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说“我不可能放弃这些假设,它是我整个思维的基础,如果它们被颠覆了,那我的整个思维体系就崩塌了,我这几年的功夫就白费了,精神没有了依托,我也就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变态了!”
“你才是一个变态呢!而且还是个傻变态!”
“我不和你磨嘴皮子了,我要去让女人来追我了!就象你说的一样,我没钱就已经差不多是格局决定的,我也就认命了,在网上自慰一番吧!就象你的白日梦一样!”
“难道你也不认为你的经济学以后可以帮你挣到钱?”
“其实我跟你说吧,不管你放弃那些经济学假设也好,你遵守也好,都跟挣钱没有直接关系,把那些经济学理论讲得头头是道,可以帮你骗到钱,而如果放弃这些理论假设,你就有时间去用别的方式挣钱,挣不挣得到钱,也得由你的运气决定,所以本质上就是看你把时间花在哪上边!愿意承担骗不到钱的风险还是承担不走运的风险!你可明白?”
华浩是彻底明白了,他这辈子可能有运气让他自己脱离困境,但是他想改变世道是不可能的了,他曾经跟李智那样讲过,那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但是现在呢,真的就这样绝望吗!
“女追男”继续说“等我能骗到钱的时候,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我可熬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先到网上来骗骗小姑娘!好了,你去挣你的钱去吧,我们各奔前程!”
华浩叹口气说“看在你今天忍受生理煎熬,这么热心地和我聊天的份上,我教你一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办法吧!”
“什么办法?”
“手淫!”
“你觉得手淫管用么?”
“人总是先满足了低层次需求,才寻求高层次需求的满足。我为什么现在有高层次的心理需求,就是因为我已经通过手淫解决了低层次的生理需求,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手淫是管用的’!”
“女追男”说“看在你教我一个如此精妙地解决生理问题的办法的份上,我也教你一个解决心理问题的办法吧!”
“什么办法?”
“意淫!”
“意淫不是说用意识和人做爱吗,那不还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办法?”
“错了,意淫现在已经用于对一些无法实现的梦想进行想象,假设它们在自己身上实现,从而获得心理的慰藉和平衡,就象你假设章子仪是你老婆并帮你生小章子仪一样!”
华浩的心在那一刻快速地动了一下,脑子里边象闪电一样划过一丝灵光,“意淫”“意淫”“意淫”,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呢?是由于对意淫的理解局限所致?还是由于自己太偏执于自己的信心所致?在网吧里这样一个黑夜看不到白天的时刻,华浩压抑了多少苦闷的心慢慢地开始回旋,终于最后形成激荡之势,是啊,无论如何,心是无辜的,你华浩再怎么苦楚,你也不能如此连累你的兄弟,它该得到释放了,不要让它再呆在火海,就让它翱翔蓝天吧!从那刻起,华浩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从此要一发不可收拾地,“意淫”!
华浩对着已经在网络那边和女人们热火朝天的“女追男”发过去最后一句话“兄弟,在最后一刻,我才意识到了你的价值!向你致以衷心的感谢!最后祝:天下美女都傻冒、哭着喊着要你抱!再见!”
再见之后,华浩下了线!走出网吧,已是响午!北医三院门前的马路被车辆堵得水泄不通,破破烂烂的北医三院里头也是人头攒动、熙来攘往,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北京医科大学孤独纪事 第十一章 意淫并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意淫!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给予心灵以安慰吗?华浩心理充满期待,却也有点忐忑不安!他打算回去做个试验。“女追男”不是说了么?意淫指的是用意识将无法实现的梦想在脑海里实现,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心灵所受到的压制,获得一种形式上的平和!那么他华浩目前就紧急面临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就是李良峰床上的死人头在宿舍里消失不见!他要尝试一下用意淫的威力假设他处在一个没有死人头的宿舍里,不再有恐惧,而是安详地躺在床上做白日梦,设想着自己和族老们的美好未来!
