向世界。光头好啊,洗头发方便,节约洗发水,而且形象更鲜明,你们容易记住师傅的光辉面孔。”
“师傅,你不穿袈裟了,我经常会忘记你原来的模样。”沙僧说。
“这都怪你,”唐僧说,“整天埋着你的狮子头写中学生日记写多了,心就麻木了,心一麻木,目光就呆滞了。你看你沙河老贼那张脸,跟丑媳妇摆弄的搓衣板似的。沙沙,这不要紧的,我教你一个办法,你每天在日记本写上一百遍师傅的名字,面壁背诵一千遍师傅的名字,就会牢牢记住师傅的模样的。”
“~~~一百遍?你这是体罚小学生写字啊!”沙僧不满地说。
“沙沙,你也想违背师傅的意愿吗?”唐僧说。
“哼,这个沙河老怪,是想往猴头那边靠是不是?”白骨精帮腔道。
“不是的,”沙僧委屈地说,“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办公自动化时代,我们财务室也该添一台先进一点的电脑和文曲星了。我每天用手工打那么多票据,手都拨酸了。就一只破算盘,还是西天取经的路上拣来的,活脱脱就是一件文物吗。”
“哦,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要台电脑吗?白姐姐,明天就给他添上,还有,宽带也连接上,我们用电话拨号,速度太慢了,高妮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想为我写首情诗,发电子邮件又发不过去,真是为难她啦。”唐僧朝戴在小指头上的白金戒指吹了一口气说。
猪八戒听了这话,气得两只耳朵直抖动,猪八戒说:“老秃哇,你是在众人面前出我的丑啊!连我老婆给你写情诗你也说得出口!我建议,我们公司不能装宽带网,装了宽带,人就容易变坏、越轨!”
“猪哇!”唐僧拧了一把猪八戒的耳朵,说,“你也学得这样无礼,我给高妮写情诗,那是一种艺术,艺术是高于生活的,你就怎么当起真来啦?‘我的心儿在你的心里,你的心儿在我的心里,啊……我们两个人的心儿紧紧粘合在了一起。啊……’听啊,这是我写给你媳妇美丽的诗篇,多么的高雅、激情!里面没有一个‘爱’字,但却处闪烁着崇高的爱情光芒!这就是生活,高雅的生活!你懂吗?傻帽~~~!还有,你这个死猪,叫我老秃。我老吗?我的脸每天都在做宝宝面膜,一点皱纹也没有,你这样说是在羞辱师傅啊!”
“我看这头猪,是不想当人事部长啦,唐哥哥,撤掉他算了!”白骨精说。
“哦~~~不,”猪八戒握住唐僧的手说,“师傅,我错了,都怪我的猪嘴太长,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师傅,请你千万不要再作这样优美动情的诗给我媳妇啦!求你了~~~”猪八戒用手往自己脸上刮了一巴掌。
“猪哇~~~你妒忌了是不是?”唐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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