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里武功最高的,无疑是那个屡有奇遇的傻小子"狗杂种"。最厉害的武功是刻在侠客岛洞壁上的"侠客行"诗里的武功。诗仙李白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首诗里,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吧?
《连城诀》里,武功最高的是学了神照经和西藏血刀门两派功夫、身兼正邪两家之长的狄云。最厉害的武功是神照经无疑。"练成神照经,天下无敌手",是书中的原话。
《碧血剑》里的袁承志,既学了华山派的武功,又学了木桑道人的轻功暗器,以及金蛇郎君的剑法,无疑是第一高手。不过哪一门功夫最厉害,不太好说。勉强算是华山派的功夫吧。
《射雕英雄传》里,五大高手华山论剑,王重阳本来是武功天下第一。他逝世后,一灯大师、周伯通、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还有武林后起之秀郭靖,武功各有胜场,不太容易分出高下。不过我以为,武功最高的,应该是那个没有正式出场的黄裳,以及他的《九阴真经》。
同理,《神雕侠侣》里武功最高的也是那个没有出现的独孤求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只是他修为的第二层境界,人家早已"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而杨过大侠到了最后还是离不开玄铁重剑。
到了《倚天屠龙记》,张无忌既学了《九阳真经》,又学了《乾坤大挪移》以及玄铁令上的古怪心法,又得张三丰真传,可算第一高手。最厉害的功夫无疑是《九阳真经》。因为按照我国传统文化,九阳为至阳,九阴为至阴,至阳胜至阴,《九阳真经》应该是《九阴真经》更NB的武功。张三丰的武功也是源于此经的。
《天龙八部》里,武功最高的应该是少林寺里那个扫地的无名老僧。被萧峰和慕容复两大高手联手击中,浑若无事反而趁势御风而行。一掌击下,慕容博和萧远山两大高手便避无可避,成为死人;轻而易举又将他们救活,还治好了他们的内伤。这份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在武侠小说中,少林功夫虽然总是正宗,但往往少有出风头的时候,至此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对了,忘了说《笑傲江湖》了。在这本书里,独孤求败莫名其妙由气宗变成了剑宗,他的传人风清扬教会了令狐冲独孤九剑,本来已经可以笑傲江湖了。可惜一碰到自宫练剑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就彻底歇菜。令狐冲与任我行、向问天三大高手联手,仍然打不过东方不败,要靠任盈盈使诈才能取得胜利。丢脸啊,丢脸啊。毫无疑问,《笑》里最厉害的武功是《葵花宝典》,武功最高的人物是东方不败--或者是那个写了《葵花宝典》的太监。
说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开头的那个问题:到底是谁的武功最高?到底是哪一种武功最厉害?事实上,这个问题是没办法回答的。一般来讲,一部书里的英雄,只能在这部书里当老大,不可能跑到另一部书中耀武扬威。硬要比较,那就会弄出"关公战秦琼"的笑话来了。
不过,我倒是当真知道,有一门武功是最厉害、伤人至深的。它能使黄药师心灰意冷,使段皇帝避位为僧,使金毛狮王、李莫愁发疯颠狂,使张无忌、令狐冲屡受重伤,使杨过、阿紫、游坦之跳下悬崖,使东方不败命丧敌手,使笃信《可兰经》的香香公主甘愿违犯教义自杀身亡,使武侠现实正邪各派各色人等遍体鳞伤直至死于非命……
是的,我说的是,爱情……
这世上,真的还有,生死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吗?
朝郭靖,暮冠英
《射雕英雄传》里,清净散人孙不二的徒弟程遥迦被欧阳克所掳,郭靖救了她,她便对郭靖一见钟情。随后竟然大起胆子,半夜悄悄离家,到牛家村寻找郭靖。不料在郭靖故居与陆冠英并肩御敌,竟尔又萌情丝,当晚便由黄药师主婚,与陆结为夫妇。
--朝爱郭靖,暮便冠英,这移情,也太快了点吧?
程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见过青年男子,对郭靖一见钟情是很正常的。况且她只是暗恋郭靖,并没有明白表达,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倒不好多说她。现实中,大学者梁实秋的爱情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1974年4月30日,梁的原配夫人、与他相伴半个世纪之久的程季淑逝世,5月4日葬于美国西雅图之槐园。同年8月,梁写出《槐园梦忆》来悼念她。这本6万余字的小书,可谓字字血,行行泪。"我像一棵树,突然一声霹雳,电火殛毁了半劈的树干,还剩下半株,有枝有叶,还活着,但是生意尽矣",写尽丧偶之痛,读来戚然。谁知言犹在耳,油墨未干,梁却忽然宣布再婚,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这次婚姻,使梁的形象大为折损,差点就毁了他在学术界的地位。
有人说,梁实秋那么快再娶,也是人之常情。梁一直是一个习惯被女人照顾的老式男人,太太遽然长逝,自己孑然一人,肯定会感到无比的恐慌和无助。这时遇到仰慕他而且年轻漂亮的韩菁清,不坠入情网才怪。而事实上,梁、韩二人的婚姻是十分幸福。梁与韩小别三四日,日记里每天都要写到"清清",简直就像是少年人初坠情网时的缠绵与青涩了。
年少时,总是以为,我们先遇见某人,然后产生爱情。现在看来,也可能是需要爱情,然后才会按图索骐,遇到爱人吧。爱情与爱人孰先孰后?这颇有点"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哲学问题,太难说得清楚。我知道程与陆、梁与韩都是伉俪情深的,这样的结局是比较美满的;从理智上说,要求一个人从一而终,一生饱受思念之苦是很不合适,很不道德的;但,我就是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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