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咽下去,倒是挺清凉的!唉,”老姨抹了抹嘴角的残精:“以后,恐怕再也
尝不到喽!”
“老姨,别伤心,”我一边系上裤带,一边安慰老姨道:“老姨,别难过,
走,我背你,去医院!”
“唉,算了吧!”老姨摆了摆手:“算了吧,看不好喽,大外甥,老姨就是
这命喽,老姨就是这么大的寿络啦!”
“不,老姨,能看好,”我不容分说地背起枯瘦如干柴的老姨:“老姨,刚
才,翻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一家新医院,是军队开的,据上面介绍,还真有些名
气呐,老姨,咱们再碰碰运气去。”
推开房门,我一边迈踏着阶梯,一边自言自语道:“过去,我什么病也不
得,一年当中,也去不了一次医院,现在,可好么,一个月之中,我几乎跑遍了
全市所有的医院,他妈的,如果谁有病,找不到合适的医院,就可以咨询我啊,
我快成寻医问药的活地图喽!”
在城市的近郊,在一处军事院校的边缘,有一所治疗癌症的专科医院,望着
老姨气息奄奄的垂死之相,医生们先是面面相觑,继尔,便是摇头叹息,将我唤
出诊室,悄声说道:“同志,别治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治,治,要治,一定要治,就是有一线
希望,也要治!”
“那好吧!”医生冷冷一笑:“如果真想治,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你,
先交住院押金吧!”
“多少?”
“先治一个疗程的,贰万!”
“贰万?”我一时语塞,这一个月来,为了给老姨治病,我用尽了所有的钞
票,而现在,贰万元现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贰万,这,这,”
“表哥,”望着我的窘态,表妹爽朗地说道:“表哥,没有钱了,我把成衣
店,兑出去!”
“可是,”我瞅了瞅表妹:“兑出去,说得容易,哪天才能兑出去啊,等你
兑出去了,老姨也死得好好的啦!”
“可是,到哪弄钱啊?”
“我,去找院长!”说完,我转过身去,直奔院长室,身后的医生嘟哝着:
“嗨,同志,我们这是私营医院,没有钱,找谁也没用!”
哼,我没有理睬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忐丐不安地推开院长办公室的大
门:“请问,谁是院长?”
“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闻声而起:“我,我是院长,找我有什么
事?”
“你!”
“你!”当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去时,立刻惊呆住,而风华正茂的女
子,也惊愕万状地望着我,我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啊,你!”
……
(一百零八)
“范——晶!”我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起来,数秒钟之前还是傲气十足,盛
气凌人的女院长,啪地推开皮椅,兴奋不已地向我扑过,丰硕的手掌握成一只雪
白的小拳头,兴高采烈地击打着我的胸脯:“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
啊,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一别多年,昔日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少
女,已然出落为一个成熟的、含羞怒放的少妇,款款地伫立在我的面前。
她的面庞还是那样的清秀,洁白之中泛着健康的淡红,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依然放射着让我失魂落魄的光芒,涂抹着唇膏的小嘴微微启动着,在阳光的照映
之下,闪烁着莹莹晶光,流溢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高高隆起的胸乳,迷人地起优
着,薄薄的衬衣,根本掩盖不住茁壮的双峰,一对小巧的,让我想入非非的小豆
豆,极为显眼地突出着,我真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死死地叼在嘴里,美美地吮
吸一番。
“范晶,”空前激动之中,我欢快地展开双臂,无拘无束地抱住范晶软绵绵
的双肩,颤抖的嗓音严重走调:“范——,晶——,老同学!”
在我的轻搂之下,范晶止住了击打,收回白拳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酥胸
剧烈地起伏着,一条长腿微微弯起,有意无意地碰撞着我的膝部,顿然传来股股
温热和松软:“老同学,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我,”望着眼前雍容华贵、端庄秀丽的女院长,少年时代的自卑感又
油然而生,瞬间的兴奋立刻消退而去,我的双手难为情地松开范晶香气扑鼻的秀
肩,满嘴吱吱唔唔,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老同学,我,我,我,唉!”
“干么呐!”望着我的窘态,范晶高抬手臂,白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肩膀上
:“干么呐,咯咯吧吧的,还是个爷们不?把你当年的劲头,拿出来,侃啊!”
“范晶!”我的面庞唰地红到了脖颈处,微微垂下头来,避开范晶咄咄有神
的目光:“老同学,我还有什么好侃的啊,我,我,我又来求你了!”
“哈哈哈,”范晶闻言,爽朗地仰面大笑起来:“老同学,你啊,你啊,我
知道了,没事,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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