可是华浩的实验条件还是受到了干扰,那个于洪全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华浩想做实验的时候出现了!华浩开门走进宿舍的时候,于洪全已在里头摇头晃脑了,手里仍然捧着他的棋书!华浩心想,你是没看到李良峰床角的死人头,你要是看到了,估计你那胖脑袋也就晃不动了。有了于洪全的存在,华浩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虽然不再能验证意淫的威力,但是反而给意淫创造了宽松的环境,使得华浩可以心安理得地意淫。
华浩由于着急上床意淫,就没搭理于洪全,匆匆忙忙来到床边,都没来得及调整身位,就砰地一声倒在床上,这砰然一响,又把于洪全震了一下,胖脑袋也不摇了,抬头去看华浩,见华浩仰天直楞楞躺着没反应,就起身到华浩床头探看。
华浩刚迷迷糊糊要进入意淫世界,就感觉到一个胖脑袋在虚幻的场景中出现,华浩想,怎么我意淫到的第一件事物就是一个胖脑袋呢?难道我潜意识中需要一个胖脑袋而没法实现吗?这个胖脑袋预示着什么呢?预示着脑满肠肥?对了,这肯定是了,你看那些富翁和权贵们哪个不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呢?我华浩显然是在心底里希望带领着族老、乞丐等一干人群共赴脑满肠肥的境界,所以意淫才一开始,心底里的胖脑袋就首先随之出现,看来我今后的意淫事业就是要想方设法使族老、乞丐、保安等可怜人群变得脑满肠肥起来,好,方向就这么定了!华浩正要继续下一步,胖脑袋说话了“你每次吓唬我都是从床上做梦醒来,可是这次你是从外边开门进来的啊,怎么还吓我一跳啊?难道你刚才是从外边梦游回来?你可别吓唬我!”意淫中的胖脑袋还会说话!华浩惊得从床上翻身坐起,结果自己的瘪脑袋就猛地撞在胖脑袋上边,在华浩的乍惊之下,胖脑袋根本躲闪不及,扎扎实实地挨了一下,华浩疼得龇牙咧嘴,胖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华浩被疼醒了,看清了是于洪全,便埋怨道“你鬼头鬼脑干什么呀,你想吓死人啊?”于洪全恼了,“到底是谁吓了谁啊!你从外边梦游回来,直挺挺地就往床上倒,你不知道能把人吓死吗?我好心过来看你一下,谁知道你又从梦中惊醒,被你撞这么一下,我头上又起一包。跟你住一个屋真是倒霉,三番五次因你起包。”华浩心想,你是不知道李良峰床角的死人头,你要知道,你就该说跟李良峰住一个屋真倒霉了,不过李良峰奔逃时说的那句“不要对别人讲骨头的事”还意犹在耳,华浩就不打算通过揭露李良峰的秘密来洗刷自己在于洪全心目中的形象了。他对于洪全说“我可没有梦游,我刚才是在意淫!差点就要进入了,就被你打断了!”于洪全立刻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你刚才是把哪位美女作为意淫对象?我通常都是考虑女演员的!真的很抱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打扰了你啊!不过既然你都快进入了,我想你最起码也已经把人家的裤子脱了,也该知足了!而且我已经被你撞了一个包,也算还你了!”华浩心想,你那胖脑袋也就起个包,我的脑袋都快粉碎性骨折了,看来脑满肠肥就是好,连撞脑袋都有脂肪舍身保护,顶多也就是软组织挫伤后水肿,伤不到要害,而干瘪脑袋被稍微撞一下直接就伤筋动骨、脑破人亡了!华浩心想,看来一定要通过意淫,让世界充满脑满肠肥的身体!华浩不想跟于洪全过多地讲意淫的实质,就说“我不是要进入美女,我是要进入世界,谁知道你的脑袋变成了那个世界的第一件东西!”于洪全认为华浩是在拐弯抹角侮辱他,说要用他华浩的小鸡鸡进入他于洪全的脑袋,便不干了,挥着手里的棋书要去捶打华浩的小鸡鸡。华浩哪能容他欺负自己的命根子,一边用手护住,一边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意淫可以进入美女,但是前提是必须伴随手淫,我现在裤子扣得紧紧的,怎么可能手淫呢!所以意淫不仅仅是进入美女,意淫还可以进入美女之外的世界。只是你需要慢慢理解而已!”于洪全早不听他罗嗦了,变换方向又要重新向小鸡鸡进攻。华浩被激恼了,厉声道“你如果还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我就真的脱下裤子来手淫伴意淫了,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小鸡鸡的射程在一米开外,到时候会不会真的从你的脑袋上的孔穴里进入脑袋,我可不敢保证。”华浩想起自己在老教授的房间,那第一团污秽的距离,不过后续的污秽抵达的距离可没那么远,所以说起来还是有点底气不足的,就看于洪全上不上当了。谁知道于洪全根本就不怕,嚷着“鬼才相信能射那么远呢!我又不是没手淫过!”华浩急得差点冒烟,这就是无知的可怕之处啊!可是翻过来想,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今生有幸能碰到全国著名的老教授为他指点迷津呢?如果不是老教授的指点,他华浩又怎么能知道小鸡鸡射精时还会有一团前兆在遥远的前方探路呢?