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
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
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
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
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
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
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
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
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
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
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
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
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
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
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
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
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
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
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
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
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
灯,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八十九)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
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
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商场去买,别的商
店,都他妈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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