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上来和我攀谈。可我知道,其中没有一个是想真心和我交朋友的。虽然心里很不耐烦和这些上来套交情的人搭讪,可出于礼貌,我此时只能满脸堆起温和的微笑,装出热情的模样和这些“友人”虚伪的握手,寒暄,攀谈,无奈啊。
“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沈宁敏锐地察觉出了我的不快,含笑轻声问身旁的我。
“是啊,不习惯这样高尚的场合。”我一边向四周的人点头致意,边轻声说,“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自己感觉自己就象一块奶油蛋糕。现在却被一群苍蝇给包围了,那些苍蝇还玩命地向上冲,真烦!”
沈宁低声地劝解着我。“社交场合就是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对人笑脸相迎。否则人家就要说你粗俗,没教养。那对你在商场上形象会很不利的。”
“这就是所谓地豪门夜宴吗?”我扫了一眼四周那些脸上洋隘着虚假微笑的来宾,“哈,我就一种感觉——很假,连笑都是假的。”
“习惯就好了。”沈宁一笑,“我也不喜欢,可没办法啊。”
“可我不想做奶油蛋糕啊!我还是想做杀虫利,杀了那些害虫。”我低声嘟囔着做了个手势,“真想我变成一瓶‘敌杀死’——扑一下!全灭!”
沈宁笑着打趣我,“我怎么看你都不象奶油蛋糕。反而象……一陀牛粪!”
“我没那么惨吧?”我抗辩着。“有我这样好看的牛粪吗?恩,我要做牛粪,那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天下第一牛粪!!”
沈宁“扑哧”笑出声来,马上让四周人群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她的脸蛋一红,忙装出一副淑女的高雅模样,向四周的人轻笑着点头致意。随后低声埋怨着我。“好了,拜托你别再逗我了,不然我真要让别人笑话了。”
“怕什么?谁在乎苍蝇想什么!”我笑了转头打量着她,低声调笑道,“宁宁,你今天晚上可真漂亮。让我食指大动呢!这算不算是‘女为悦已着容’呢?还别说,你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比我有做伟大奶油蛋糕的潜质。要不你做这蛋糕得了,让我也做一回苍蝇。不,不对!你就当一回牛粪得了,让我这朵鲜花成功插上去,那将成为鲜花插在牛粪传说的经典!成吗?”
沈宁差一点又笑出声,忙强忍住笑意。为此还把脸蛋都憋红了。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你呀,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样儿。别闹了,人家都看我们呢!”
这才发现四周人的目光已经都不约而同地注目在沈宁。说句老实话,今晚的沈宁真的非常美丽。她原本就是一等一的美女,现在刚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因为羞怯而呈现出动人粉红色的美丽脸蛋,荡漾着甜美迷人的微笑,越发显得娇艳无筹。星眸闪闪,转动间如秋水扬波,让人心神浮动,分外诱人沉迷,我也不禁有点沉迷地望着她。由衷地赞叹到,“宁宁,你今天晚上真象天上下凡的仙子,美极了!”
“去!”沈宁趁人不注意轻轻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记,低嗔道:“就会贫嘴。”
我刚想再和她调笑几句,就又有人过来套交情了。无奈只好继续张出笑脸继续做戏。忽然听身后的人声嘈杂起来。转头望去,才发现农智杰正挽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含笑走进大厅。刚才那些纠缠我的“苍蝇”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奋不顾身地朝农智杰冲了过去。就连正在和我进行“热情友好”的“磋商”的两个成功人士也马上找了个借口转身而去,加入到了对农智杰的“围剿”中。
“哈哈,”我笑了低声对沈宁说,“那些‘苍蝇’终于发现了一陀更新鲜的牛粪,向新的目标前进了!我们终于解放了。”
“是不是酸葡萄的心理啊?”沈宁含笑望我,“看来人家可比你更受欢迎的多哦。”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笑。“谁让人家是官宦世家呢!在我们的国家,当官的永远是最高层的存在。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势斗’。这势是什么?那就官大人啊!既然斗不过人家,那就只好去溜须拍马,讨好权贵喽!这是亘古存在的自然现象。似乎我也没必要有酸葡萄心理吧?”
“就你能说!”沈宁笑了,“他看见你了。”
我望过去,发现农智杰的目光果然转到了我这个方向。见我望他,笑着冲我点了一下头,随后含笑冲身边的那些苍蝇们说了几句话。就扔下那些人径直走了过来,那些“苍蝇”很识趣地没有跟过来。
我笑着上前,“农公子,你也来了?”
“怎么着?我就不能来吗?”农智杰压低声音和我开着玩笑,“哎,你可别误会。我来可不是给你面子,别忘了这可是沈宁的工厂开业,我来嘛——”
农智杰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沈宁,“我可是特意来给嫂夫人祝贺的!我是专程来给嫂子捧场滴!”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宁半真半假地瞪了农智杰一眼,“你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学得和他一样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公把我带坏了!”农智杰笑嘻嘻地反驳着,“原本我可是个思想高尚、品德高尚、行为高尚的新时代好青年,是你老公把我腐蚀了!”
一句“你老公”让沈宁原来就已经羞红的脸蛋更红了。不过她那美丽脸上也泛起了幸福的微笑,忙嗔怪了农智杰一句后岔开话题,“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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