哎!华浩叹了一口气,虽然于洪全的无知使自己无计可施,但是也确实怨不得于洪全,只怪这个国家的性健康教育太贫乏了。正在华浩左支右拙,难以交加的时候,于洪全手里的棋书里头突然掉出一个小棋子,华浩灵机一动,喊道“你不相信有那么远可以理解!那么你总该相信有那么脏吧!现在我仍然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被你这一番拍打,小鸡鸡已经射出来了,现在我裤裆里全是污物,如果你还一意孤行,那么我只有扯开裤裆,让你的书页来给我擦拭它了。”这一招似乎管用,于洪全果然就不动了,而是蹲在地上开始寻找他那一颗棋子。在床外头边上没找着,干脆胖脑袋钻进了床底去找,华浩心想,这个于洪全也太痴迷棋艺了,宁愿胖脑袋挤进床底下,也要寻找到他那颗小棋子。华浩害怕床板受压凹陷下去,挤着于洪全的胖脑袋,便暂时放弃了意淫,从床上起来,下到地上看于洪全,于洪全半个胖身子也硬挤了进去,才终于在里边传出一声“终于找到了!”一会儿又传出一声“怎么一个变成两个了呢?难道碎了?”过了一会又传出一声“我出不来了,帮个忙抬一下床。”华浩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床微微往上提了一下,于洪全象狗熊般缓缓往外移动,华浩支撑了一会,咬牙也顶不住了,床又复位了,于洪全还差一个脑袋没出来,刚要看到胜利的曙光,啪又被卡住了,就大骂华浩没良心。华浩吃力不讨好,心里那个委屈啊,就更支不起力了!于洪全急得大叫,华浩说“你让我缓口气!”于是歇了一会,猛地使劲往上一抬,床被彻底撼动,李良峰的床上就稀哩哗啦一阵响,于洪全的胖脑袋也应声而出。于洪全似乎也听到了那哗啦地响声,钻出来站定以后,好奇地四处张望,问“什么东西稀哩哗啦地,好象腹泻病人拉稀一样。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趁我钻进床底的功夫,在我背上手淫,刚才那声音就是你射出来的,怪不得你能射一米开外呢!我信了,声音这么大,肯定能射很远!你不会射到我身上了吧!”华浩想帮李良峰掩饰那床上的骨头,就不再申辩,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什么一个变成两个,是怎么回事啊?”于洪全才想起自己手里正抓着两个东西,忙低头去看,左手就是他那颗棋子,右手上却赫然是块长得很象棋子的骨头。于洪全低头琢磨半天,突然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我那天在解剖实验室里观察的那块骨头吗?怎么跑到宿舍里来了?”华浩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第一天上解剖实验课的时候,于洪全拿在手里把玩的骨头,华浩当时还在心里笑话于洪全痴迷下棋呢!怎么会跑到自己床底下去了呢?稍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早上做梦踹床板时从李良峰床上掉下来的。这个李良峰,怎么连于洪全把玩的东西也要偷回来啊?这可叫华浩如何替他掩饰啊?本还想通过转移于洪全的注意力来避免李良峰床上稀哩哗啦的响声露馅,却哪料将其注意力转移到了更大的娄子上,华浩心理直叫苦不迭。于洪全果然就开始疑惑地看向华浩了。华浩被看得很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呀?我跟你说吧!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最近我确实相信有鬼了!那天我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听到窗户外边有人喊‘于洪全在吗’,我迷迷糊糊回答‘他不在,找他干什么’,他就又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那天他摸着我身上一块小骨头让我痒痒地难受,我就干脆从身上把这块骨头摘下来送给他算了,免得他下次再挠我痒痒,麻烦你转交给他’,说完,就往窗户里头扔了一下,我只觉得腿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后,我就醒了,我当时只当作是梦,也没当回事。到现在我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你这个冤枉鬼啊!干什么要随便去摸人家的骨头啊?你看,现在要遭报应了吧!”于洪全直听得毛骨悚然,早忘了和华浩较真了,把手里的骨头往华浩床上一扔,撒腿就跑到门外去了。华浩松了一口气,拾起那块小骨片往李良峰床上一扔,倒头就躺下来了。刚才以为再没有条件来验证意淫的威力了,没想到这个于洪全还是要给自己创造这个条件,既然如此,那就利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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