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都不能睡好的我第二天早上回到公司里,张玲这位美人儿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马上就忘却了昨晚对晓美的歉意。幸好今天姚敏不用外出公干,如若不然,整天心神恍惚地希望下班时间早点到来的我,无法应付接送姚敏的工作。
下班后,刚把姚敏送回家,我就驾着车飞快地去了那间约好的西餐厅。看到我按时到来,已经坐在靠墙的真皮卡座上的张玲望着我笑了一笑。看到美人的笑容,我像丢了魂似的,嬉皮笑脸地走到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屁股刚坐到位子上,我就献媚地问:“没让你等太久吧?”
“没有啊,我也刚来不久。你先喝口水,我们再慢慢说正事。”张玲微笑着对我说。
我端起餐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对她说:“有啥事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张玲打开西餐厅的菜牌,眼睛盯着菜牌价目表,看也没看我一眼地说:“点了吃的再说吧,你急什么啊?”
“好,好,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全听你的。”我打着哈哈地说。
张玲也没问我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拿主意点了几样好吃的,等餐厅服务员离开后,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说:“我想你帮我打听一下财务部科长人选到底是谁,这事对于你来说应该不太难吧?”
“这个嘛……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帮你打听这事,我的饭碗就不保了。”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接着小声地问:“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很想当这个科长吧?”
张玲望着我笑了笑说:“难怪姚总这么看重你,你这个人果然聪明,我还没把话说出来,你就能猜到我想做什么了。”
“哪里,哪里,只是最近财务部里的同事都为这事私下谈论,你今天又突然约我出来问这事,我才大概猜到而已。”我摇了摇头谦虚地说。
“你在我面前就别谦虚了吧,如果你不是特别聪明过人,那你还能当了几任老总的司机吗?要是现在你连我的动机都猜不到,我是绝对不会找你帮我打听这事的。”张玲收起本来微笑的脸,瞪了我一眼说。
我“哈哈”的笑了一声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其实我个人觉得,财务部的这个科长也不那么好当,前任那个科长是怎么丢饭碗的,你是应该清楚的,你又何必强求这个职位呢?”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哪能知道我的难处呢!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去争这个科长职位的,但当了这个科长后,我的薪酬就可以翻几倍,你说我还能不想去争吗?哎……如果不是我丈夫原来工作的公司倒闭了,以我的性格是不会去争这个职位的。哎……如果你不觉得我烦,我就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你吧!”张玲连连叹气地说着,看见我点头表示愿意听后,她就把自己家里的事都告诉了我。
张玲的丈夫在大学里是读建筑设计的,他们在大学里就已经谈恋爱了。大学毕业后,张玲的丈夫就去了一家建筑公司当建筑设计师,而在大学里读会计的张玲就来了我们公司工作。为了建造自己的幸福小窝,在九八年国际金融风暴来临前夕,他们俩就向银行贷款买了一套三房两厅的居室,以备他们俩结婚之用。
九八年的国际金融风暴不但令楼价暴跌,而且也令张玲丈夫的建筑公司立时倒闭。丈夫的突然失业,使得银行的还贷重任压在张玲身上。作为公司里的一名普通员工,张玲的薪酬只能用来还贷,而平常生活所需的费用,就靠她丈夫打散工的酬劳来维持了。
生活过得虽然艰难,但他们俩还是按原定的计划,在几个月前结了婚。他们结婚一个月后,张玲的丈夫就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里看门的夜班工作。虽然薪酬无法跟从前公司的薪酬比,但总比打散工的酬劳为好,所以为了养家糊口,他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份工作。
自从我们公司财务部里出现了科长这个空缺后,张玲就整天为自己能当上这个科长而四处奔走。她还告诉我,她曾经找了林影帮忙,想林影帮她在许曼面前说点好话,从而让自己能顺利地升职。但后来从林影的口中得知,挑选科长的主要负责人是姚敏,张玲才想到找我来帮这个忙。
当听了张玲一番诉说后,我不禁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因为我也是由于这场金融风暴才进入这个公司工作的,所以对于她的遭遇有同病相怜之感。我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张玲这个大美女弄到手的,但在现在这个环境之下,我马上就把弄她上床的一肚子坏水全都收了起来。虽然我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但落井下石的事我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我深感同情地对她说:“其实你的遭遇跟我也相差无几,我本来是搞服装批发的,就是由于这场该死的金融风暴才落得现在帮别人开车的下场。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把房子卖出去,那你的负担就没那么重了,也不用非去争这个科长职位不可。”
张玲叹了口气说:“哎……我们两夫妻也有这个打算,但以现在的楼价,我们把房子卖了之后,也还不了银行的贷款。再说,在我结婚的前一个月,我的丈夫由于劳累过度大病了一场,幸好林影当时借给我三万块钱,不然他的病现在还没治好。如果我当不上这个科长,别说是银行的贷款,就连林影的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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