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医科大学孤独纪事_西百草【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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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浩于是率领五人,开始踏向征程。

  花少毕竟是个孩子,浑身充满好奇,又童言无忌,他先紧紧挨着王艳丽走,他问“王阿姨,我怎么这么喜欢靠着你走呢!”可怜的孩子,他这一辈子可能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从此再没接触过女人,男人的那种接触女人的天性又潜伏在他心里,今天在华浩的意淫的帮助下,他终于有机会和一个女人如此平等地走在一起,他的天性就得到了释放,让他如何不兴奋呢!他兴奋,其实王艳丽比他更兴奋,王艳丽激动得心潮起伏、满脸潮红,天拉!这辈子居然还有男人和她说这样的贴心话,她从这个小男人这里得到了无限的安慰,自从她向歌星男生表白受挫后,她曾一蹶不振、万念俱灰,现在这个小男人终于让她拾回了信心,心情不免变得轻快起来,竟然哼起了小调。

  华浩觉得意淫初期不能心浮气躁,于是要给王艳丽降降温,便对花少说“小孩,去扶着你爷爷走,你看你爷爷都走不动了!你真是没见过女人,以后叔叔会让你见识大把的女人的,让你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花少!”

  可能是华浩无形之间就树立了权威,花少竟然不敢违逆,只好撇开王艳丽,去扶他爷爷。王艳丽不满地看了一眼华浩,可是她可能也感觉出了这组人中,华浩是领导,也就不敢表达她的不满,歌也不哼了。

  走了一会,花少又静不住了,问华浩“组长,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华浩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小屁孩,还真世故,竟然知道叫华浩“组长”,华浩瞪了他一眼说“不许叫组长,叫叔叔。”

  花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华浩转身对众人说“以后都不许叫我组长,在我国,就是这个‘长’字祸国殃民,你们叫其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这么叫!”

  邓旺福说“我以前叫你浩哥,现在环境不同了,就叫你组哥吧!”

  王艳丽说“我以前叫你华兄,现在环境不同了,就叫你组兄吧!”

  花少说“你的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大小,就叫你组父吧!”

  华浩吓一跳,心想我也就是你老大哥的年龄,怎么看起来和你父亲一样老呢?而且还被叫成组父,虽然只是“组父”,但听起来就是“祖父”。不过华浩碍于领导的面子,不好当众对一个小孩子发作。忍了下去。

  花老说“你的年龄和我的孙子差不多大小,我就叫你组孙吧!”

  这下乱套了,花老的孙子花少叫华浩组父,花少的爷爷花老叫华浩组孙,华浩到底是花老的孙子花少的爷爷,还是花少的爷爷花老的孙子呢?华浩头大如牛,由于自己有话在先,说叫其他什么怎么叫都行,自己做领导的不能立刻出尔反尔,那样以后就没有威信了!看来这笔孽障是掰扯不清了。且由它去吧!

  华浩祈祷颜明,可别叫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字来。

  颜明还是改不了他的本性,走着走着就停下来,蹲在路上观察什么。华浩想,难道是发现了在性交的蚂蚁?便猛喊一声“颜明!”颜明惊愕地抬头喊“到!”

  华浩问“我们在干大事呢!你要不务正业,我就不带你了!”

  颜明连连求饶说“下次不敢了,不敢了!我主要是看到了一只棕红色的蚂蚁,以前从来没见过,觉得奇怪,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华浩灵机一动,说“他们几个分别叫我组哥、组兄、组父、组孙,你干脆叫我组棕吧?”

  颜明很乖巧,说“要这样叫也行,不过我看到的这只蚂蚁特别小,我就叫你小组棕吧!”

  华浩气得直翻白眼,可是既然已经有诺在先,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再说话,扭身继续前行。

  花少还不老实,又问“组父,你还没回答我,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华浩心想,是啊,我们要去哪啊,我怎么还没想好这个问题,就盲目乱行。如果做这样没有思路的引路人,不但不会把大伙引入光明,反而会把大伙引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想到深渊,华浩就联想到了深谷里的族老,也就幡然醒悟,自己这么长时间来郁积的苦闷可不都是由深谷里的族老等众人慢慢引发出来的么?自己此番意淫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履行自己对族老许下的重诺么?那么族老在哪里呢?当然不能象梦境一样,把这五个人带到哪个深谷里去,在深谷里行动都不方便,根本不可能实施他的救助计划,如果硬说他在深谷里最后成功救助万千穷人,那就是意淫过度,不按规则出牌了!那么要到哪里去找族老他们呢?想了一会就想到了,还能去哪里,去农村呗!广大可怜人都在农村,族老等众人可不就在他们中间存在!虽然城市也有可怜人,但是救助是要分步骤的,当年毛主席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取得了革命的成功,今日他华浩也要以通过救助农村顺带救助城市的策略来取得拯救可怜人的成功。

