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的白粥馆_释戒嗔【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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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的味道不错,师父吃了一块,戒尘已经吃得满脸都是了。

  孙施主问戒尘,小师父,瓜好吃吗?戒尘忙不迭地点头,孙施主爽朗地笑。

  傍晚,智缘师父回到寺里,院子里多了两筐西瓜,一问,原来是孙施主差人送来的。

  几位师父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收西瓜,现在的季节,并不是瓜价特别便宜的时候,孙施主的西瓜是最紧俏的,很多外地的商贩甚至住在镇里等着他的西瓜成熟。

  师父便让我和戒傲把西瓜抬回去还给孙施主,戒尘跟在我们后面一起给西瓜送行。

  孙施主看到我们把瓜送了回来,很不高兴,就是不肯收回去,结果我和戒傲只好带着西瓜和欢天喜地的戒尘回到寺里。

  师父去送了一次钱,又被挡了回来。

  西瓜放了几天,也没法处置。

  终于有天师父说,你们吃吧。

  孙施主送来的西瓜挺多,加上前面又放了好几天,西瓜吃到最后的时候,最下面的几个已经有点坏了。

  师父叫我们把坏的西瓜扔掉,可是戒尘有些舍不得,又偷偷吃了一个半坏的西瓜。戒尘拉了几天肚子,沙大夫还特意了从山下跑来给他吊水。

  东西并非越多越好,就算是好东西也不例外,总要学会适可而止。

  第98节:第63个 智缘师父的木窗

  第63个 智缘师父的木窗

  智缘师父住的房间在寺院后面,是很久以前盖的,偶尔修葺一下。不过老房间总是有些破旧,特别是那扇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上面尽是虫蛀的洞,木头上曾经的棱角也快磨平了。

  我想当年削平它的巧匠一定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风大点的时候,总能听见木窗"嘎嘎"的响动声。曾经建议过智缘师父几次,让他换个新的窗户,他总是不听,觉得木窗既然没有坏,那么还是可以用的。

  一夜风雨过后,木窗终于被吹断了。早晨经过,正看见它掉在走道中间,智缘师父看着它叹气说,看来只得换个新的了。

  淼镇的木匠很多,听说智缘师父要换窗子,都争着要给师父做。并不是从掌声与赞叹中走过的人才可得到人们的认同,小事情一样可见人心。

  最后接下了活的是周木匠。周木匠在淼镇上的木匠中年纪最大,他既然开了口,别的木匠自然不好说什么。

  周木匠拿着工具在师父的窗户上量了很久,他先让我们用厚纸糊上窗户,暂且挡住风尘,就下山去了。

  过了好几天,始终不见周木匠上山来,想下山去找他问问,师父阻住了我,他说,也许周木匠事情多,窗户已经被纸糊上了,又不碍什么事,何必去催促他。

  再过几天,周木匠上了山来,把做好的新木窗安在师父的窗上。没有上过色的木窗,薄薄的刷着一层清漆,凑上前看,木窗雕刻得极其精细,窗格中间雕刻的菩萨,眉目清晰,神态各异。原来周木匠用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费了不少功夫在雕刻上,想到戒嗔前几天还误解过他怠工实在是惭愧。诚心地赞叹周木匠的手艺,他咧着嘴笑,神情得意,付他工钱的时候,他推托了半天,最后只拿了很少的材料费便下山了。

  天明寺的面积挺小的,所以经常有香客到后院,智缘师父的窗户在一排旧窗户中总是显得特别突出,常有香客凑在窗前啧啧赞叹木窗的手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称赞的,有天有位大城市来的施主,可能是周木匠的同行,也可能是经营相关商品的,他站在窗前许久,撇嘴笑着,一点点的向他同行的人评价着这扇木窗,戒嗔虽然不清楚他说的那些术语,但是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周木匠的作品虽属于上品,但也有不少瑕疵之处。

  那位施主下山的时候,戒嗔忽然想到我们寺里其实也有一个和这位施主有同样观点的人,那就是小师弟戒痴,他那天在窗下曾经说过,都说好看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是与非,对与错,都是一个结论而已,即使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的人,其实水平也可能是天差地别,当我们评价一件事物好坏之时,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是属于哪类人呢?是城里来的那位专家还是戒痴呢?

  第99节:第64个 胖大婶的苦恼(1)

  第64个 胖大婶的苦恼

  淼镇上有位大婶,长的挺胖,大家都叫她胖大婶,她对别人叫她胖大婶也不以为然,叫得久了,真名反而无人叫了。胖大婶最近非常苦恼,多次来寺里向请智缘师父诉苦,倾诉她的家庭暴力的情况。

  她丈夫我们也是认识的,是镇里的屠夫,长得五大三粗,看起来就很凶。屠夫是和尚最头痛的职业,戒尘也很怕他,每次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都会绕道而走,智缘师父也一直想导他向善,却找不到好机会。

  智缘师父一时也想不起来开解大婶的故事,只是看大婶愁眉不展的样子,也心生同情,便请大婶和来听佛法故事的香客一起听故事,希望可以开解一下大婶。大婶欣然答应,说定然天天来。

  大婶家住得很远,在平湖边上,距离天明寺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大婶很虔诚,几乎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坐在最前排,静静地听故事。大婶也没有像其他香客那样,听完故事后,再向智缘师父请教佛法,只是常常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第100节:第64个 胖大婶的苦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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