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淫棍啊,对我的妈妈也评头品足起来,我
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队,班长看见我身上
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
得,没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
的坎肩啊,它满含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爱之情啊!”
“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咧了咧厚嘴唇,淫邪地笑道:“嘿
嘿,小子,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子,你知道么?过
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
啊,”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欢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
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进了一所吃喝穿用全
部免费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出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
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
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说到此处,朴舅非常伤感地叹息起来:“唉,小子,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
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欢穿一条当时最为流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
一把遮阳伞。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欢玩相机,小子,那个时候,有几个学
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
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进口相机呐!”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流淌着的涎液,我恶心到了极点:好个大酱块,你真是
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
的。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感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
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
容貌、迷人的身材以及特别令你垂涎的肌肤,而妈妈的心灵,套用一句日本鬼子
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如果朴舅你真地与我妈妈结合在一起,嘿嘿,
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的妈妈能折磨死你,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让你骨头
不痛,肉痛!
“你妈妈好哇,”对妈妈的心灵毫无所知的朴舅,依然痴呆呆地意淫着妈
妈,笨拙的黑熊掌模仿着妈妈给同学们照相时的靓姿,大酱块可笑地摇动着:
“站好,别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妈妈还合
过影呐,我记得,那张照片你妈妈收藏起来了,你看没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着朴舅的淫态,更加气忿难当,重新将话
题扭拽到难忘的兵营生活中来。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还不算,班长还问我有没有现金,
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实话实说了:有哇,
临走时,妈妈揣给我不少钱,说是留着平时零花用的。
班长一听,严肃地说道:现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随便乱放,万一丢了,可就
麻烦了。
我刚说完谢谢,班长手一伸:把你的现金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你什么
时候想花,什么时候就冲我要。朴叔,你说,我敢不给他么?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努力,班长就是说我站立得姿式不对劲,总
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窝里思来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后,我终于想明
白了:我训练不及格的原因不应该出在我的脚脖子上,而应该出在班长帮我保管
的那些现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长,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你帮我保
管的那些现金,我不要了。”
“结果呢?”朴舅暂时忘记了妈妈以及妈妈的肌肤,瞪起了醉眼,关切地问
道,我双手一摊,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马就及格了!”
“哈哈哈,”朴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继尔,表情冷峻地嘀咕道:
“我虽然在部队多年,可是对基层这些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腐败这股
臭气,已经刮进了军营,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
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
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
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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