  于是华浩再次转身向众人说“我们现在向农村进发,一个一个村走访,如果在哪个村,村长是个骨瘦如材的干瘪老头,村里边还有一个壮实小伙和一个美丽姑娘,那将就是我们要扎根的地方。”

  六人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跋涉,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来到了北京的农村。然后就挨个村走访探看。村民们看着这些衣着相对光鲜一些的不速之客,颇为惊讶,从他们的茅舍、土房里探出好奇的头,由于六人已经走访了好多村,最后消息在村和村之间传开,等华浩他们尚未进村之前,村民们都涌出到村道两旁,看起来象是夹道相迎,实际上他们是在看热闹。而村长则早早穿上他压箱底的衣服,盘腿坐在炕上,表情肃穆,迎接远方的客人。村民们一等华浩他们来到,就自动闪开一条通往村长家的道,然后队列再跟随六人的脚步变换,他们就好象一支训练有素的迎宾队伍,能够整齐划一地组合成各种形状。进了村长家里后,村长从炕上起身相迎,华浩看一眼,如果觉得符合标准,就对他温和地一笑,然后退到门口去查看挤在门外的人群,寻找壮实小伙和美丽姑娘,不能多,也不能少,刚好一样一个才行。如果看一眼村长不符合标准,华浩也对他温和地一笑,然后退到门口,领着六人就往外走,人群又自动给他们闪开一条道。于是这样找啊找,广大村民们自始至终没听六人中哪怕一人说过一句话,这是华浩定下的规矩,时间太宝贵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边!最后终于在黄昏时分,来到了一个叫“苦根”的村,当他们走进村长的家里时,年迈的花老再也支撑不住了,晕倒在了地上,花少就扑在爷爷身上哭,喊出了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句话“组父啊!我们不要再走了,好么?再这么走下去,爷爷就要死了!”在炕上端坐着的村长倒很镇静,他不慌不忙地下了炕,从一口破水缸里舀了一碗水,走到花老面前,让花老半倚在自己腿上,扶着花老的脖子,把碗口放到花老的嘴皮上,花老可能是感觉到了水的气息,竟然下意识地两手把着碗沿,咕嘟咕嘟把水喝了个碗底朝天,水就是人的生命,花老活了过来。华浩看这个村长的举止,与梦境里的族老的镇定从容非常神似,遗憾的是,这个村长胖了点。华浩看哭哭啼啼的花少,心里颇为不忍,本想就此扎根算了,又实在不甘心停止对梦境的追寻,一咬牙正要再率众离开,这时村长说话了,“对不起,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支撑不住了,我要回炕上坐了。我几个月前,得了严重的水肿病,导致现在这幅模样。刚才我是心急那位老人的情况,才勉强撑着一口气下了床,现在老人好了,我这一松气,就受不了了!失礼了失礼了!”然后村长蹒跚着坐回炕头。华浩问,“你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胖成这样?”村长说“我哪里知道得什么病啊,反正就这么撑着呗,能撑几天是几天。”华浩问“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我能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吗?”村长笑笑“一个这样的老头,还照什么相啊!我这一辈子就没照过相!”华浩沉吟了。村长又补充道“要说以前什么样子啊!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就跟刚才晕倒的这位老伯一样的身架,要不我见到这位老人都觉得亲切呢!”华浩突然扭头对众人说“我决定好了,就此扎根,今朝扎下苦根,明日必结甜果!看我的吧!”花少一阵欢呼,众人也喜形如色。华浩于是向村长提出安排他们住下的申请。屋外的村民则面面相觑了,因为他们正在外边准备着接受华浩的查阅呢!怎么到他们村就没有这个程序了,大伙都满腹狐疑,面露失望的表情。华浩在心里对众村民说,别急,来日方长,以后查阅你们的时间多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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