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孟良在聚义大厅和焦赞正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喽罗兵来报:“山下来了二人,自报是双天宫寇准和杨宗保,要求见大王。”孟良、焦赞一听,都站起来了:“杨宗保来了,有请;叫寇准在外边等一会儿。”
喽罗兵出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宗保来了,一看孟良在虎皮交椅上坐着,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套穿戴,头戴冕冠,身穿黄袍。宗保不敢乐:“叔叔在上,侄儿宗保有礼。”孟良一看,忙说:“皇侄儿,免礼平身。”宗保听罢,吓了一跳:怎么,管我叫皇侄呢?他成皇上了?“皇侄儿这回别走了。叔叔当上草王千岁了,你将来可继承王位,就呆在这儿吧!宗保哭不得、笑不得,这叫干什么?“叔叔,寇天官请您来了。”“请我干什么?”“韩昌进犯中原,八王千岁被困遂州,没人解围。我父亲在八王面前保举您们和岳叔叔,叫您们速到前敌。”“您父亲是谁?”“咳!我爹您都不知道了!不是三关大帅、当朝郡马吗?”“我六哥不是死在云南了吗?”“那是任大叔替死的,我爹还活着。”焦赞抓住宗保:“真的?!你看见你爹了?”“没有。”“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死?”“寇大人跟我说的。”宗保接着把自己受伤、遇救、闯连营、碰上寇准的事,说了一遍。孟良大眼珠子一转,说:“你上当了。人死哪有复活之理?是寇准骗我们,叫我们给他卖命去。你小,不懂得,叔叔看得明白。来人,把寇准绑起来!”“是!”喽罗兵应声下去了。
宗保叫孟良说得也糊涂了。但又一想:寇天官是忠良,和我杨家最好,哪能骗我?忙说:“叔叔,不能绑寇大人呀!”正说着,寇准被推上来,一边走、一边喊:“孟将军,这是干什么?”孟良把眼一瞪:“寇准,你好大胆子,敢到这儿诓兵?说真情实话,万事皆休,不说就杀你!”寇准说:“我这有八王千岁的信,还有杨景的亲笔信,你看看!”喽兵从寇准身上翻出书信,给孟良献上。孟良没看八王的信,先看杨景的信。他们俩认不多几个字,是六郎教的,自己写自己认识,别人写的就费劲了。六郎写得再草点,信再长点,孟良一看,不是拦路虎、就是拦路羊,“胡拉半片“地认识几个。看着看着,他俩悄悄嘀咕开了。孟良问:“这是写的什么?”焦赞说:“我看看吧!”看得他直挠脑袋:“二哥,这信不是六哥写的。六哥的信咱认识,这字咱都不认识,是假的。”孟良大声嚷着说:“对,是假的。寇准,你敢撒谎,推出去杀!”“我冤枉呀!”宗保跪下了:“二叔不能杀呀,寇大人好不容易到这儿!”“没你的事,你别管。杀了!”喽罗兵把寇准推到外边。
正在这时,从寨门外进来两个人,你说巧不巧,正是岳胜和杨兴。喽罗兵“哗!”全都抱拳拱手:“参见岳将军、杨将军。”“免礼。”寇准听这声音,象岳胜:“冤枉啊!”岳胜一听声音,走过来了:“这不是双天宫吗?”“不错。”“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奉了八王千岁之命,杨六郎的嘱托,搬请你们来了。”“我六哥没死?”“那儿有他的亲笔书信。”“天官,叫您委屈了,待我给您松绑。”“不用了,绑着好受。”“我兄弟粗鲁,不要生他的气。”杨兴说:“咱六哥到底是死是活?”岳胜说:“我看看。”两人急着要看六哥的信,顾不上给寇准松绑,三脚两步走进大厅。
孟良抬头看见了:“大哥回来了。”离开座位:“大哥上坐。”宗保暗自好笑!当了王爷,穿上这身衣服,还鞠躬点头的。“二弟,可有六哥的信吗?”“那是寇准为了唬人,造的假信。”“我看看。”岳胜打开一看笔迹,是杨六郎写的,一点不错。信中写着任炳替死的经过以及摆牤牛阵破辽兵的打算,还写到:“你我弟兄算有出头之日,一见为兄的信,速带兵奔前段。”岳胜看完信,又惊又喜。把信往桌上一放,拜了三拜。杨兴见大哥拜信,知道是真的,也跟着行礼。孟良、焦赞吓等也跪下了,不敢起来。
岳胜又看完八王的信,往当中一站:“孟良、焦赞!”“有!”“起来!你们胆子太大了。我离山几个月,你又当王子又当千岁,今天又绑起寇天官,成何体统?”“那信是真是假?”“正是六哥的亲笔书信。六哥诈死埋名,已经赦了。我们兄弟头上的罪过,叫在前敌立功折免!”“是吗?这话该早说呀!”“你这个草王可当不上了!”“当不当这玩艺儿,有什么用?能和六哥在一起是真的。”“快把天官请来。”“好了!”“把你这身衣服脱了。”“哎!”孟良把帽子摘下来没舍得扔,交给个喽兵:“你拿上玩去吧!”说完,急忙到外也给天官松绑:“寇大人,我眼瞎心瞎,叫你受委屈了。别见怪,宰相肚里撑开船,将军胳膊上跑开马,别生气了。”说完,搀着寇准奔大厅。
天官到里边后,宗保与岳胜、杨兴赶紧过来见礼,设摆腰席,开怀畅饮。
酒席宴上,寇准又把前敌事说了一遍,要求诸位将军火速带兵去前敌解圈。酒宴己毕,岳胜连夜集合全山兵将两万多人,说明上前敌立功之事:“乐意去的,吃粮当兵,不乐意去的,每人给二十两银子回家。”不多时,回家的走完了,还剩一万九千人。其中,有一万人是边关带来的军卒。岳胜发令,除留一小部分人在山寨处理后事,随后追赶大队外,其余大部人马连夜准备,以便兵发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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