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人的重拳雨点追击而致,观众鸦寂无声,现场只能听到那沉重的殴击声,东方人明显不敌,步步后退,突然之间他斜刺里一脚踹出,西洋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小腿已经被踹断,紧接着,他的脸部重重又挨了一脚,他被踢得头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歪,一声皮肉钝击的沉闷声响起,东方男人已经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拳击在西洋技击者的左颈上的大动脉之上,并就势拧断了对手的脖颈。
这时候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拍了拍她那因过度惊吓而失去血色的脸颊:“这就是你听说过的黑市拳击了,现在你看到了。”他说。
这次事件之后,他就经常吩咐保镖接她去一些地方,这些地方无一例外的是那么神秘,除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游戏规则制定者,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与这些事情的存在。而她,也慢慢的习惯了这些,并会在最放纵人性邪恶的时候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或者是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她甚至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全部,尽管事实不是这样。
又有一天,保镖再次奉了他的吩咐来接她,这时候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保镖那觊觎的目光,甚至有时候故意走在前面夸张的摆动她的臀部,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一个等而下之的男人,一个规则的守护者,他那一身剽悍的健子肉与过人的功夫,同演出台上那些俄罗斯少女乐手们的最隐秘的部位一样,都是昝髁思勐氤鍪鄹ㄊ普哂敫蝗说摹8湔乓恍┧担拖笠惶豕罚蝗嘶岷ε伦约夯垦墓罚还苷馓豕酚卸嗝吹男酌汀?/p>
这一次保镖开车带她去了郊外的一个仓库,仓库里光线昏暗,蛛网密布,晦气重重,霉味阴潮,一堆破布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四周的货箱上溅满了鲜血和毛发,这些景观不同以往,不是用画笔绘出来,而是一个现实的存在,当她发现这一点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转过身来问道:“他在哪儿?”
保镖笑了笑,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仍然不改他目光中的阴冷,看起来让人心里感受到极度的惊怖,他当时就是这样的笑着,告诉她:“老板去了澳州了,临走之前交待,你是要闷得慌的话,就拿这个来玩玩。”
“这个是什么?”她问,然后她才惊恐的发现,脚下那堆破布根本就不是一堆破布,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吓得尖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扑,保镖适时的抱住了她,避免让她跌倒。这个家伙哧哧的笑着:“老板这次去澳洲,是为了安置他的老板孩子,当然不能告诉你的了。”
他有家室,这些事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她一直坚信,既然他爱着她,当然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如果他不肯,那么,只能证明这场爱情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她那水一样的柔情与如花的笑靥,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曾让她付诸全部身心投入演出的美梦好了。
大劫杀(11)
她就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想到过要逼他表态或是让他为难,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她知道他不会,二是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种阴郁让她的柔软的心哭泣起来,她听见自己说道:“送我回去,既然他不在,我就在家里等着他好了。”
“不要急,”保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用一根食指勾起她的下颌,看了看她那张恐惧的脸,突然转过身,走向那个垂死的男人,说道:“老板吩咐过的,你要是闷得慌,就杀了他玩玩吧。”
她慌乱的叫道:“胡说,他不会这样说,杀人是犯法的。”
保镖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黑拳就是合法的吗?色情演出有工商局的执照吗?赌博什么时候获得过公安局的许可过?”他走过来,把一支匕首递给她:“越是犯法的事情,就越是刺激,最刺激的就是杀人了,一条生命在你的手上悄无声息的结束,那是何等的快感?只要你体验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她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保镖似乎感到了几分无趣:“你要是不敢动手,我示范给你看,你在一边看着学着点,等下一次,你就可以亲自动手了。”
她恐惧的捂上耳朵,眼睛不敢睁开,只是拼命的摇头。
但是她还是听到了保镖那沉重的脚步声,听到他邪恶的怪笑声,他向那个牺牲品走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说了句:“姓苏的,你给我们添的麻烦太多了,事到临头,现在后悔了吧?”保镖突然一用力,将那支匕首戮进了牺牲者的心脏,拨出来时带出一支绚丽的血花,有几点飞溅到她的腿上,那滚烫的鲜血令她不由得失态尖叫起来。
然后保镖嘟囔了一句什么,拿一块布把那支雪亮的匕首拂拭干净,又向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的身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她心里更加恐惧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快一点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保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惊讶:“这怎么可能?即使老板在这里,也不会下这个命令,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吓呆了,机械的重复着对方的话。
“因为你没有动手杀人,”保镖用他惯常的阴沉语气告诉她:“这样你就会随时出卖我们,而这种事,是决不允许的。”
“我不会的,不会的,”她说道:“我保证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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